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雲晚已經沒有了當初盛氣凌人的模樣,一臉委屈的樣子讓人覺得落差非常大,她看也不看我一眼,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蘇澈身上。
我有點意外,沒想到雲晚會這麼豁得出來,看來她是真心的喜歡蘇澈,我該怎麼辦?
對此我完全束手無策,只能看了蘇澈一眼,讓他自己去解決吧。
所以我上前開了房門後走進了公寓裡,留下他們兩個人在外面。
我不想偷聽他們的談話,放下東西直接進了臥室,可坐在牀上的我心亂如麻,不知道蘇澈會如何對待雲晚,她會不會死纏着不放,甚至拿出什麼條件來再次威脅蘇澈?
越想越覺得心裡煩悶,但我不想直接衝出去和雲晚大吵一架,這樣不但完全沒有必要,還很有失風度,蘇澈是我的,她永遠都搶不走。
我的心是忐忑的,一直等了一個小時我才聽到房門一響,趕緊跑了過去,看到蘇澈一個人走了進來。
“她走了?”我忍不住問道。
蘇澈點點頭,眼神中滿是疲憊,看樣子爲了說服雲晚,他一定費了很多的口舌。
我沒有去問過程如何,點點頭說你餓不餓,我給你做飯吃吧?
蘇澈沒有回答我,而是走過來一把抱住了我,然後再我耳邊小聲的說道:“對不起薑茶,我不知道她會找到這裡來,你一定很不開心吧?”
我輕輕地搖搖頭,說沒有,我知道會有這樣一天,你總要跟她做個徹底的了斷。
蘇澈點點頭,說我們已經談過了,她以後都不會再來找我了。
心裡一陣輕鬆,這樣我就放心了,雲晚的心裡一定會非常難受,可是她也要明白一個道理,你喜歡的人並不喜歡你,那就不要去強求。
……
……
平靜了兩天時間,我和蘇澈好好的享受了一段二人世界的溫馨,也許是因爲知道過一陣子就沒有這樣的日子了,我們纔會特別的珍惜。
那天是晴姨給我打來電話,說是師父已經將那赤炎珠徹底的煉化,其中包含戾氣的部分被剔除,剩餘充滿靈力的部分被煉製成了十幾顆藥丸,同時那面具也已經處理完了,讓我去取一下。
蘇澈曾經問過我這個晴姨的身份,可我一點都不瞭解,也沒有仔細的去問過,只知道她和我師父的關係不錯,也特別的照顧我,但她的家世背景什麼的卻是個謎。
兩人一起去了師父的家,見面之後師父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然後看看蘇澈說道:“小夥子,你做的對,現在還不是貪戀男歡女愛的時候呢。”
我一下子紅了臉,明白他是看出了我和蘇澈還沒有同房,羞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晴姨及時出現化解了尷尬,說你這人歲數大了怎麼管不了自己的嘴了,這話也當着徒弟的面說的出來?
師父訕訕的笑了笑,說自己的徒弟有什麼不能說的?你看薑茶這才幾天啊,精神恢復了好多,比以前更漂亮了呢。
晴姨搭着我的肩膀笑道:“這個倒是真的,女孩子戀愛的時候纔是最美的嘛。”
這兩個人,都在調侃我,我只覺得自己的臉越來越紅,馬上就招架不住的求饒是,說你們能不能別笑話我了?
師父大笑,說好了,你們都來了,就把東西交給你們吧。
說着,他拿出一個白玉做成的瓶子,連同兩個面具一起交給了我。
我和蘇澈來的時候就說好了,同時跪下給老人家磕了個頭,感謝他對我們的幫助。
師父等我們磕完了頭才點點頭,說本來是不必拘泥這些俗禮的,但爲了不讓你們心裡有負擔,我就受了你們這一拜吧。
起身之後,他又告訴了我們這些藥丸的服用方法,並且一定要牢記,這丹藥不能給沒有修爲的人服用,否則極容易讓人口吐鮮血而亡。
我並沒有想那麼多,只想把這藥丸分給我的朋友們服用,可以幫助大家快速的提升實力,日後面對敵人的時候也就多了一些勝算不是。
這赤炎珠本來就是大家一起得到的,分給大家也是應該的,況且師父也說了,這東西一個人只能吃一粒,我留下來也沒什麼用。
而對於那兩個面具,師父告訴我們說它們已經被除去了戾氣,以後再不會偷偷迷失我們的心智了,可以放心的使用。
蘇澈本來已經有好長時間不用這個面具,但現在既然無害了,也可以放心的佩戴了。
在師父家裡並沒有待太長時間我們就告別了,一來師父想要休息,二來我們也急着把丹藥拿回去分給大家。
所以辭別了師父和晴姨,我們馬上就打車去了林家莊園。
大家這些天也很忙,因爲林元山的地下工程已經開始了,一遍動工一邊設計,據說規模要比地面上的建築物還要龐大。
雖然這麼大的舉動難免會被雲樂天看到,但林元山並不怕,只要挖的夠深,建築夠結實,入口防備夠嚴格,雲樂天到時候也只能乾瞪眼。
我和蘇澈幾天沒來,見面之後大家難免要調侃我們一番,但當我拿出那些丹藥來,人們馬上都張大了嘴,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這些是分給大家的,每人一粒,但是要說好了,因爲需要運功化解和吸收,這丹藥大家可別同時吃,那樣莊園裡就沒有人能應對突發事件了,最好能排個班,輪流用。”我對大家說道。
其實他們驚訝的是我竟然會把赤炎珠煉製出來的丹藥分給他們,後面的囑咐幾乎沒有人聽,林越說這麼珍貴的東西你們自己留着好了,幹嘛要分給我們呢?
我只好又解釋了一番,他們才肯手下,當然每個人都是非常高興的,一粒丹藥相當於他們修行好多年的,比司徒光當初丟失的那一枚差不多的珍貴。
這些人裡連我爸爸和大山師兄都在,唯獨少了沈沁,我問林越她怎麼沒來,結果她說沈沁惦記着自己的公司,這幾天都在忙自己的事情呢。
本來大家還想去給她幫忙,但沈沁說自己一個人夠用,拒絕了大家。
我覺得很好奇,她到底在忙什麼事情?
所以和大家聊了一會兒之後,我就給沈沁打了個電話過去。
意外的是,電話沒有人接,我心裡就隱隱的升起了一股不安,和蘇澈商量了一下,決定去她的公司裡看看。
跟衆人告別,我們又出發去找沈沁,來到公司的樓下看到沈沁的車子在呢,就知道她一定在樓上了,可爲什麼打電話不接呢?
我們帶着疑惑上樓,到公司門口看到玻璃門大開着,裡面靜悄悄的。
我剛想要開口喊沈沁,卻被蘇澈給拉住了,然後示意我帶上面具。
他可能是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難道這裡有敵人?
兩個人都帶上了面具,小心的走進了辦公室裡,這裡還是從前的樣子,因爲朋友們都沒來,所以顯得有些空曠。
我的心跳開始加速,心想沈沁可別出什麼事情,等我們來到她的辦公室門口,我們看到了詭異的一幕。
沈沁正在和一個人對峙,兩個人手裡的武器頂在了一起,看不清那個人的樣子,只能看到沈沁的臉色非常蒼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正在不停的滴落,眼看着好像就要堅持不住了。
我一激動,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衝了過去,一腳踢在了那個人的背部。
兩個人迅速的分開,然後我聽見那人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來。
當他轉過頭來我才發現這是個陌生的老道,雖然被我偷襲之下吐出了一口鮮血,但此人的神色不變,反倒咧開滿是鮮血的嘴笑道:“好啊,你這小丫頭也來了,算是意外之喜呢!”
他的聲音我在什麼地方聽到過,不過讓我覺得奇怪的是,他竟然認識帶着面具的我,這個人究竟是誰?
“你是誰?”我沉聲問道,手裡的匕首擎着,對準了那個人。
“老夫賀雲飛!”
賀雲飛?這人我沒聽說過也不認識,可聲音怎麼感覺很熟悉呢?
“你來這裡做什麼?”我接着問道。
那老者冷笑一聲,陰鷙的眼神望着我,說你不會這麼健忘吧?老夫的徒弟沈天文可是你們給殺了的,今天我來,當然是找你們算賬的。
我心下一驚,頓時知道此人是誰了,不就是御鬼道的那個掌門?
那個號稱手裡養着一隻旱魃的傢伙!
他怎麼會找到這裡來了?我看了一眼還在劇烈喘息的沈沁,她給了我一個放心我沒事的眼神。
“找我們算賬,你自己的徒弟做過什麼你不會不知道吧?聽說還是你授意的,這賬不用你找我們算,我們還想收拾你呢。”我冷冷的對賀雲飛說道。
這個傢伙一直沒有蹤跡可尋,當初我們還曾經防備他替沈天文報仇來着,可是他除了那次在我們露營的時候襲擊試探我們的實力之外,再就沒有出現過了。
想不到他會找來這裡偷襲沈沁,要不是我們來的及時,恐怕她就要遭了這傢伙的毒手了。
想到這裡我和蘇澈都冒出了一身冷汗,因爲我在跟這個賀雲飛對峙,蘇澈走到沈沁的面前問了一下,發現她只是靈力耗費巨大,身體比較虛弱而已,並沒有受什麼傷。
這樣我就放心了,於是對那賀雲飛接着說道:“有什麼本事就亮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