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曼莎犀利的目光瞪着他們,此時她已然忘記了自己是晚輩,而他們是長輩。
同樣,鄭燕也被吃南宮曼莎的氣勢所震懾住了,她眼神閃躲了下,心虛的說道:“曼莎,這話可不能亂說,會害死人的。”
南宮曼莎冷哼一聲,“既然不是心虛在害怕什麼,那就趕緊讓開!”
鄭燕悶在一旁不說話了,她側目看了眼南宮三利,將最後的希望放在了他的身上。
不管怎麼說,南宮三利好歹也是南宮曼莎的長輩,她得喊他一聲三爺爺,最起碼的尊重和尊敬應該有吧。
果然,南宮三利冷着臉看着南宮曼莎,質問的口吻說道:“曼莎,身爲南宮家族的晚輩,就學會了這點禮數?你是怎麼跟長輩說話的?虧你在外米娜還掛着京都第一名媛的稱號,竟然尊敬長輩的禮數都沒有?”
南宮曼莎緊抿着脣,倒是他說的是實話,她可以頂撞鄭燕,但是絕對不能對南宮三利無禮。
南宮曼莎微微垂眸,歉意的道:“三爺爺,曼莎不是有意冒犯,只是楚先生的醫術我親眼見過,我相信他有能力救治好爺爺。”
“到現在你還相信這個江湖騙子,要是他真的有本事,你爺爺現在能躺在裡面?”
南宮三利見南宮曼莎語氣往軟了些,又忍不住開口說道:“現在你爺爺危在旦夕,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再對你爺爺有任何的觸碰,誰知道他是不是別有用心?曼莎,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爺爺的命真的比金子還珍貴,我絕對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再有什麼閃失。”
南宮三利口口聲聲說的是爲了南宮英豪着想,但南宮曼莎卻一在堅持。
因爲在她看來,要是連楚歌都沒有辦法做到的事情,那麼就真的沒有人可以做到了。
爺爺的病情,楚歌一定能夠救治,要是連楚歌都搖頭的話,那麼在這個世上,便再沒有能夠救治爺爺的人了。
這就是南宮曼莎對楚歌的偏執,也是她對他的信任。
楚歌一直靜靜的站在一旁,鄭燕從一開始就看自己不順眼,他也知道,不想讓他救治好老爺子,但也不想讓老爺子就這麼快死去,也是鄭燕心中的矛盾所在。
不過南宮三利的阻撓,倒是讓的楚歌心中越發肯定他有貓膩。
楚歌淡淡的看着他,脣角緩緩勾起幾分意味深長弧度,“南宮三老爺對南宮老爺子倒是挺上心的,看的出來,你們兄弟的感情很好。”
楚歌說這話完全是無心之舉,也不過是想過過表面功夫,但是隻有他們內部家族的人才知道南宮三利和南宮英豪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有點意味深明。
南宮曼莎狐疑的目光看着南宮三利,這時她也意識到,每次爺爺出現生命危險的時候,他總會第一時間出現,而她二爺爺,每次都是在爺爺逢凶化吉之後纔來問候,而且兩個人所含着的情緒和感情都是不一樣的。
南宮曼莎不明白楚歌爲什麼會突然這麼說,但是敏銳的女人的第六感,讓她感覺這裡面並沒那麼簡單。
楚歌冷冷的看着南宮三利,眼神銳利鋒芒,好像一眼就能看穿南宮三利的內心。
南宮三利也被他那犀利的眼神嚇到了,當他意識到自己竟然被一個年紀二十幾歲的小夥子震懾住的時候,楚歌已經換好了衣服走進了手術室。
南宮三利看着楚歌的背影,內心有一口不吐不快的濁氣,他眼神沉了沉,將這筆賬默默的記在了心裡。
他知道,他不能再繼續多說什麼了,再多說,懷疑自己的就不光是楚歌了,還有南宮曼莎他們。
楚歌換好衣服進到手術室的時候,那些醫生還都無措的商討着什麼,楚歌是南宮曼莎陪着進來的。
那些醫生見狀,想要上前阻攔,卻不知道是誰在人羣中說了一句,“讓他們進去。”
說這話的人正是這家醫院的院長,蘇博士,他微微眯起眼眸,打量的目光看着楚歌,上次,楚歌救治南宮老爺子的時候,他也在場,當時他爺爺禍害抱着不信的態度,但是後來結果卻出人意料,讓他不得不信服在這個世界上還有科學解釋不來的事情,還有科學不能達到的事情。
其他人對於蘇博士的決定表示不解,但到底在這裡還是蘇博士說了算的,跟何況楚歌是南宮曼莎陪同下進來的。
既然人家南宮家族的人都沒有說什麼,那麼他們也不再繼續說什麼了。
不過其中還是有一個人心中對楚歌表現出了十分看不起的神情。
“蘇博士,你就這麼相信這個江湖郎中?”
那人在楚歌進去之後,幽幽說道。
蘇博士看了眼,發現南宮曼莎並沒有聽見才稍微舒了口氣,他責備的目光看着他,“小王,以後這樣質疑的話不能當着南宮家族的面說,知道嗎?”
要是得罪了南宮家族,就別想在京城混下去了。
那小王也是個不服氣的,“蘇博士,你看之前那個邵綱,他也是一個江湖郎中,可是呢?老爺子的病情一點也沒有好轉,甚至還幾次進了重症監護室,結果最後還查出來這個人對南宮家族圖謀不軌,我看啊,這些江湖郎中都是騙子。”
“嗯,蘇博士,我覺得小王說的有道理,我們難道真的要眼睜睜的看着這個江湖郎中進去給南宮老爺子治病嗎?”
“萬一老爺子的病被這個江湖郎中治好了,那麼我們醫院的名聲也徹底毀了,別人會說我們醫院還不如一個江湖郎中。”
其他人心中也是頗有微詞,但是他們卻不敢說出來,如今有人將他們內心的話說出來之後,自然也是要一吐爲快。
蘇博士輕嘆了口氣,“可是這個楚先生,上一次真真切切的將老爺子的病情治好了。”
“既然治好了,如今又爲什麼會犯病?”
其中一個人說道。
“你腦子是不是糊塗了?這一次怎麼是犯病呢?是老爺子又遭人陷害了。”
人羣中不知道誰說了一句,其他人瞬間不說話了。
如他所說,這一次,老爺子的病情的確很蹊蹺,和上一次的病情不一樣。
這也是他們覺得十分棘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