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老闆見悠然癡癡發呆的樣子,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認識,”夏悠然不由自主的點點頭,可又覺得似乎哪裡不對,忙改口說,“哦不,不認識。”
“到底是認識還是不認識啊?”老闆有些嗔怪。
夏悠然默默的嘖嘖腹誹,平日裡還真沒仔細的觀察過老闆,今日一見,原來他們的老闆打扮起來,也不必那些明星差嘛。
“葉晨呀老闆,電視裡,雜誌上都有他的報道,我認識他,但他不認識我。”
這是實話啊,雖然夏悠然也很想讓葉晨來認識一下自己,這樣她就可以在林琳面前耀武揚威了,那小妮子肯定會像伺候老佛爺一樣來伺候自己的。
可這也只是想想,想想而已。
夏悠然無可奈何的抿着小嘴,楚楚可憐的模樣讓老闆看了也不由的心生憐憫,她平日裡不曾多與她交談,但也知道她的處境,每日要打三份工,吃飯也是挑些便宜的來吃,雖然不知道葉晨爲什麼突然點名要她來專門負責,可是這也是難得的好機會,如果夏悠然的服務能讓葉晨滿意,豐厚的小費也不是不可能的。
想到此,老闆便將夏悠然引到兩岸咖啡最爲奢華的包房外,夏悠然每走一步心跳的厲害,她從來沒有上過二樓,更不知道這裡還有三樓。
“老……老闆……”夏悠然上前攔住,她很想拒絕,可又不知該怎麼開口才能讓老闆不生氣,她本來就笨手笨腳的,萬一……萬一得罪了這位大咖,老闆會不會炒她魷魚。
“別害怕,你只管負責這個包房裡客人的咖啡,就跟在樓下一樣。”
她也看出了夏悠然的緊張,還未等夏悠然再說什麼,上前敲了敲門,這第一步總要邁出去的。
“葉總,這是今天負責此包房的夏悠然,您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
葉晨難得露出一絲笑容,向她點頭示意。
身爲兩岸咖啡的老闆,察言觀色本就是最基本要領,從葉晨一進門便停足多看了幾眼夏悠然她便知道,葉晨對她感興趣,葉晨是誰,在商界跺一跺腳就能抖三抖的霸主,身邊熱辣女人無數,偶爾喜歡一下小清新也很正常。
老闆拍了拍夏悠然的後背,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便轉身出去了,留下夏悠然自己傻愣在原地,一時間也不知該做些什麼。
既來之,則安之。
夏悠然便和在樓下一樣,上前一步,輕聲問道:“您好,我是兩岸咖啡專員零……”
未等她說完,葉晨便打斷了她的話。
“夏悠然?”
低沉充滿磁性的聲音,略帶一絲沙啞,夏悠然不禁一怔,悵然擡起頭看了葉晨一眼。
那如墨玉般的眼眸,像漩渦一樣吸引了夏悠然的目光,四目僅交匯了三秒鐘,夏悠然便慌忙低下了頭,臉頰泛着微紅。
“把你眼鏡摘下來。”
葉晨輕聲一笑,不再看她,而是低頭翻閱着手中的文件。
夏悠然突然有些頭皮發麻,這人到底什麼意思?手不自覺的扶了扶眼框,都說越優質的男人怪癖越多,難不成,不喜歡人家戴眼鏡是他的怪癖?
雖然她不是真的近視,但是戴着眼鏡比不戴會給她省去不少的麻煩。
“先生,不好意思,我近視,摘了眼鏡什麼也看不見。”
什麼也看不見了,就沒法伺候您老人家了,您就行行好把您那些怪癖收起來,暫且忍一忍。
夏悠然壓根不敢把這些話說出來,生怕一個不小心得罪了這位活佛,隨便一句話就把她幹炒了。
“你離得那麼遠,是怕我把你吃了麼?”
葉晨掃眼看了她一眼,似乎是對她離他很遠有些不滿意,她就那麼怕他?
夏悠然抿了抿嘴脣以示不滿,雖然心底有些害怕但還是乖乖上前邁了一小步,“先生,現在需要點咖啡嗎?”
“恩。”葉晨冷冷的回了一句,不再理會她,專注看着手裡的合同,南下的地皮他已經垂涎已久,若不是爲表誠意,他也不會親自來,能和平解決自然也不會用些什麼手腕,現在情況看來,對方的合作誠意卻是未滿。
“……”
夏悠然聽到他的回答,不由悶聲,看他的樣子,若是自己再繼續追問,肯定討不了好果子吃,只好將他們店裡最貴的咖啡端了上來,沒有得到顧客的允許,她也不敢貿然離開,只好站在他的身邊靜靜的等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葉晨身邊的秘書開始頻繁的看着手錶,詢問的目光看向葉晨,後者似乎察覺不到一般,根本不去理會,一手品着咖啡,一手敲着鍵盤,筆記本里是夏悠然看不懂的股市。
夏悠然也開始盯着時間看了起來,她已經下班十分鐘了,若再不走,恐怕下一個工作就要遲到了。
“夏姑娘這是着急要走?”
“沒有。”夏悠然忙把手機收起來,若是他去投訴她的話,那可真就要拍拍屁股走人了,上班禁令第一條就是不能玩手機!
“夏姑娘是準備去下一個工作地點上班麼?”
葉晨早已將她的所有的背影摸透,不過這一切當事人卻不知,這麼冷不丁的一句話,着實讓夏悠然不由後脊發涼。
“我……”她真的好想說不是,萬一說了不是他就真的不放自己走怎麼辦,但是她說是的話……
看着葉晨越發陰沉的臉龐,夏悠然乖乖的閉上了嘴巴,繼續像雕塑一樣,站在他的身邊。
夏悠然此時就像煎鍋上的螞蟻,站立難安。
又十幾分鍾過去了,夏悠然只覺得腿腳開始有些發麻,就在她猶豫着要不要上前詢問她能否離開時,門猛地一下子推開了,一個肥頭大耳,肚腩挺出的中年男子,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
“葉總,葉總,對不起對不起,我的車半路上拋錨了,實在是對不起……”那男人一邊拿着手絹擦着汗,一邊哈着腰對葉晨說道。
他的身材肥胖,哈起腰來,肚子就像一坨油膘一樣堆在那裡,他見葉晨即使黑着臉也沒有怪罪他的意思,便小心翼翼的坐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