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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記得,前世,就是在麒麟閣開張這天,長寧侯許亦天在(春春)華樓和人喝醉酒後,在回長寧侯府的路上,墜馬(身呻)亡。
也是因爲他的去世離開,許子昊沒了管束,纔會不顧長寧侯夫人反對,聯手長寧侯老夫人給長寧侯夫人施壓,和吳氏莫少琪一拍即合,想要偷樑換柱搶走她的婚約。
爲使事(情qíng)更加冠冕堂皇,沒有後患,他們設毒計害了她。
“縱然他前世不仁,我卻也不能此世不義!如果綠珠能趕上救下長寧侯,也當是我還他今世恩(情qíng)罷!”莫少璃自語道。
何況這回還有爹爹和許亦天在一起。
她只知道前世許亦天是在麒麟閣開張那天在(春春)華樓喝醉酒後在回家的路上墜馬而死的,卻並不知道詳(情qíng)。前世許亦天墜馬時爹爹早已去世,這回,她可不能讓爹爹跟着許亦天遭了意外。
所以剛纔莫少璃想起前世許亦天的死,纔會那般慌張。
綠珠去的時間有點久,大概快兩個時辰後,方轉了回來。
從搬到東城莫府後,不但莫少璃出入府門有完全的自由,就連她(身呻)邊的四個丫鬟,也只需向柳佳慧稟報一聲,便就可以自由出入。
因而這回綠珠也就不用再翻牆越戶,而是光明正大地從府門迴轉了來。
莫少璃正在屋裡坐臥不寧,一見到她,忙就問道:“爹爹回來沒有?長寧侯可回了府?”
綠珠道:“老爺已經回來了,去正院見太太去了。奴婢到(春春)華樓時,老爺正扶了吃醉酒的長寧侯從酒樓裡出來,長寧侯吵着要騎馬,硬是被老爺連勸帶拽給弄到了馬車裡,而後一路送他回了家。
奴婢偷偷跟在他們馬車後面,沒有露面。老爺把長寧侯送回侯府後,並沒有停留,吩咐馬車伕掉轉馬車回府,奴婢就跟了回來。”
莫少璃聽着暗自鬆了口氣,頓了一下,問道:“在你們送長寧侯回府的路上,可有遇到什麼特別的事沒有?比如……驚馬?撞成?或者……別的什麼事?”
聽姑娘問得這麼奇怪,綠珠先是怔了怔,而後搖頭道:“沒有,路上並沒有什麼事發生,長寧侯一路安穩地回了府。只在下車的時候,腳下不穩踉蹌了一下,就被下人扶進了府裡。”
“這樣?”莫少璃聽着心裡不由浮上疑惑。
剛纔綠珠去(春春)華樓後,她獨自靜坐細細回想,確定前世長寧侯是在東寺街麒麟閣開張這(日rì)出事的無誤。可爲什麼綠珠說在長寧侯回府的路上風平浪靜,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難道前世長寧侯真的只是因爲喝醉酒騎馬意外從馬上掉了下來,這世被爹爹勸着坐了馬車,所以躲過一劫?還是因爲某種不爲人知的緣故今天的事冪冪之中發生了與前世不同的改變?
再又或者,前世長寧侯墜馬其實是有人故意爲之,今世(情qíng)勢變化……
“姑娘?”綠珠不知道莫少璃心中所想,也就不明白她今(日rì)爲何如此反常,見她聽了自己回稟後直愣愣地發起了呆,不由擔心的叫了一聲。
莫少璃回過神來,卻什麼也沒有說,對綠珠揮了揮手道:“你且去罷!”她需要靜下心來好好想一想。
但無論如何,長寧侯許亦天算是躲過了此劫,其他的,她或者可以慢慢細究。
秋去冬來,漸漸寒冷。
這(日rì),莫少璃去往正院給繼母送了自己親手熬製的野鴿子湯回來,坐下端起茶剛喝了幾口,雪鳶從門外跑了進來:“姑娘,大新聞!福寧公主……福寧公主要去西樑和親了!”
“和親?”莫少璃愣住,正向桌面放回茶盅的手也停了下來,半響回過神來問道:“宋妙怎麼忽然會被送去西樑和親?孫貴妃竟也同意了?”
“哼!”雪鳶幸災樂禍地哼了一聲,說道:“她不同意也不行啊!福寧公主和親的事是皇上定的,她有什麼法子反對呢?聽說孫貴妃和福寧公主母女兩個去到皇上跟前哭也哭了,鬧也鬧了,皇上卻根本不爲所動!”
“皇上定的?”莫少璃道。
怎麼會?
宋淵雖然兒子不少,卻統共只有宋妙一個女兒,素(日rì)對宋妙也是(嬌交)寵無比,要不然宋妙也不會被養成那麼囂張跋扈的(性性)子。
上回萬壽宴上宋妙在御花園對自己那般設局陷害,事後沈策將事(情qíng)查得清清楚楚,並在京城八卦圈裡把真相傳了出去,分明事(情qíng)的黑白。
沈策有沒有把事(情qíng)結果告訴宋淵莫少璃不知道,但她卻不信宋淵會沒聽說?會不知道?
可他裝聾作啞,不發一聲,表明了要包庇宋妙宋恪杜若衡幾個,就連莫少珊他都沒有動一根指頭,如今莫少珊也還穩穩當當地活在許王府風月院裡。
現在,他爲什麼卻又狠下心來忽然要送宋妙去西樑了?
先不說西樑那地方好不好,宋妙要嫁的是誰,就是把宋妙送去做皇后……那麼萬里迢迢的地方,以後再想見一面都難了罷?
宋淵是如何忍心的?
莫少璃不由想起前些時程諾給她的來信中寫道:“……御花園之事沈三公子怒意甚甚。隱忍只是暫時,請姑娘耐心等待,沈三公子恐將會有所動作……”
這般說來,難道把宋妙送去西樑竟是沈策的主意?
只他又是如何做到?是恰逢西樑前來求親因勢利導,不知用什麼法子使得宋淵同意?還是設了什麼計謀引了西樑來求和親?
她卻就不得而知了。
因而莫少璃疑惑了一陣,也就把這事拋到了腦後。
西樑求親使者因是遠道而來,西樑國婚嫁又是別樣的習俗,因而也就不講究大周朝那些納采、問名……等等一系列的繁瑣程序了。
兩廂定下親事後,選了個黃道吉(日rì),就帶着宋妙啓程回了西樑。
“聽說福寧公主哭得啊……好可憐地說!”雪鳶“無比同(情qíng)”地說道,“可是卻也沒法子,誰讓她是公主呢!”
莫少璃聽後一笑置之,再笑了之。
縱然這事和她有關,但說到底也是宋妙自作自受,咎由自取,並不值得她去過多關注。
雪鳶“同(情qíng)”完宋妙後,又想起另一件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