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恆,我請你看一行煙火表演,有興趣嗎?”羅嘉又坐進車裡,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黑色的小遙控器,轉頭對張恆笑道。
張恆看了一眼他手裡的遙控器,心裡感到一陣不安,喝道:“你要做什麼?”
羅嘉又詭異一笑,沒有說話,只是按下手裡遙控器的按鈕,一臉詭異看着外面的賓館。
轟……
一連串巨響,無數濃煙跟火光交織在一起,瘋狂的破壞掉整個賓館的三樓,然後看着無數玻璃爆裂,零零碎碎的玻璃碎片在火光下閃爍光澤,伴隨着人羣的哭喊聲,整個街道的熱鬧起來。
張恆木目眥盡裂瞪着羅嘉又,手裡軍刀豁然抽出,對着羅嘉又脖頸抹去。
羅嘉又早有準備,好似早就猜中張恆會突然襲擊自己,看着他手腕一抖,一條掛着十字架的鐵索從手腕抖落,迅速纏上刀身,好似巨蟒一般,另一端被羅嘉又大手扯住,死死把軍刀固定在距離他脖頸一公分的位置。
“怎麼?不滿意我的安排?還是感覺這場景不夠壯觀,也許是我炸藥帶來少了,不然這棟樓我都會給夷爲平地的。”羅嘉又瘋狂大笑,好似一個陰森的魔鬼。
張恆看着瘋狂的羅嘉又,手裡軍刀狠狠一劃,只能從鐵索中抽出來,卻不乏寸進,“你他媽是瘋子嗎?裡面還有很多人的!”
羅嘉又渾不在意,回頭咧嘴冷笑道:“我的目標就是清理掉你身邊的垃圾,只要劉凱跟劉佳死了,我纔不會顧忌還有多少人死在裡面!”
張恆氣的面色鐵青,一隻手按在自己腰間,剛纔給你羅嘉又動手,看似動作幅度不大,但是內勁縱橫,他腰間傷口再次裂開,鮮血染紅了衣服。
“你說你已經受傷了,何必那麼激動,來,包裹一下傷口,還是我比較體貼,就知道你會受傷!”羅嘉又從身旁座位拿起一卷紗布,直接拋給張恆。
張恆轉頭看着火光沖天
的賓館,一二樓不少客人已經跑出來了,但是顯然羅嘉又是真的要至劉凱與劉佳死地,重點就在他們兩間屋子發生的大爆炸。
劉凱是龍組當年的兵王,自然應對一切問題都遊刃有餘,張恆並不認爲,劉凱會被這種門外爆破炸死。但是劉佳卻不同了,這小子在認識自己之前,就是一個普通大學生,裝瘋賣傻的,絕對沒有應對這種情況的經驗。
“不要在做傻事,張恆,不然你可能一輩子也見不到你表弟了。”羅嘉又欣賞一陣自己的傑作,看着張恆愈加陰沉的臉,反而笑的更開心,然後扭動鑰匙,直接發動車子離開。
“希望你們不要有事!” 張恆心裡默唸一句,然後轉頭看着開車的羅嘉又,手裡軍刀幾次轉動,卻沒有插過去,“我會殺了你的!”
羅嘉又另一隻手從自己腰間落下,笑意漸濃道:“那也需要你有名活着從秦嶺回來的事情,無所謂,若是你活着回來了,我等你好了。”
張恆看着從容不迫,帶着一股子瘋狂味道的羅嘉又,拿起手邊紗布,脫下外套,開始包紮自己裂開的傷口。
十幾分鍾,車子拐進一座農家院,然後順着旁邊的老式井繞進去,進入後面一個窩棚式的停車場。
窩棚車場後面就是農家院的後院,往裡就是幾棟二層小樓,在最靠近外邊的一個,房檐上掛滿了臘肉玉米,還有鹹魚,而透過窗戶往裡看,就能看到幾道人影,影影綽綽的嶄動。
羅嘉又從車上下來,手裡握着車鑰匙,看了張恆一眼,笑道:“進去吧,裡面有人等着你呢。”
張恆心裡清楚吳浩是被木村大作帶走的,既然羅嘉又是在給神曲辦事,那麼不言而喻,屋子裡等着自己的就是木村大作。
劉凱跟劉佳生死未卜,吳浩被抓,張恆自己受傷,從來沒有任何時候,能夠讓張恆心裡如此沒底,如此忐忑的。以前張恆喜歡運籌帷幄,對所有事情都
有絕對自信,但是這次來秦嶺,他的自信完全被打破,而變得惶惶不安。
羅嘉又看着張恆沒有動作,推了張恆一把,“走了,傳聞靈狐是個了不得的角色,可不要讓我看不起你!”
張恆瞪了羅嘉又一眼,就是這個混蛋襲擊了劉凱跟劉佳,若是他們出事,張恆恨不得把這混搭扒皮剔骨,然後剁碎了扔去鬥狗場,餵了那些畜生
張恆跟着羅家又走進去,入眼是一個竈臺,農村那種大鐵鍋,竈臺旁邊放了一個水缸,而在水缸往裡就是一個櫥櫃,主要存放沒吃完的飯菜還有碗筷。
櫥櫃對面,開了一扇門,藏青色的裡那隻簾子掛在門廊上,遮擋住屋裡的情況。張恆掀開門簾,然後跟羅家又走進去。
“張大哥!”吳浩坐在火炕上,看到張恆,喜不自禁,就要跑過去,卻被一旁的木村大作扯住胳膊。
“小浩……”張恆看到吳浩安然無恙,也很高興,喚了一聲,不由目光轉向盤膝坐在炕頭的木村大作,神色肅然道:“木村大作,你到底要怎樣?用一個孩子要挾我,你不感覺自己很無恥?”
“無恥?”木村大作笑了起來,“這可不見得是一個貶義詞,張恆,有時候,人只有無恥了,才能活下去,才能活動更好,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張恆不敢苟同這位東瀛人的看法,無恥就是無恥,那裡來的那些冠冕堂皇的藉口,嗤笑道:“你真是以爲偉人,把自己的無恥形容的如此有理有據,木村大作,這些年你是真沒白活,越來越不像個人了!”
“混蛋!”羅嘉又在一旁眸中寒光一閃,手裡鐵索飛出,就要教訓張恆,卻看到木村大作擺擺手,羅嘉又這才停手,輕哼一聲,站在一旁。
吳浩此時被木村大作扯住,居然沒有吵鬧,反而乖巧的坐在木村大作旁邊,可見這小子這些日子吃了不少苦頭,不敢在木村大作面前放肆,被調教的很聽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