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衆人吃完晚飯後,葉柔給衆人開了一個短會,便獨自一人回到房間中。
從浴室洗澡出來躺在牀上的葉柔,愣愣的看着天花板,剛剛在吃飯的時候,她一直都沒有看到唐健,甚至蕭月寒當着她的面對唐健打了一個電話,結果卻是唐健關機了。
葉柔的心開始亂了起來,她第一次如此的擔心一個人,還是一個男人!
葉柔早就瞧出來了周震南背景強大,連警局裡的“馬局”都巴結他,她也知道唐健讓她馬上離開是爲了她好,但葉柔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更重要的是,葉氏集團這麼大的一個擔子壓在她的肩上,她不能什麼都不做,更不能就這麼放任不管,葉氏集團是她父母一生的心血,是她的命,更是她的根。
她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度假村項目就此夭折,她必須得做點什麼,即使沒有多大的效果,只要有一絲希望,她就不能放棄,她就要勇敢的堅持下去,多年以來,她一直都是這麼做的,在絕望與希望之間苦苦堅持!
這一刻,葉柔忽然覺得好累好累,好想就這樣永遠的睡下去。
模糊中,葉柔眼前出現的是唐健的那邪魅帶着壞笑的笑臉,伸出手來爲她輕輕擦拭眼角的淚痕……不知不覺中,葉柔的枕下已經浸溼一片。
……
明月賓館,某房間中。
“我說的事情你們聽明白了沒有?”唐健凝重的問道。
此時的房間中煙霧繚繞,肖鋼、章波、亮子、嚴琨四人或靠牆或坐在牀邊,矮腳方桌上的菸灰缸已經積滿了菸頭。
下午時分,唐健和聶明特意將周震南別墅附近的地形勘察了一遍,並初步制定了計劃,但這個計劃靠兩個人是無法單獨完成的,還得有幾個人的配合,例如放風,掩護撤退等等。
肖鋼是絕對沒有問題,他和唐健是同一個部隊裡出來的,雖然不是同一時期,不過兩人彼此臭味相投,之間的情誼早已經和經歷過同一場戰鬥的戰友一般堅固。
如今需要給章波、亮子、嚴琨三人做通思想工作,章波雖然是從部隊裡退下來的,摸過槍,打過靶,唯一沒有殺過人,更重要的是,章波一直想要的是一種安定的生活,讓他卻參與這種事情,的確有很重的思想負擔。
見章波皺着眉頭猶豫不決,唐健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章波,沒事,你的情況我也知道,這種事情我是不會強迫人的,雖然你只是做一些掩護工作,不過畢竟我們是去搞暗殺,一旦查出來,你也算是幫兇一個,我不想連累你。”
章波搖了搖頭,說道:“三哥,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心裡有些負擔,這次畢竟和上次老四的事情不大一樣,上次是綁架,而這一次是去殺人,所以……”
“呵呵,我懂,沒事的,你如果心裡壓力太大就不用去了,好好在賓館裡休息!”唐健毫不介意的說道。
“三哥!”章波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沒事啦!我和你去!周震南所做的那些事情已經不能稱之爲人,全當去殺個畜生!不僅是幫助我們葉氏集團,更是爲萬海市百姓除害,最壞的打算我都想到了,大不了去號子裡蹲幾年,沒多大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