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糊弄你,讓你到機場來的?”我忍不住問道,對這個人的身份越來越好奇了。
王建元苦笑了一下,說那我哪裡知道,自從加入了阻止,我就一直被人給控制着,可是自始至終我都沒有看到過他們。
組織?
“什麼組織?”我心裡有點警覺,元老會的事情還沒解決呢,怎麼又冒出個什麼組織來?
王建元搖搖頭說道:“沒有名字,我只能用組織來稱呼,他們讓我見識到了神蹟,從那以後我就知道雲門要完了,我們不過是些螻蟻,在神的面前是沒有抵抗力的。”
這傢伙是不是精神錯亂了,怎麼還牽扯到神了,我闖蕩江湖這段時間來,從來也沒聽說過神的出現啊。
“當初加入組織,我是非常驕傲的,覺得自己能爲組織做點什麼,簡直是我無上的光榮,這世界終將是神的世界,而我,是他們的先鋒!”王建元眼裡閃過憧憬的神色,好像還在回味當初心裡的那種驕傲感。
“可惜的是,現在我明白了,自己已經沒有了利用的價值,所以神拋棄了我,不要我了,讓我再次遇到你們,可以洗脫我的罪責了!”王建元接着說道。
我覺得這個人有點問題,不是精神上的,也是心理上的,他的話有些錯亂,也沒什麼邏輯,我都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相信他了。
“你所謂的神蹟,看到的是什麼?”蘇澈在一邊忽然冷聲問道。
王建元看了我們一眼,忽然笑道:“沒用的,我說不出來,只知道那非常震撼,是我一輩子不可能見到的神蹟,只看到了那一幕,我就決定爲了神貢獻我的全部生命了,你們不是也看到了,我只是學會了一點點法術,就將整個雲門分部都控制住了?”
原來如此,這傢伙的本領是從那個“組織”學來的。
“他們難道不希望你去別的地方,做更大的事情麼?”我皺着眉,望着王建元問道。
他說本來應該是這樣的,可是自從剛纔看到了我們,他在逃跑的時候就明白了,自己不過是個傀儡,在這個分部裡或許還有些利用價值,但是離開了這個分部,他就成了喪家之犬,哪裡還會有人想要他?
到時候到處都被追殺,他哪裡還有什麼利用價值?
這就是所謂的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吧?我見他的神色就明白了,這個人已經死意已決了。
“這就是你所敬仰的神麼?現在你是不是很後悔?”我冷笑着問道。
想不到王建元一搖頭,說我不後悔,神讓我去死,那我就去死好了,我相信自己能在死亡之後獲得永生的,只要洗刷掉自己的罪孽,我一定會重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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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這個傢伙真是有病,都已經這樣了,還是願意當人家的走狗!
“既然你選擇了死,那我就幫你一下好了!”我冷冷的說道,長劍猛地刺了過去。
這個傢伙已經被徹底洗腦,從他的口中根本不會再得到有價值的東西,現在是給李林一家報仇的時候了。
王建元帶着微笑看着我,任憑我的長劍刺到了他的胸前還是沒有動一下。
那一瞬間我甚至有些迷糊了,到底該不該殺了這個傢伙,那豈不是成全了他?
“你想要死,我偏不讓你死的那麼痛快!鎖魂!”一聲大喝,是沈沁的聲音。
在她喊完之後,我的長劍也刺進了王建元的胸膛,長劍直接刺透他整個人,從背後冒了出來!
接着一道白光包圍了他,是沈沁的法術發生作用了,王建元的眼神終於變成了驚恐,可是已經沒有用了,他的肉體生機已失,而靈魂即將被沈沁給鎖住,哪裡也去不了了。
“我看你還怎麼重生!”這是王建元在人世聽到的最後一句話了,因爲沈沁說完,他的魂魄就從體內冒了出來,然後被那團白光包裹住,直接被沈沁給收了起來。
“……”
場上一片沉默,王建元的屍體倒在地上,鮮血已經從他身體下方蔓延出來了,他的臉上還帶着驚懼的表情呢,卻被定格在了臉上。
事情根本沒有結束,我們獲得的情報也不多,下一步該怎麼辦更是一片渺茫,但總比之前的感覺要強很多了。
大家感嘆了一下,剛想處理掉王建元的屍體,飛機看來是趕不上了,只能改簽一下,坐下一班的了。
可沒等我們動手呢,幾輛閃着警燈的車子迅速衝了過來,接着車燈將我們衆人籠罩起來,一個喇叭裡傳來警察的聲音:“全都不許動,放下手中的兇器!”
我不禁苦笑,這就是沈沁剛纔在候機大廳門口弄出來的後遺症了,有人看到我們拿着武器,選擇了報警,而這些警察找到我們也挺快的呢。
不着痕跡的將匕首藏回到了身上,我馬上舉起了雙手,做配合狀。
大家也是跟我一樣,將武器扔在了地上,然後等那些警察過來檢查。
很快,我們一行八個人都被警察給帶走了,這機場本來就有分局,大家都被帶到了那裡,準備接受進一步的審問了。
… …
… …
費了一番周折,幾經輾轉之後,我們才從警局裡走了出來,這中間當然也是晴姨的幫助,否則我們是沒那麼容易出來的,畢竟之前出了人命,那屍體就倒在地上,實在是太明顯了。
通過晴姨的疏通,我們終於走出警局,卻看到外面的天色都快亮了,大家在裡面竟然待了幾乎一整個晚上。
“現在怎麼辦?我是又累又困了,還要去等飛機嗎?”林越打了個呵欠,一臉疲憊的望着我們問道。
誰不是很累呢?爲了回答警察的問題,我幾乎將事情經過說了十幾遍,雖然對方一臉驚訝的表情,認爲我是個神經病,可我還是不厭其煩的解釋了一晚上,直到晴姨的電話打來,纔算結束了。
“算了,既然如此,咱們就找個地方休息一下,等睡夠了再走吧,反正坐飛機回去只要幾個小時的時間,家裡應該不會這麼快就有事吧?”我對大家說道。
衆人紛紛舉雙手贊成,於是大家直接去了機場旁邊的賓館。
“要不要給你和師兄開一個房間?”走在人羣中,我在林越耳邊偷偷問了一句。
就當是苦中作樂吧,這兩天過的挺壓抑的,開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好了。
果然,林越頓時紅了臉,一臉嗔怒的作勢欲打,我趕緊快跑了幾步。
在大家的笑聲中,我們進了賓館,然後開了五個房間,我和蘇澈一間,進房之後我就倒在了牀上,已經快48小時沒有睡了,我感覺自己的身體特別的沉重,恨不得倒頭就睡過去。
蘇澈還提醒我去洗漱呢,結果他剛一進洗手間,我就已經睡着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外面已經是陽光燦爛了,看看時間,現在是下午的一點鐘。
我睡了七個小時,總算休息過來了,只不過一醒來,就覺得肚子傳來咕嚕嚕的聲音,原來我是被餓醒的!
蘇澈還在睡着,看他臉上長出的細小的胡茬,就知道他也沒怎麼好好洗漱,簡單洗了個臉就過來睡覺了吧?
我輕手輕腳的起牀,準備找點什麼東西吃,如果賓館裡面沒有,那就拜託服務員幫忙買點外賣什麼的吧。
可是一起來,我放在一邊的電話就響了,鈴聲只響了一秒鐘蘇澈就被吵醒了。
他揉揉眼睛,看我正一臉歉意的望着他,好奇的問道:“怎麼不接啊?是不是有什麼事了?”
我這纔想起電話來,低頭看了一眼,發現是林元山打過來的,於是馬上接通了問道:“門主,什麼事?”
“剛醒吧?我算計着時間給你打的。”電話那邊的林元山語氣平常,聽不出有什麼着急,我心頭頓時一鬆。
“是的,算得挺準的,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啊?”我笑着問道。
林元山告訴我,既然我們已經來了,陰差陽錯的還耽誤了返程的飛機,這樣正好,因爲他派來的人已經到了村子裡,無意中聽說了一些消息,讓我們再回去一趟,具體的會有人跟我們彙報的。
我點頭答應了,然後回頭看向了蘇澈,說咱們不用急着趕飛機了,還要回村去一趟呢。
蘇澈聽我說完了怎麼回事,沉吟着說道:“是不是發現了關於那個組織的什麼事情啊,否則有必要讓咱們回去一趟嗎?”
我點頭說應該是的,這樣不是更好,我倒想看看了,對方到底能弄出什麼神蹟來,能讓一個人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蘇澈一笑,說什麼神蹟啊,無非就是寫障眼法而已,那小子一定是沒怎麼見過什麼世面,那麼容易就被騙了。
我心說希望如此吧,否則對方真的實力強大的話,等着我們的說不定是一場大戰呢。
跟大家匯合,我們找個地方吃了點飯,才找了一輛中巴車,坐車去了分部那邊。
本來距離也沒有多遠,所以我們趕到的時候纔是下午三點鐘,在廣場上停下車子,馬上就有村裡的孩子們發現了我們,歡呼着向我們跑了過來!
這都是上次因爲我們救了整村的人,所以大家對我們的印象非常好,這些孩子也喜歡我們,所以雖然只相處了一天,大家的關係卻混的很好。
一行人被前呼後擁的走進了分部,看到很多人正在修葺被炸燬的建築,結果我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正在指揮,不是我爸爸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