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等你一個星期。”尚淑儀爽快的說道。
張恆:“……”
這叫什麼破事兒,趕鴨子上架,居然還下不來了,要是到了甘家,見到那麼多甘家人,事情一旦公佈,造成媒體效應,那沈夢琪知道了,後果簡直不可設想啊。
但是,張恆很清楚自己所做的決定,不是因爲被甘佳夢拽入套中才不戳穿,而是因爲甘佳夢的母親提到了華家,這纔是觸動他敏感神經的最重要因素。
這時,一旁的甘佳夢忽然有些扭捏的望向張恆:“如果你實在抽不出時間,那就算了吧。”
張恆深深地看了一眼甘佳夢,接着轉身坐下,衝着尚淑儀問道:“阿姨,能說說你們跟華家的事嗎?”
“你很想知道?”尚淑儀斜瞄着問道。
“當然。”張恆展顏一笑:“我總得對我的情敵有所瞭解。”
尚淑儀臉色一沉:“你不覺得,現在就在一個女兒的母親面前這麼說話,會很讓人反感?”
“不覺得。”張恆針鋒相對的搖了搖頭,直視着尚淑儀說道:“實際上,我不會介意一個爲了家族利益,就將自己女兒當成政治犧牲品的母親怎麼看我,沒必要,因爲這失去了我的敬重。”
“你……”尚淑儀怒了,猛的站起身瞪向張恆。
甘佳夢愣愣地注視着兩人,逐漸感覺到兩人話語中的火藥味,一下子變得有些手足無措。
剛纔不是好好的嗎?有說有笑,現在怎麼聽起來像是在吵架?
“喲呵。”尚淑儀瞪着不卑不吭的張恆,氣急反笑:“意思是,我在你眼裡是棒打鴛鴦的王母娘娘?”
“難道不是?”張恆挑起眼皮看着尚淑儀的眼睛。
四目相對,這一老一少從眼神的交織中再次進入了對峙,進入了一種視乎爭奪氣勢的局面。
甘佳夢有點看不下去了,一擺手,不耐煩的說道:“哎哎哎,你們這是在吵架嗎?”
“閉嘴。”
尚淑儀和張恆異口同聲的朝甘佳夢呵斥道,頓時讓甘佳夢一愣,立即用手捂着小嘴,只露出一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折射出無辜的神情
。
再次瞪向張恆,尚淑儀一字一句的問道:“張恆,你知道你在跟誰講話嗎?”
“當然知道。”張恆不卑不吭的回道。
尚淑儀生氣的問道:“那你知道這個後果嗎?”
“後果?”張恆聳了聳肩,咧嘴露出自嘲的笑容:“什麼後果我沒見過?從16歲入伍開始,一直到我脫下軍裝,我張恆什麼大風大浪,陰謀詭計都見過。”
“呵。”尚淑儀再次發出冷笑:“意思是你非得在你未來岳母的面前掙個輸贏?爭個是非道理的曲直?”
張恆瞪着尚淑儀,一下子愣住了。
靠,要不要那麼強勢?這簡直是武則天的做派呀,明明爭不過,居然就開始不講道理,用長輩的身份壓人,甚至不惜用未來岳母的身份壓人。
這時,一旁的甘佳夢咯咯嬌笑着蹭了蹭張恆:“讓你別跟她吵架,她可無賴了,說不過就倚老賣老。”
“你個死孩子,怎麼說話呢?”尚淑儀惡狠狠地瞪向甘佳夢,然後提起自己的包包說道:“好了,廢話不多講,我等你們一個星期,我累了,先回酒店了。”
說完,她不等甘佳夢和張恆開口,轉身就走。
好一會兒,甘佳夢纔回頭問道:“哎,你住酒店啊?”
“難道要住你這妓院?”尚淑儀丟下這句話,甩門而去。
砰的一聲,當房間門被關上的一剎那,沉默着的張恆立即爆發了。
伸手掐住甘佳夢的脖子,張恆一把將她按倒在沙發上,一臉生氣地瞪着。
“你要幹嘛?”被掐住脖子的甘佳夢依舊忽閃着靈動的美眸,深情地望着張恆問道。
張恆冷笑道:“我應該感謝你們母女爲了挖的這個大坑?”
甘佳夢愣了一下,一邊伸手扣住張恆掐着自己脖子的手腕,一邊憋紅了俏臉說道:“我喘不過氣了。”
“你死了最好。”張恆沒好氣的翻了翻眼皮:“我替天行道了。”
甘佳夢一臉無辜的說道:“你要是想替天行道,那就把我收了吧。”
“你以爲我不敢?”張恆說着,伸手朝甘佳夢敞開的
衣領襲去。
可就在他準備扯開這讓人垂涎三尺的地方時,卻忽然看到甘佳夢緩緩閉上了美眸,完全沒有反抗的意思。
楞了一下,張恆急忙抽揮手,錯愕的問道:“你別嚇我。”
“來吧。”甘佳夢沒睜開美眸,而是一副任君採摘的嬌媚摸樣。
張恆一哆嗦,急忙鬆開了甘佳夢,轉過身,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
他是拿這個無敵的妖精沒辦法了,視乎一切對付沈夢琪的手段,用在這妖精身上都不合適。
從沙發上坐起來,甘佳夢似笑非笑地盯着張恆問道:“我可是給你機會了,你自己不把握,那就別怪我。”
“你得了吧。”張恆沒好氣的白了一眼甘佳夢,沉聲問道:“你就不跟我說說那華家和甘家到底什麼關係?”
“剛纔你不是已經懂了嘛?”甘佳夢看白癡似的看着張恆。
“我……”張恆面對甘佳夢那無辜又勾魂的嬌俏摸樣,頓時又噎住了。
甘佳夢望着張恆,滿臉期待的問道:“你真答應跟我一起回燕京?”
“不然呢?”張恆翻了翻眼皮:“眼睜睜看你被當成政治犧牲品?讓一顆好白菜被豬拱了?”
啪。
甘佳夢一巴掌打在張恆的肩頭,兇狠的喝道:“你纔是白菜,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張恆:“……”
甘佳夢很不服氣地瞪着張恆:“老孃再怎麼也算是一朵鬱金香吧?白菜,你們家性冷淡纔是白菜。”
張恆深吸了一口氣,扭頭和甘佳夢的美麗的大眼睛對視着,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心疼你,掏心掏肺的幫助你,如果我發現這是一個騙局,你就別出現在我面前了。”
說完,他站起身走了。
甘佳夢一愣,回過頭嚷嚷道:“哎,你什麼意思啊?你以爲老孃拿婚姻大事跟你開玩笑呢?”
“但願不會。”張恆說完,拉開房間門,衝着甘佳夢一揮手:“一個星期後見。”
砰。
伴隨着房間門被關上的一剎那,甘佳夢整個人像泄氣的皮球,呻吟着癱在了沙發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