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
夜涼笑,她打趣道:“我看你休息的也不錯。”
楚歌伸展着筋骨,他擡眸看着已經暗下來的天色,說道:“是啊,好久沒有睡過如此安逸的午覺了。”
他現在已經全然把自己當成一個普通人來對待了,除了每天早上雷打不動的鍛鍊以外,其他時候都把自己當成普通人,除非有危險的情況,纔會展現出真功夫來。
“修煉之人能達到你這種悠然的境界,還真是難。”
夜涼走在楚歌旁邊,兩個人朝着前廳走去。
“其實也不難,在我們本時空內,我身邊就有一個十分豁達的前輩。”
他說的人是劍春秋,他知道,豁達的人不光有劍春秋,還有刀流等很多前輩,只是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許是因爲夜涼今天騙了他的緣故,很多事情他總不太想和夜涼說的太清楚。
夜涼稍稍側目看了楚歌一眼,藉着微弱的月光,她看着楚歌的側臉線條性感,特別是他那雙幽深的瞳眸,裡面閃爍着點點亮光。
楚歌察覺到身邊的人在看她,他稍稍側目,與她對視,“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
偷看被抓包,夜涼有點囧,她忙收回目光,輕輕搖頭,“沒有,不是。”
楚歌微微勾脣,“你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可以直接說。”
“啊?”夜涼擡眸看他,“爲什麼你覺得我會有話對你說?”
她的確是有話,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也不知道該不該說。
“直覺吧。”
楚歌淡淡的道。
夜涼垂下眼眸,看着腳下的路,脣角勾起幾分自嘲,“你這直覺還真準。”
楚歌側目看着她,她聲音有點小,他沒怎麼聽清,“你剛剛說什麼?”
夜涼擡眸看他,忙搖搖頭,“沒,沒什麼。”
她尷尬的笑了笑,沉思了片刻,開口問道:“對了,你準備在這裡待多久?”
楚歌搖搖頭,“還有一點私事要處理一下,所以具體時間我也說不準。”
夜涼還想再深入問一下,可是又想到楚歌所說的私事,她若是再繼續追問的話,就算不會引起楚歌的懷疑,也總歸影響不好。
她扯了扯脣,最後還是把想要問的問題憋了回去。
楚歌來到老宅,羅七因爲他的身份原因,特意爲他準備了一個小院。
他們剛走到小院門口,楚歌突然想到還有小順子,他扭頭對夜涼說道:“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去喊一下小順子。”
夜涼點了下頭。
此時,鳳羅因爲等了半天也沒見楚歌他們過來,因爲肚子是在太餓忍不住直接跑過來找他。
剛走到小院門口,就看到了夜涼站在那裡。
鳳羅愣了一下,看着這個人有點眼熟。
夜涼沒想到會突然來人,她衝着鳳羅笑了笑,然後說道:“你好。”
現代化的打招呼。
鳳羅微微眯起眼眸,突然想起來,這個人就是之前和小順子在涼亭那裡見面的那個人!
她心中詫異,沒有想到她竟然會來到他們丐幫。
“你是今天他們所說的楚歌的朋友吧?”
鳳羅好奇問道。
夜涼點了點頭,“是我,真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
鳳羅擺擺手,“麻煩倒是不會,我們丐幫老宅房子多,隨便住,不過我就是很好奇,你和楚歌是怎麼認識的?”
夜涼一愣,她不解的看着鳳羅,“啊?”
她沒有想到鳳羅會一上來就問這個問題,而且她感覺出來了,感覺鳳羅的言語裡透着幾分敵意。
這不光是她身爲殺手的直覺,更是身爲一個女人的直覺,他覺得眼前這個人對她的到來好像並不是很歡迎。
不多時候,楚歌和小順子便從房間裡出來了,小順子看到夜涼,總覺得有點尷尬。
“等你們好久了,我都快餓死了。”
鳳羅衝着楚歌抱怨道,她說這話的同時,目光在夜涼和小順子兩個人身上掃了幾眼,然後落在楚歌的身上。
楚歌同樣沒有想到鳳羅會過來,他看着鳳羅,說道:“你沒事了?”
鳳羅嘁了一聲,“我能有什麼事!”
她說完,扭頭便走了。
這頓飯吃的有點怪異,小順子向來是飯桌上話最多的一個,可是今天晚上卻好像是啞巴了一樣,一句話也不說。
平時吃飯的時候,鳳羅總會和楚歌搶飯菜吃,而這一次鳳羅也很老實的吃飯,目光時不時的朝着夜涼和小順子兩個人身上看着。
最後氣氛是在尬的不行,還是羅七率先打破了這氣氛。
“夜姑娘,我們丐幫比不上夜侯府,這飯菜可還合胃口嗎?”
羅七笑吟吟的問道。
夜涼點點頭,她禮貌的回道:“已經很好了,謝謝羅幫主盛情款待。”
“哪裡說的上是什麼盛情……”
羅七話還沒說完,旁邊鳳羅突然開口問道:“你剛剛說什麼?”
“什麼說什麼?”羅七一愣,不明白他問的什麼。
“你剛剛說她是誰家的?夜侯府?”
鳳羅臉色沉了下來。
夜涼一臉莫名的看着她,感受到她周身的怒意,她有些懵,“鳳羅姑娘好像對我們夜侯府有敵意?”
鳳羅冷哼了一聲,“不是我對你們夜侯府有敵意,是你們夜侯府處處針對我們丐幫!真不知道你身爲夜侯府的大小姐,是怎麼有臉有皮來我們丐幫的!”
夜涼頓時無語,夜侯府處處針對丐幫這件事,她還真不知道,對於夜侯府的所有事情,她從來沒有過問過,就算去過問,也不會有人告訴她。
畢竟她這個大小姐只是一個擺設而已,就算她想要強行樹立威望,可總有那麼幾個人是她捍不動的。
夜涼尷尬的坐在那裡,默默的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鳳羅,別胡說。”
眼看氣氛突然沉了下來,羅七忙開口打圓場道:“夜姑娘別介意啊,鳳羅年紀小,而且在我們丐幫懶散慣了,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的毛病從來不會改,別介意別介意。”
他頓了頓,又說道:“我知道夜侯府爲和碩親王效力是立場問題,其實歸根結底還是我們和皇族之間的事情,又怎麼能怪罪到你們夜侯府的頭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