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棟看着風北不慌不忙居然就那麼坐在那裡,好似迎賓接客一般,一把扯起風北頭髮,把自己的臉湊近幾分,好讓風北在夜裡看清自己的臉,“風老闆,你看好我是誰!”
“王棟!”風北吐出這個名字,神色大變,狠狠一把扯開王棟的手,“你怎麼還活着!”
“很驚訝?”王棟手裡短刀抵在風北脖子上,露出森然的大牙,“我是來取你狗命的!”
風北終於意識到,這兩個人不是來搶劫的,王棟這個本來應該被三壽堂處理掉的殺手,此時出現,只能是報仇。
“不要!”風北一把扯住王棟握刀的手,狠狠嚥了一口口水,緊張道:“王棟兄弟,我們有話好說,我知道之前是我做的不對,只要你今天放了我,我給你補償!”
王棟只是嚇唬一下風北,畢竟張恆在一旁,再三叮囑不能殺人,所以他不能動手,大手一甩,狠狠一刀扎進風北肩頭,另一隻手捂住風北的嘴, 讓他發不出聲音,待到風北身體 抽搐平靜,才一把推開他,站到張恆身後。
張恆看着王棟報了一箭之仇,這才帶着笑意做到牀邊,伸手拍拍風北有些緊張的臉,“風北,認識我嗎?”
風北仔細看了幾眼,搖搖頭,“這位大哥,我們素不相識,只要今天你們放了我,我可以給你們一輩子花不完的錢!”
“我叫張恆!”張恆自報家門。
“張恆!”風北驚呼一聲,隨即看着王棟提起刀,趕忙用另一隻手捂住自己的嘴。
張恆這個名字在燕京炙手可熱,風北也只是名不見經傳,只聞其名,未見其人,今天突然看着張恆跟王棟一起出現在自己別墅,心裡更家忐忑,不知道自己什麼地方得罪了這位少爺。
張恆跟王棟不同,王棟只是一個殺手,求財,天大的恩怨,也有可能用錢擺平,而張恆背後靠山是如日中天的甘家,不可能出來爲了一點小財就出來謀財害命。
“你自己做過什麼
,你不是很清楚嗎?怎麼這個時候反而腦子不好使了?”張恆似笑非笑看着風南,對身後王棟打了一個響指,“看來我還是需要王棟提醒一下你啊。”
王棟心領神會,暢快一笑,提着刀就要再給風北一下,卻看着風北惶恐的縮縮身子,驚呼道:“慢!我想起來了了,想起來了。”
張恆轉頭看了一眼牀頭櫃上的資料,拿在手裡,“說說看。”
“沈氏集團,你一定是爲了沈氏集團的事情來的,張少,我說的對吧?”風北幾乎是一口氣說出來的,長處一口氣,感覺自己回答的如此快,張恆不會爲難自己。
張恆看了一眼資料,正是沈氏集團人帶來的投標企劃案,滿意點點頭,“不錯,看來你也不是貴人多忘事,看你如此識趣,王棟,給我們風北大企業家一點獎勵!”
王棟嘿嘿一笑,手裡短刀對準零一條手臂,狠狠一刀戳進去,另一隻手捂住風北嘴巴,依舊只他聽到一聲悲慘的嗚咽,看着風北疼的眼淚直流, 才鬆開風北。
“張恆,你是不是太過分了,我都……”風北心裡氣惱,自己很配合,張恆居然還讓王棟對自己動刀子,這是不講道理。
風北話沒說完,張恆扯着資料就是一個耳光,狠狠扇在風北臉上,冷笑道:“少在這裡跟老子裝委屈,你找人殺人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那些被你殺的人也很委屈!”
風北無語,一副任命的架勢,“既然事已至此,我風北無話可說,要殺要剮,你來吧!”
風北也不是慫包,此時看着張恆不打算放過自己,反而有了勇氣,對張恆冷笑道:“但是張恆,你要記住,今天你殺了我,我們風家一定不會跟你善罷甘休。”
“學華英泰?”張恆毫不在意,嗤笑道。
風北眸中冷光一閃,“若是我們風家也投靠華家,難道你真以爲甘家就能保你一輩子!”
啪!
張恆又給了風北一個耳光,“打電話給京
城來的那位大人,告訴他你退出競標!”
“要殺就殺,我是不會按照你的話做的!”風北驚呼歇斯底里一聲大吼,看着整棟別墅突然燈火通明,顯然驚動了保鏢。
張恆看了一眼窗外, 突然轉頭,一手捏住風北下巴,把他半個身子拖了起來,“不要指望你家裡那幾根廢物能救你!風北,你很有骨氣,比我預料的有骨氣的多,也不虧是在商場上打拼這麼多年的老狐狸,但我是真會殺人的!”
風北神色不自然變了幾次,張恆這話裡的意思他聽明白了,那就是張恆也沒有打算殺了自己,只是來替沈氏集團出一口惡氣。
“我若是退出競標,你們放了我?”風北試探爲一句,小眼睛眯在一起,看着張恆身後的王棟。
“還是跟明白人好說話。”張恆點點頭,把風北推了出去,“別說你不知道還那位大人的電話,風北,我今天來就是給你一個教訓,希望你能夠明白,在商言商,不要參與進去見不得光的手段!”
風北突然也笑了,帶着幾分自嘲,最後一點恐懼心裡也褪去了,反而艱難站起來,對着此時衝進屋裡的保鏢道:“你們都出去吧,這裡沒有你們的事情!”
“老闆……”保安頭子看着風北渾身心血,手裡手槍死死對着張恆跟王棟。
風北露出幾分不悅,喝道:“怎麼?我說話不好使了!都給我滾!”
風北發怒,此時幾個保安再不敢猶豫,紛紛退下樓。
“把牀頭的手機拿給我!”風北雙手動彈不得,對王棟道。
王棟看看張恆,心裡不滿,卻看張恆點頭,也就照做,把手機抵在風北身前。
風北看了王棟一眼,擡不起手,“通訊錄裡,找一個備註是京字的電話,然後幫我撥通。”
王棟此時恨不得把手機摔在風北臉上,但還是忍下去,在通訊錄裡找到這個電話,打過去, 直接把手機塞進風北的肩頭,讓他一個人夾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