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晴似乎來得很倉促,她看起來似乎有些疲憊,身後跟着幾個黑衣人,我是認識的,是負責歐陽晴在校外安全的保鏢,歐陽晴看都沒看我一眼,只是淡淡的看了李躍一眼,“似乎你不怎麼把我說的話放在眼裡啊,我應該說過吧,陸語以後字啊學生會的職位是會長秘書,算起來應該是我的人,而現在你是在對我的人做什麼呢?”雖然語氣沒有太大的起伏,但是那氣勢卻讓人不寒而慄。
李躍有些手足無措的看着歐陽晴,“會長,秦哥受傷一定和這小子有關,所以我是來爲秦哥報仇的!”說着好像找到了理由一般,連忙點頭,“對,會長,我是來爲秦哥報仇的,現在秦哥還躺在加護病房裡面,這小在卻活蹦亂跳的,我要爲秦哥報仇。”
歐陽晴嘆了口氣,“李躍,沒想到你是這麼懦弱的人,就連這點私人恩怨你都還要扯上秦升,如果你真的是爲了秦升那麼你就不會在他還沒有出加護病房的時候來這裡惹是生非,而且秦升的傷。”說着意義不明的看了我一眼,“秦升的傷和他並沒有關係。”
“如果你是爲了幫秦升報仇的話,我告訴你完全沒有必要,秦升受傷和陸語沒有關係,但是如果你還執迷不悟的話,武藤家那邊你們李家是惹不起的,而且你傷了學生會的人,今後也不要想再在學生會待下去,孰輕孰重你自己掂量吧。”
李躍聽了歐陽晴的話,低着頭想了一會兒,再次擡頭眼中已經平靜了,“會長,是我衝動了。”說完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那些打手自然也跟着離開了,只剩下徐野有些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裡。
我淡淡的撇他一眼,“你也走吧,以後少跟他混在一起,自己的腦子多動動,別一天到晚傻不拉幾的。”這是我能最大限度上給徐野的忠告,徐野聽了我的話臉色有變了變,點了點頭就像逃一樣的離開了。
人都走光了只剩下我和歐陽晴的人,我這才放鬆下來,一瞬間一陣無力感充斥了全身,一屁股坐再來地上,歐陽晴的人伸了伸手,但是沒有得到歐陽晴的允許並沒有伸手扶我。我自嘲的笑了笑,看來歐陽晴也是來者不善啊,我當做什麼都沒有看到一般,若無其事的道:“多謝歐陽小姐了,不然我陸語今天就要死在學校了。”
歐陽晴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我並不想救你,我知道秦升的事情多少和你有關,你應該慶幸,就在武藤櫻跟我打電話的時候秦升剛剛出了加護病房渡過了危險期,不然的話,陸語,今天恐怕李躍不動手你也不會或者從這個地方走出去。”
歐陽晴的語氣是我從未見過的冰冷,聽道秦升的事情我也一肚子的氣,“你們都說秦升受傷和我有關,秦升是什麼樣的性格難道你不知道,如果不是他想動我,我會動手?”如果那天不是秦升要對我下殺手,我根本不會對付他,畢竟現在的我羽翼未豐,對上秦升也不會有好果子吃。
“不管你處於什麼原因,我只相信我看到的結果,現在秦升躺在病房裡人都還沒有醒過來,而你陸語能走能動,你說誰傷的更重一些。”說着就見月光下,歐陽晴的眼裡似乎有了月光,“陸語,我不想傷害你,但是你動了我最重要的人。”
我的心漸漸的沉入谷底,我不知道爲什麼,對於歐陽晴我是沒有任何感情的,這個我敢肯定,但是在聽到她說出秦升是她最重要的人那一刻,我的心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只是覺得有些堵,“原來歐陽小姐是這樣來看的啊,如果你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去查我的住院記錄,秦升的身上應該只有一槍搶上吧。”我也不再隱瞞,直接道:“歐陽小姐可以去查查,我入院的時候有比秦升好到哪裡去,我的腿上。”指着我還在流血的地方,“這裡被秦升打中了一槍,傷了腿動脈,現在都還在流血。”說着又指了指我的肩膀,“這裡,被秦升打了一槍,手還不能自由的活動,以歐陽小姐的能力完全能查到我有沒有騙你,至於你說的爲什麼秦升現在還在醫院躺着,而我能走能動,我只能說或許我要年輕些吧。”說完我自己都覺得可笑。
爲什麼我的傷看起來沒有秦升嚴重,這個我當然知道,那是因爲我的身體恢復的能力非常快,就連醫生都覺得神奇的恢復能力,現在卻成爲了讓別人判定是非的依據,我真是覺得可笑。
歐陽晴的眼光閃了閃,似乎在觀察我的傷情,見我不像是在作假,才示意一旁的手下將我扶起來,“你說的我都會去查,當然秦升醒後我也會問他,如果你身上的傷的確是他做的,我會爲你討回公道的。”說着有些彆扭的轉過頭。
接着保鏢的力我重新站了起來,見着歐陽晴彆扭的樣子我覺得有些好笑,“歐陽小姐,討回公道這樣的事情還是算了吧,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會解決,就不麻煩女人擋在我的面前了,再說了,剛纔歐陽小姐還說了秦先生是你最重要的人,你去向你最重要的人討公道,我可是不太放心呢。”我還是一貫的開玩笑的口氣
歐陽晴的臉卻紅了紅,“雖然他是我重要的人,但是我歐陽晴還是公私分明的,你是我學生會的人,秦升動了你,如果是真的的話我會讓他來給你道歉的。”聽着歐陽晴天真的話,我想笑,可是身上又沒有力氣,只能無力的道:“歐陽小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答,秦升的背景你知道,很多事情你還是不要插手的好,不過你那麼像爲我討回一個公道,我還是很感謝你的,不如麻煩你讓你的人送我到門口的車上,如果我現在再不回醫院的話恐怕真的要死在這裡了。”
“你都還能嬉皮笑臉的,什麼死不死的。”歐陽晴瞪了我一眼,便示意保鏢送我出去。出去的時候司機顯然是已經接到消息了,已經在門口等着我了,見我被人扶着出來連忙上前接住我,“陸先生,還能堅持吧?”
我勉強的點點頭,“還得麻煩您儘快送我回醫院,我身上的傷口都已經裂開了。”司機連忙點頭將我扶上了車子,一直跟出來的歐陽晴看到這一幕無不嘲諷道:“沒想到啊,陸語,之前我還千方百計的想把你從武藤櫻的手上救出來,不過看你現在的待遇不錯啊,怪不得當是你也攔着我不讓我動手。”
我知道歐陽晴是誤會了,但是我和武藤家的關係錯中複雜本就不好解釋,再者面前的歐陽晴也沒有我解釋的必要,我只是笑着對她點點頭,“謝謝歐陽小姐誇獎了。”說完我就按起窗戶讓司機開車,透過車窗還能看到歐陽晴瞪的大大的眼睛。
這一晚上過得無比的驚險,好不容易放下身心的防備,在車子還沒到達醫院的時候我就陷入了沉睡,隱隱約約的覺得我的身邊來了很多的人,好像就連陸乾坤也來了,我不禁好奇,他來幹什麼,我受傷的消息可沒有告訴他,看來果然是做夢的。
這一覺我睡得昏昏沉沉的,一會兒覺得渾身痠痛,一會兒覺得渾身冰涼,一整晚都沒有安生過,好不容易睜開眼睛,我已經躺在了病牀上,身上的傷口也重新包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