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在薛貴的眼裡,罵他哥哥不是個東西,那實在並不算是罪過。[那是因爲,他的尚書哥哥,的確不是個東西,就連他自己,也是這樣認爲……]可是,你若在這大庭衆之下,指着他少爺的鼻子罵人,那就是失了少爺他的面子。
相對於面子遠比裡子重要的薛貴來說,若有人敢失了少爺他的面子,那可就是大逆不道了……
在少爺薛貴的眼裡,大逆不道的人,通常就只有兩條路可走,那就是:死,或者是生不如死……
在薛貴的眼裡,要死,或者是要生不如死的人,自然並不需要顧忌,而且,對他哥哥如此大不敬的人,自然和他哥哥,也沒有兩毛錢的關係了。
嘿嘿,要知道,在這個天下,他薛貴,除了怕他哥,就是怕比他哥的官兒還大的人,可是,顯而易見的,這一行人,兩者都不是,若真要給個定義的話,那就是,送上門來給少爺他欺負的“菜”……
到了嘴邊的菜,你能不吃麼……
不管你吃不吃,薛貴這一次是準備大小通吃了……
所以惡向膽邊生,氣向心頭撞,只見薛貴眼睛一瞪,袖子一捋,伸手一指若水和亦辰等四人,腳一跺,色厲內荏地怒喝一聲:“tnnd,敢罵本少爺不是東西,你可真是活膩了……來人,把他們給本少爺抓起來,扔到園子裡去喂狗……”
薛貴話一說完,隨即身子向後一縮,然後雙手一揮,做了個:“衝啊……”的姿勢滅世大磨最新章節。
要知道,少爺薛貴呢,向來是個動口不動手的“君子”。打架鬥毆,有人動手,吵架罵人,過過口癮。
能跟得上薛貴的,都是些察顏觀色,仗勢欺人的主兒,一看到對方瘦的瘦,弱的弱,早就按捺不住的打手們,一看到薛貴做了個“衝鋒陷陣”的手勢。
那些本來在身後候着的,還有本來都在大門外站着的,被那個跌下樓梯的家丁一叫,這下,全都回來了,他們推推搡搡,趾高氣揚地往若水和亦辰他們面前一站,齊齊地怒吼一聲:“敢和我們家公子叫板,你們是不是活膩了……”
隨着怒吼,那一羣打手,本着“打不死你,也嚇死你的”囂張想法,忽地一聲,呈扇形散開,將所有的出口全部堵截,包圍形式一般地,慢慢地圍攏過來。
看到這羣不知天高地厚的惡棍們,竟然氣勢洶洶地逼了過來,亦辰神色一冷,給了一個不以爲然的鄙夷眼神。
蚊子是怎麼死的?
答:被拍死的……
爲什麼被拍死啊,因爲它自己來找死嘀……
對於亦辰來說,打架是天性,保護若水,卻成了天職。
看到那一羣螻蟻一般骯髒的人,竟然敢拿他們的髒手,去碰自己視若眼睛一般珍貴的女人,亦辰就連最後的一絲冷靜,都不見了。他的眼神一冷,快速地向左前跨出一步,右手衣袖“倏”地一揚,一陣凌厲的颶風,彷彿平地而起。將兩班人,生生地隔開兩邊。那風,彷彿利刃,掀動了帷帳,吹花了人眼。
接下來,還沒有來得及有任何反應的惡棍們,只聽耳旁“劈劈啪啪”的幾聲脆響,那些個剛纔還不可一世的打手們,便一個個捂臉扶頭,擠成一堆,然後“哎喲,哎喲”地怪叫起來。
見過囂張的,可真沒有見過比自己更囂張的……
一向都是走別人的路,讓別人走投無路的薛貴,看到那個美得不成樣子年輕男子,只不過一個舉手之間,就將自己的打手們全部都打得爬都爬不起來了,薛貴先是一愣,然後迅速地左右瞄了一眼,身子,也開始後退。他手一伸,指着亦辰,色厲內茬地吼道:“那個誰,你竟然敢打本公子的人,有種的,你們……你們給少爺我等着啊……”
薛貴的表情,就好象是一隻趴在玻璃上的蒼蠅一般,前途一片光明,可他,卻偏偏找不到出路!
你說說,他只搶美女,又不搶美男,礙你什麼事了?你若沒事,就繼續往角落裡躲去,這站在太陽底下,就不怕曬黑麼……
見過孬種的,還沒有見過這樣孬種的……
亦辰微微冷笑,手掌高高地揚起。見過不長眼的,還沒有見過如此不長眼的,明明看到自己有多麼的緊張那個女人,可這個不成器的二世祖,還敢當着自己的面說那個女人“不是東西……”那麼,依亦辰的規則,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會讓你連“東西”都變不成,只變成一攤爛泥……
然而,若水卻快速地按住了亦辰的手,然後冷冷地說了句:“我來……”
要知道,惡人還得惡人磨,她若水今天就要你看看,什麼才叫惡人……
看到那個身手可怕的男子退下了,換了一個弱不禁風的若水上來,薛貴這才輕輕地鬆了口氣。再想起她在片刻之間,還敢罵自己不是東西,薛貴一怒,也顧不得那個可怕的亦辰還在身邊,指着她吼道:“有種的,你別走,等少爺我叫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