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麗的軟轎擡着她一步步踏出納蘭,莫名的不安死死糾纏住心神
袖中緊握的小手緩緩鬆開,有些失神的凝望着手心裡那半月形的指甲印,淡淡的血絲渲染開來,她竟然會莫名害怕到如斯地步。
簌簌的聲響像是從耳畔擦過,悶哼的聲音低低的響起,來不及掀開那軟轎的簾曼,整個軟轎瞬間四分五裂,華麗的珍珠隨着軟轎的破碎而散落了一地,珠寶落地的聲響分外的清脆好聽。
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腰身驀然一緊,整個身子騰空而起,遮掩住面容的紅紗隨着她騰空的姿勢而被風吹走,沒有了遮擋視力的紅紗,她清楚的望見那死死纏住腰身的黑色軟鞭,大約八尺長,如同黑色的蛇一般纏住她,而那握着鞭子的人,不是別人,便是那高坐在墨駒上的齊蒼,黑眸中肆無忌憚的猖狂冷冷落在她的身上,若同野獸逮住了他的獵物一般,岑冷的薄脣再次微微揚起,那樣飄渺冰冷的笑意讓納蘭朵朵心中一緊。
沒有掙扎,因爲連掙扎的氣力都沒有,不過瞬間她便穩穩的落在了齊蒼的懷裡,如同鋼鐵般的手臂代替黑色的軟鞭死死扣住她的腰身,溫熱的脣瓣貼在她耳畔的位置,炙熱的氣息帶着幾分冷冷的調侃,";美人如斯,難怪讓如此多人費勁心機想要奪取。";
";放開我??";納蘭朵朵死命的掙扎着,這個男人是瘋了麼,爲何要將她擒在懷中,就算他要翻臉,也該知曉她不過個可有可無的棋子而已。
";傳聞中的納蘭朵朵?子清高冷漠,從無喜怒哀樂,看來傳聞終究只是傳聞不可取。";另一隻大手死死扼住她的下巴,強行讓她面對着他,力道大到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尖銳的疼痛讓納蘭朵朵幾乎痛呼出聲,卻是死死咬住脣瓣,抑制住了那滑到脣邊的痛呼,這個男人很危險,危險到根本不在她能夠掌控的範圍之內,她終究是高估了自己,還是低估了敵人,以爲她這顆棋子在失去作用時毫無價值可言,根本不會有人注意。
";將軍大人似乎不太懂得憐香惜玉。";納蘭朵朵的聲音顫抖的厲害,不知道是害怕多一些,還是疼痛多一些,好看的眉目微微眯起,並未掩藏眼中的疼痛,不過更多的卻是倔強,倔強到忍受那份難以忍受的疼痛。
";對於本將軍的俘虜,本將軍何須憐香惜玉。";依舊是低啞暗沉的嗓音,炙熱的男?氣息似乎更加的靠近,整個人幾乎要貼到納蘭朵朵的身上,堅硬的盔甲弄得她全身疼痛,無奈自己的氣力根本及不得他半分,認清楚了這個道理便也停止了掙扎,這個驕傲的男人不會允許別人過分的忤逆自己。
";俘虜??";納蘭朵朵微蹙了眉目,顯然對於這個稱呼很是詫異。
";不然你認爲是什麼,亡國公主作爲俘虜剛剛合適。";不知道是納蘭朵朵的安順取樂他,還是那聲俘虜讓他很是高興,此刻那聲音中的冷意散去了幾分。磁?低啞的嗓音,聽到耳底分外的?心魂。
下巴的力道鬆開,納蘭朵朵微微側開眉目,兩發巨大的黑色箭枝準備無誤的深深射入那兩扇城牆轉折的位置,此刻支撐城門開啓合攏的重要部門被卡住,那扇城門如何也合不上,能夠連黃金都射穿,看來是早有準備,加之射的如此準,如此深,看來此人箭術不是一般的精湛。
黑色的鐵騎如入無人之境一般朝着城門口的方向雲涌而去,除了目見的黑色鐵騎,城中竟然也有納蘭士兵反手相對,此刻情況已然一片混亂,那高牆上原本一臉欣喜的納蘭國主此刻面色死灰,震耳欲聾的聲音中聽不出他究竟吼了什麼,他身邊的梅妃則依舊是一臉淡淡的笑意,靜靜的凝立在城牆的位置,若同仙女一般可望而不可即,自作孽不可活,僅僅是淡淡望了一眼,轉而側開眉目,絕美的面容平靜到讓人揣摩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