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這可如何是好?沒有密碼,也不知道卡里多少錢,這買賣到底是虧了還是賺了?”林素芳皺着眉頭對着金卡嘀咕。
林芷涵心裡一萬隻烏鴉哀嘯而過,感情老媽是把她當成了商品高價出售了。
“呦喂,我還真以爲咱們芷涵這麼有能耐釣上個金龜婿呢,原來是張沒有的卡,我說她大娘,這卡你是打算當佛供着呀,還是用它墊桌腿兒呀?”站在一旁的樑有美一聽是張沒用的金卡,原本抱着主動攀附的心瞬間裝回了肚子裡,拐着腔笑了出來。
她還想呢,她女兒哪裡比林芷涵差了,江少怎麼就瞎了眼看上這個呆頭呆腦又沒教養的傢伙呢,原來是一場鬧劇,這笑話可足足夠她嘲笑林素芳一年的了。
你才呆!你全家都呆!林芷涵瞪了二嬸樑有美一眼,嚇得樑有美縮了縮脖子,直接站在一旁噤了聲。
“給我,”林芷涵把手伸在林素芳眼前,很嚴肅的看着她。
林素芳警覺的把金卡藏在身後,“你要幹嘛?我不管,好不容易把你養活這麼大,就是爲了等今天,這婚你不結也的結。”
林芷涵使勁兒從林素芳的手裡奪出來金卡,撲鼻一哼,拿着金卡在林素芳眼前晃晃,“媽,沒有密碼這裡面的錢你只能幹望着,回頭還白白送人家一大閨女,這買賣你虧不虧?”
林素芳豁然盾醒,驚喜的望着自家女兒,難得,太難得了,她的女兒竟然也學會算賬了!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還真是……”
“誒!你去哪兒!”看着女兒拿着金卡往外走,林素芳緊跟一步追了出來,不管怎麼說,有卡總比沒卡好吧?好歹也給自己一個安慰不是。
林芷涵頭也不回的揮揮手,“安心在家等着吧。”
走出大門,跨上她的電力小馬達,揚長而去。
結果……
很不幸,電力小馬達跑到一半沒電了,而路盲嚴重的她也迷路了,最終還是她救助了警察叔叔,才把她帶到了這兒。
已經一個下午了,那個所謂向她求婚的人一直沒有出現,林芷涵不禁有些沮喪,原來,她又被放鴿子了啊,可爲什麼這次很失落呢?
“幫助”她的警察叔叔也沒有走,至於爲什麼,林芷涵不知道,但她很清楚的聽見警察跟酒店人員說,“她肯定是這兒有問題,江大少怎麼會看上這種傻乎乎的女孩?要身材沒身材,要長相沒長相的。”
“但是她手裡的金卡,確實是我們總裁的專屬物品,萬一……”
“萬一她是小偷呢?”警察叔叔摸着下巴,突然有些不忍了,這麼看,看久了也蠻可愛的,難道真的要把她關到警局去?
“江大少的脾氣要是知道自己的東西被一個奶娃娃氣的女孩偷了去……”
話音未落,酒店門外一陣騷動。
一輛白色瑪莎拉蒂一個漂亮的迴旋,穩穩的停在了酒店門口。
還未等工作人員前去迎接,車上的人已經大步的下車,直直的朝着大廳走來,沉穩的步伐中帶着急促。
“江少……”酒店人員忙上前解釋,卻被江晨一擡手,打斷了。
他腳步頓住,就這麼靜靜的望着朝思暮想的嬌容,三年了,她比以前更清瘦了,身上的稚氣褪去了不少,反而添了一種成熟的氣質。
手成拳緊緊的握着,似在刻意壓制,呼吸不由沉重了些,他從離開林家那一刻便止不住的思念她了,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一併將她帶走。
林芷涵已經在沙發上昏昏欲睡,聽見動靜,緩緩睜開了眼睛,見到江晨站在不遠處,燦爛一笑,興奮的跑過去。
江晨習慣性的張開了雙臂,以往,他的小公主都會跳到他的懷裡。
而事實上,林芷涵倏地在他面前站住,笑嘻嘻的道:“你終於來了。”
林芷涵剛剛還想,是不是白天的時候她對他太兇了,所以江晨會生她的氣,不理她,其實她也不是那麼反感他。
“等多久了?”江晨眼底閃過一絲失落,漸漸收回雙臂,伸手輕輕的揉了揉她的頭。
溫柔寵溺的聲音令一直站在一旁的警察與工作人員面面相覷,各自慶幸,幸好沒有把她趕出去,幸好沒有把她帶進所裡。
“呃,好久了,”久的她的肚子都咕咕叫了。
江晨見她一直揉着肚子,嘴角淡淡扯出笑意,“走,帶你去吃飯。”
一直在一旁噤聲的人更是大跌眼鏡,使勁兒揉了揉眼睛,他們沒看錯吧,一直冷酷無情的江大少,此時竟然露出一副柔情的一面?還……還笑了……
“行,正好我也有事兒找你。”林芷涵乖乖的跟在江晨身後,走到一半又折了回來,“謝謝警察叔叔,謝謝你小帥哥。”
一聲小帥哥令走在前面的江晨臉色一沉,他回眸冷眼掃了一眼那位工作人員,後者感受到來自江晨的冷意,擡手擦了擦額上虛有的冷汗,後脊發涼,他悻悻的擺擺手,天吶,姑奶奶,你這是要斷了我的後路的節奏呀。
江晨帶着林芷涵來到一家高級餐廳,林芷涵準備好了一串的問話,結果看着滿滿一桌子全是她最愛吃的菜時,連菜帶湯把想問的話語嚼碎嚥到了肚子裡。
“來,這是你最愛吃的糖醋排骨,多吃點,”江晨靜靜的看着她把小嘴塞的滿滿的,又夾了一塊放在她的盤子裡。
林芷涵點點頭,嘴裡支支吾吾忙不得理他。
江晨看着她放在一旁的金卡,眸色沉了沉,儘管心裡猜了七八分,還是裝作不知的問道:“找我什麼事?”
林芷涵恍然點點頭,終於把正事兒給想起來了,拿起卡在他面前晃了晃,伸到他面前。
果然,她是來退婚的,江晨的臉色更難看了,佯裝喝水,殊不知緊緊的握住茶杯似要將它碾碎。
林芷涵拿着金卡晃了半天,好不容易把嘴裡的食物嚥下去,說道:“我不知道密碼,我是來要密碼的。”
江晨聽到她的問話,冷不丁的嗆了一口,咳咳,“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