甘鐵勳拍拍張恆肩膀,拉開椅子,揹着雙手,踩着樓梯上樓,張恆跟在後面,扮演者一個乖巧孫子的角色。
“坐吧!”甘鐵勳坐在他那張藤椅上,輕輕搖晃幾下,有幾分月老星君的神仙氣,悠然自得,看透人世滄桑。
張恆知道這種感覺叫做底蘊,不是單純時間能夠覬覦的,還有經歷了太多太多的事態變遷,纔會有這份對生活的底蘊。
張恆坐在甘鐵勳對面,擡頭簡單打量一眼甘老爺子的書房,很簡練,一張不大的寫字檯,上面筆墨紙硯一應俱全,後面擺放着四個書櫃,分類排滿了書書籍,滿滿當當,不留下一絲一毫的間隙。
孫媽敲敲門,然後推門進來,對張恆一笑,放下手裡的茶壺跟茶杯,然後又退了出去。
甘老爺子親自給張恆倒了一杯茶,然後再給自己倒上,“小張,我聽說今晚你跟柳清風,要跟雷老虎開戰?”
燕京黑道那點事情, 永遠也不可能瞞得過軍政大佬,這就是所謂國家控制,黑道永遠都是上不了檯面,也清楚不乾淨的,所以國家只會嚴密的把控,不把亂子鬧起來。
“恩,柳清風跟雷老虎鬥了這些年,也該做個了斷,還燕京地下勢力一個安穩的事態。”張恆沒有在老爺子面前賣關子,實話是說。
“需要我幫忙嗎?我可是聽說,雷老虎請了不少幫手,其中就有山西幫人,而且根據線人秘報,雷老虎已經跟華家的人聯繫上了,華家對你恨之入骨,肯定會動手腳的。”甘鐵勳喝了一口茶, 語氣帶着幾分擔心。
張恆知道甘老爺子是關心自己,但這點事情他若是自己處理不好,也不用出來混了了,很有自信道:“甘爺爺,這件事您就不用替我操心,我有把握能夠擺平!”
甘老爺子輕輕擺擺手,語重心長道:“小張,你跟佳夢的關係我知道,自我心理,那就是我的孫子,更何況你也爲甘家犧牲了那麼
多,跟爺爺我沒有必要客氣的!”
“我的實力您還不清楚嗎?最多華家就是在燕京附近安排幾個狙擊手,我還應付的了。”張恆謙遜一笑。
甘鐵勳沉吟一陣,點點頭,“年輕人就應該有魄力,但是小張,若是遇到麻煩,一定記得找爺爺我,爺爺我永遠都是你最堅實的後盾!”
張恆心裡感動,知道老爺子這是一番肺腑之言。
“對了甘爺爺,您知道商墓的事情嗎?”張恆轉移話題,矮着腰看着甘鐵勳。
“商墓?”甘鐵勳放下茶杯,好似在回憶,“有些印象,但那是龍家一直抓着不肯放手的地方,據說東瀛神曲,也對那個地方虎視眈眈,多少年都沒有放棄!”
“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來了?”甘老爺子好奇,感覺張恆不會無緣無故提起這件事。
張恆不隱瞞,“過幾天我就要去秦嶺,幫助龍家尋找商墓,而且爲了這件事,已經死了不少人,可能會與神曲的人遭遇,只是想着,在出發之前,婷婷您老的意見。”
甘鐵勳一聽張恆幫助龍家去找商墓,頓時一張臉陰沉下來,大手一拍桌子,憤然道:“好他個龍威,居然把注意打到你身上來了,簡直是欺人太甚!”
甘鐵勳消消火氣,神色鄭重道:“小張,趁現在,您趕緊退出,若是龍家爲難你,老頭子我幫你頂着。”
甘鐵勳頗有幾分談虎色變的樣子,謹慎道:“這個商墓可不是隨意能去的,小張,你還小,很多事情都被淹沒了,就是志興那一輩人,都很少有人會知道,在改革開放之前,我很年輕的時候,那時候就已經有人再打商墓的注意。”
張恆一聽這話,果然有戲,看來今天跟甘老爺子談這件事,會大有收穫。
張恆低頭,聆聽甘老爺子繼續說。
“當年我記得龍威就是那羣人中的一個,浩浩蕩蕩,幾十個人,開往秦嶺去尋找商墓,
手裡傳聞捏了一張地圖,可是後來商墓沒有進去,只有寥寥幾人活着回來,也因爲那一次,龍威才一輩子成爲殘廢,少了一條腿!”
甘鐵勳頗爲感慨,“這些年我就聽說龍家還在打着商墓的注意,可見龍威老鬼不肯死心,但幾十年過去,龍威也沒有真的派人去再次冒險,你說這裡面能沒有曲折?”
張恆斟酌一下詞彙,居然所知,龍家沒動手那是地圖下落不明,這才導致一直遲遲沒有動作,“甘爺爺,我聽說那張找到商墓的地圖一直流落在外,至今龍家都沒有得到。”
甘鐵勳不屑哼了一聲,一雙昏花的老眼帶着幾分清明,對張恆擺擺手,“你別聽外面人胡說,什麼地圖丟了,我跟你說,小張,那張地圖就在龍威腦子裡,你說他還用得着去找嗎?”
張恆一驚,甘老一語道破,龍威去過商墓,可能那一次損失慘重,是因爲這些人已經進去了,只是一無所獲而已。
那麼問題來了,既然龍家龍威老爺子知道商墓位置,爲何這些年一直在四處放煙幕彈,最後就連劉佳劉老爺子都成了犧牲品,劉凱更加悽慘,在國外避難幾個年頭,剛剛纔回國。
甘鐵勳端起茶杯,呡了一口,卻沒有立刻吞下去,看着沉思的張恆,笑道:“想不通了吧?”
“確實想不明白,龍家到底要做什麼?”張恆心裡很不安,感覺龍家在謀劃着大陰謀。
甘鐵勳哈哈大笑起來,眼中閃過一道犀利的神光,“雖然我沒有去過,但自從龍威落了個殘疾回來,我也打聽了不少,據說那是一個極爲恐怖的地方,玄乎一些的說話,那裡有詛咒,這些年可能龍威就在琢磨着這件事。”
詛咒這個詞對張恆來說,太陌生了,以往電視劇裡會出現,但那都是不存在的事情,不過張恆看看自己手腕的時光手錶,心裡也就信了,畢竟連時光手錶這種神奇的東西都存在,詛咒也不是不可能存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