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先因爲目的接近他,她原本以爲只要拿到項鍊就好,卻唯獨沒想到卓斯宸會喜歡上她,怎麼說呢,雖然卓斯宸這個人的脾氣是壞了點,而且濫情了點,但是他知道了真相,其實也沒對她怎麼樣吧,但是,但是每次見面他都是臭着一張臉的,像人欠他錢一樣,她當然給不了好臉色。
她向來是吃軟不吃硬的主,必要時,軟硬都沒用。
可是,剛纔,卓斯宸的行爲是真的惹怒她了。
想到剛剛的事,亞菲又煩了起來,她煩躁的擡起手,又吸了一口煙。
“咳咳。”她被嗆到了,“咳,咳。”
亞菲站起身,打算去倒點水喝,誰知剛一站起身,胃裡又是一頓翻滾,疼痛也隨之涌來。
她扔掉煙,急忙雙手捂住胃,擰眉,該死的,胃病又開始了。
她很忙,向來沒有準時吃飯的,有時候一天只吃一頓,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患上了胃病,一個人生活,她也沒在意,每次胃痛雖然都難受的很,但是,她從來都是咬咬牙,就挺過去了。
她知道胃病少吃辣的,可是她向來嗜辣,昨晚一個沒忍住,又吃了,估計就是因爲那頓麻辣晚餐,以至於,她現在,特別疼,比以往的每次還要疼上些許。
她的臉慢慢變得蒼白,額頭開始冒出細細的冷汗,咬着脣,踉踉蹌蹌的跑到房裡裡拿出胃藥,又匆忙的到廚房倒了一杯水。
握着水杯的手,還有些顫抖,水差點濺了出來,她的秀眉,擰的更深。
舒亞菲,只是胃痛而已,你別遜的連水杯都握不住!
她把水放在桌上,手忙腳亂的從瓶中倒出兩粒胃藥,混合着水咽入口中。
這一系列的動作,她做的嫺熟卻有點困難。
亞菲癱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一動也不動,過了好半會兒,胃痛才慢慢消散,臉上還帶着點蒼白,原本紅豔的脣也無血色,此刻在她身上沒有看到之前的強勢和堅強,褪去那些面具的她,竟透着些許脆弱,讓人看了心生憐愛,忍不住想護在懷中,不讓她受到一絲傷害。
突然腳下傳來的異樣讓她垂下眸往地上望去,散着的長髮也隨之垂落。
豆豆在她腳下睜着一雙黑漆漆無辜的眼睛盯着她,嘴巴里還咬着亞菲的褲腳,前爪子有意無意的蹭向她。
亞菲看到它這副可愛的小模樣,眼一彎,露出淺淺笑意,蹲下身抱起豆豆,緩慢的走回客廳。
豆豆在亞菲的懷中蹭了蹭,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手,似在給予安慰般,它這乖巧的樣子讓亞菲心中一暖,“小傢伙,真不愧我對你好呢。”這還學會關心人了都。
她該感謝小勝的,有豆豆的生活,確實不會以往那麼寂寞了。想到小勝,那個可愛俊秀的小男孩,此刻,在那個家庭不知道過得怎麼樣呢,怎麼都沒打電話給她呢。
玄獄門的總基地,底下囚室。
在最靠尾的角落一間,地上趴着一個半死的不活的男人,身上一道道的鞭痕,衣服幾乎全都破碎,幾乎遮擋不住身子,視力好點的,幾乎能看到他的身子還在止不住的顫抖着,嘴中還低低着說着什麼。
喬以烈邁着倨傲的步伐,渾身盡是狂狷之氣,走進最角落,停在那間囚房的門口。
眼中盡顯狂佞,“查西奧。”
聽到聲響,趴在地上的男子,身子劇烈的抖了一下,隨即緩緩的擡起頭,而此刻,他的臉上無一處是完好的,全是一道道傷疤,被血跡覆蓋住,在他臉上,唯一看的到,就只有那雙眼睛,而那雙黯淡無神的眼睛,卻在看到來人時,頃刻間涌出深深的恐懼,他伸出手,扶着鐵欄,一點點的使力想站起身,聲音沙啞的幾乎聽不到他的話語“你,你,到底想,想怎麼樣?”
相對於查西奧的狼狽,喬以烈卻是一副悠然俊逸的樣子,他長指緩緩的穿過發間,脣角勾着弧度,輕描淡寫的說着,“想折磨你啊。”
查西奧聽了,身子又是一震,扶着鐵欄的手一下子往下滑,身子也隨之重重的倒在地上,而地上的灰塵也隨着他的摔落飛揚起來。
查西奧忍不住的,又吐出一口鮮血,他受夠了!受夠了這樣的折磨了!先是拿刀往他臉上一道道的割着傷疤,又在他身體揮鞭,還在傷口撒鹽,他暈過去,又端出冷水往他身上潑去,總是這樣重複循環着,而身上的傷口因爲沒有包紮,竟已經慢慢的腐爛了。
與其繼續這樣,不如直接殺死他吧。
查西奧絕望了,他蠕動着身子,朝前方一點點的爬着,伸手一把就抓住喬以烈的褲腳,求饒着,“求,求求,你,你就,把我殺,殺了吧。”
喬以烈漫不經心的掃過他這模樣,擡起腳無情的踢開他,眸光突地變得凌厲,“就這樣就想死了?我這都還沒開始真正的折磨呢。”
話雖然這麼說,但是查西奧自抓來能堅持到現在,卻是已在他的意料外了,他原以爲他堅持不了幾天。
“我到底,到底做過什麼,你要,毀我幫派。”查西奧的聲音越發的低,連四周的一切都慢慢的模糊不清。
“哼!做過什麼嗎!”喬以烈說着,心中聚齊着怒意,他看向趴在地板上的窩囊的男人,輕蔑的冷笑,“你還記得兩年前被C市市長逐趕出門的兒子宮以烈嗎!”
“宮以烈。”查西奧低低的重複着,回憶着這個名字,思緒飄散。
喬以烈,宮以烈。
倏爾,查西奧瞪大雙眸,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手指指向他,顫聲,“你,你不會,就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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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我就是宮以烈!”喬以烈本是帶笑的眼轉眼間變得狠辣,他蹲下身,捏住查西奧的下巴,重重一擰,嗓音低沉,“怕嗎,我沒死,我現在就是來報復的!”
看着喬以烈那森冷的樣子,查西奧真正的恐懼了,聲音抖得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沒想到吧,前兩年被你黑虎幫設計的宮以烈沒死!”
兩年前,喬以烈是C市市長的兒子,因爲從小過着無憂的日子,養就他不羈的性格。查西奧的侄子,與他同齡,在一次酒吧偶遇,卻大打出手,查西奧的侄子,被他打殘廢了,住院了,於是他侄子出動了他叔叔,查西奧,那時候,黑虎幫雖說在Y市勢力龐大,但是在C市也是有影響力。查西奧不甘自己的侄子被一
個小小市長的兒子給欺負,便找上門來,說宮家兒子生性頑劣,廝混黑幫,還打傷他侄子,而宮市長本就是從政,聽到兒子竟然混入黑幫,一怒之氣,對他拳手腳踢,絲毫不聽與他的解釋!而查西奧還故意對外放出名聲,說C市宮市長的兒子竟然混入黑幫,那個時候,這件事還在C市起了一大風波,宮市長爲了保全自己的崗位,狠心與自己的兒子脫離關係,讓他在外面自生自滅。
而那時候,喬以烈身上身無分文,找朋友,朋友都冷眼嘲諷他,沒有一個肯幫忙,世態炎涼,曾經高高在上的公子,一夜之間,比乞丐還不如。更可恨的是,查西奧竟然還不放過他,還時常來找他麻煩,後來他的侄子出院竟然和查西奧聯手想要除掉他,他受了重傷,躲到了Y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每天躲黑虎幫的人,過着墮落的生活,還發誓,只要他活着,第一個找到就是黑虎幫!
好在,他成功了,現在就是他報復的時候了!
“拜你所賜,我曾經的墮落和現在的成果,都是你們逼的,你不是疼愛你的小侄兒嗎,呵呵,放心,下一個就是他了。”
查西奧聽到喬以烈要報復他的小侄兒,心一下提了起來,“不,你不可以找他,我幫派,已被,毀,你,你就放過,放過,他吧。”
他終於知道了,爲什麼玄獄門剛崛起,就處處針對黑虎幫,原來背後竟是宮以烈搞得鬼,查西奧心生後悔,長存Y市已久的勢力就這麼被毀了,他在黃泉路上該怎麼像上輩交代。
喬以烈冷笑,鬆開手,緩緩站起身,單手插入袋中,居高臨下的看着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男人,嗤笑,“放過?曾經的我,你們有想過放過嗎?”他又重重的踢了一腳查西奧的上身,動作絲毫不馬虎。
查西奧被這麼一踢,滾了一個圈,全身脛骨瞬間刺痛,身上原本的傷疤又流出血,此刻連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了,他感到自己就要死去,心裡頓時滄桑,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最終會死在這個小子的手上,想到無論怎麼都沒有出路,罷了,他閉上眼,突然一下子的笑出聲,帶着釋然,後悔,輕蔑,和不甘。
喬以烈聽到他的笑聲,手緊握拳頭,死到臨頭了,這是想怎樣!
查西奧再次睜開眼,眸裡精光煥發,卻不似之前的求饒,語氣竟平穩如斯,“我知道你不會放過我,你最終要的不過就是我死。現在,死,對我來說纔是解脫。至於我侄子,他……”查西奧頓感心疼,卻又無可奈何,最終低低的出聲,“但願他,自求多福了。”
希望他的兄弟,伊克法,不要爲了自己的私人恩怨而混入其中。
喬以烈沒聽到查西奧最後的發音,眼一眯,再次蹲下身,微微靠近他,沉聲,“你說什麼。”
等了好半晌,都沒有迴應。
喬以烈察覺出端倪,掰過他的身子,卻看到查西奧雙目緊閉,鼻翼也沒有呼吸,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有的只是那些錯亂的刮痕。
他死了。
喬以烈冷哼,還沒折磨夠,這麼就死了。
他再次站起身,眼看都不看一眼地上死去的人,無情離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