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書大驚失色:“王爺!不要!王爺”
宋恪卻理也沒有理她,手下不停,就扯開了杜若衡的裙裾。他卻也不耐煩去解那些繁繁瑣瑣的扣絆,“撕拉”一聲,竟三下兩下把杜若衡的衣裙撕脫下來。
侍書嚇得幾暈厥,撲過來“噗通”一下跪在宋恪面前,哀哀地求道:“王爺,奴婢求您求您放過我家姑娘。”說着不住地磕頭下去。
宋恪哼了一聲,冷眼看着榻上已近乎**的杜若衡,臉上閃過一絲厭惡嫌棄。
臉長得不好也就罷了,子竟也如此不堪入目。
“本王只是擔心杜小姐穿着溼衣受寒罷了,你又何必如此緊張。”宋恪起離開木榻,淡淡地看了侍書一眼,轉走了出去。
侍書抖抖索索,忙從地上爬起來去看杜若衡。
還好,姑娘尚未醒過來。
不然,姑娘若是知道她竟被許王被許王侍書不敢再想下去,忙叫入畫去箱子裡翻出夾被,手忙腳亂地蓋在杜若衡上。
她剛把被子蓋好,杜若衡“嬰”的醒了過來。
“姑娘醒了?”侍書忙俯看她。
“我是不是在做夢?”杜若衡對着屋頂愣愣的看了一會兒,蒼白着臉側頭問侍書。
“我一定是在做夢!是不是?”
“姑娘您是”侍書顫着聲音說道。
她話未說完,杜若衡“嗷”地捂着臉失聲痛哭起來。
侍書想及許王先前在水裡和剛纔對姑娘做的那些事,勸說的話就不知道該如何說起,只能呆呆地看着她哭。
杜若衡哭着哭着,忽然抓住被子尖叫道:“衣服!我的衣服!他是不是是不是”
“姑娘,衣服奴婢看姑娘衣服溼透,怕姑娘受寒,就就給姑娘脫了下來。”侍書艱澀地的說道,給入畫使了個眼色。
“醒了?”她們這裡正說着,宋恪不知什麼時候竟又從屋外走了進來。
“王爺?”侍書猛地轉頭,臉色煞白的望着他。
“你”杜若衡看到宋恪,尖叫一聲,又昏了過去。
“姑娘!”侍書又忙轉過來看杜若衡,心下倒鬆了口氣。
還好,許王沒來得及戳穿自己的謊言。
宋恪看着又昏過去的杜若衡,眼中露出鄙夷之色。
就這樣的她,居然還想要謀算沈三,真是不自量力!
杜若衡再次醒來時,寶華那邊的人恰好來到,孫貴妃派人擡了軟轎來接。
杜夫人自然也跟着來了,她一進到屋裡便直撲到榻前:“衡兒!”
杜若衡正目光呆滯,面無人色,雙手死死地揪着被子在發抖。聽到杜夫人叫聲,她稍稍側過臉來,聲音沙啞說道:“母親,你來了?”
杜夫人見她驕無雙,肆意張揚的小女兒竟變成這副模樣,又抱怨又心疼地說道:“衡兒,你怎的會那般不小心”
“娘!”杜若衡不等她說完,便尖聲打斷。
剛纔杜夫人等人進來時,在外屋端坐喝茶的宋恪也跟着走進裡間來。
他見此狀,扯了扯嘴角,露出貌似溫文的笑容,對杜夫人說道:“杜夫人放心!令跳落入湖中時,本王恰好從湖邊路過。也是趕上救得及時,所以杜姑娘並無大礙。”
杜夫人不知其中內,倒十分誠心地謝他:“如此說來,多虧許王!等臣婦回去告訴老爺,改定當親自登門相謝!”
宋恪勾了勾嘴角:“杜夫人此話見外了!只是本王剛纔救杜姑娘時免不了有些肌膚之親,杜姑娘的清白杜夫人只管放心,本王定會親自到杜府提親”
“娘!”杜若衡見他如此厚顏無恥,氣得差點又昏過去,歇斯底里地喊道。
“娘,我要回府!我要回府!回府!”
杜夫人聽了宋恪的話一驚,又看着女兒因爲緒失控從被中揮出**的手臂,心不由一沉。
但當着宋恪的面,她卻也不好細問,又怕杜若衡在許王面前失儀,忙順着她的話哄道:“回府,咱回府,娘這就帶你回府。”
她說着對宋恪道:“臣婦要給小女換衣,還請許王迴避。”
宋恪微笑着看了看杜若衡,轉走了出去。
杜夫人忙抓過帶來的包袱,取出乾爽的衣服親手給杜若衡穿戴妥當,說道:“貴妃已讓人請了太醫去寶華,娘先帶你去看過太醫,就帶你回府可好?”
杜若衡許是剛纔哭喊得累了,也許是發泄完了。此時她倒有些安靜起來,青白着臉不說一句話,任由杜夫人擺置。
杜夫人心裡嘆了口氣,叫了嬤嬤來,把杜若衡背上軟轎。
九曲廊橋,宋恬追上莫少璃後,還想要說服她跟着自己去撈魚:“我已經讓人備好了船,咱們不但可以撈魚,還可以摘了新鮮的蓮蓬吃。”
莫少璃卻知道,發生了杜若衡落水這樣的事,今的荷花宴怕是開不下去了。
不管杜若衡是跳湖還是失足,也不管宋恪是有心還是趕巧。總之今兒這事一發生,許王府和杜府的關係是必要更進一步。
孫貴妃那頭不必說了,對此事定然喜聞樂見。杜興那邊怕也在等這樣的契機,畢竟杜若衡年紀也不小了。
“杜姑娘如今還不知怎樣了,咱們這會兒去撈魚有些不大好吧?”莫少璃道。
宋恬不以爲意道:“杜若衡掉到湖裡關咱們什麼事了?二哥不是救她上來了麼,應該沒有什麼事。再說,咱們撈咱們的魚,關她們什麼事?”
莫少璃看着宋恬就覺得無語。
宋八小朋友哪兒都好,就是不大有眼色。發生這樣的事,他滿心都還只顧着玩樂,不是給自己招恨麼?
莫要說發生了杜若衡落水這件事,她不能跟着宋恬去招人眼。就是沒有發生這樣的事,她也不能在孫貴妃眼皮子底下和宋恬走得太近。
孫貴妃其人野心也有,狠心也有。
無事還是不要入了她的視線。
兩人說着話,就到了寶華門前。
莫少璃站住腳對宋恬笑道:“恭王,我要去找大伯母和姐姐她們。王爺請”
她正說着,忽然覺得一股冷意向自己襲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