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心期待着的紅花跟着范蠡來到了越王宮中,她不知道自己即將面的那個地方是一個回不了頭的深淵,如果她知道了的話,也許在這之前,她就會不顧一切的跟着周錫離去,但是她不知道,而且還跟着范蠡滿心歡喜的來到了越王宮中!
越王想見的人是自然是夷光,可是范蠡送來的人並非是夷光,越王此刻也許還不知道,還在他的越王宮中等着他的夷光回過頭來找他,他自始至終都沒有想過一個美人能夠爲他帶來的究竟有什麼,就像是以前的離雅,她亦是一個美到了極致的女人,可是他現在還是等着另外一個美人的到來。
范蠡把紅花放在了越王早早等候的地方,那個地方就是范蠡當初將離雅獻給越王的地方,如今就範蠡又將令外一個女人推上了這條路,只是看着紅花現在和離雅當初幾乎一模一樣的天真的臉龐,這一次范蠡不同於上一次,因爲這一次他心痛了!
他的心很痛很痛,痛的徹心徹骨地,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這個時候爲何會心痛,但是他不得不承認的就是在這一刻,他確實心痛了,看着紅花遠離自己的這種痛苦的感覺甚至比越王說要奪走夷光的那種痛苦的感覺還要強烈,還要深入骨髓!
紅花還在芳芷亭中等候着范蠡回來,她沒有被想到的是,范蠡居然不會回來了,來的竟然是另外一個人,而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周錫久違已久的越王!雖然紅花並沒有見過他,可是周錫卻似乎曾在臨走之前,在她睡夢之時告訴她,要她當心越王,紅花是記得這句話了,可是關鍵問題是紅花她不認識越王是誰啊!
“夷光姑娘,久違了。”越王還以爲在芳芷亭中等候的人是夷光,而她等的就是他,就先走進了芳芷亭中向紅花打了招呼。
紅花莫名其妙的轉過了身,看向了越王,疑惑的看了看四周,也沒有別人啊,夷光是誰啊?紅花看這個人又在不停的看着自己,於是便問:”夷光是誰啊,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越王的確是認錯了人了,可是他卻不會認錯了美人,紅花轉頭望向他的那一瞬間,他就看到了紅花不能讓人忽略的美,夷光雖然美麗,可是那只是一眼的美麗,一眼的驚魂之後,懷念的也只是她的妖嬈美麗,而這個女孩卻不一樣,她能夠帶給他的,是一種很清新宜人,缺令人不能忽略的美。
他在看到了紅花的那一刻,就感覺自己的心彷彿就是在這一瞬間在一個喧鬧的地方找到了樂土,找到了一片寧靜,曾經的曾經,離雅也帶給他過這樣的感覺,可是這種感覺卻在離雅得身上消失很久了,他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了。
面對着這闊別已久的感覺,越王死死地盯着紅花不放,紅花被他看得好不自在,這個人的眼光就像是虎狼一樣的盯着自己,比周錫還要厲害,佔有慾更爲強烈,紅
花怯生生的好想逃開。
越王意識到了紅花想要逃避的神情,才知道自己失態了,就向紅花道歉說:”姑娘,不好意思。”
紅花見他的神情恢復了正常才怯生生得問:”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越王就溫和的笑笑,看出了紅花並非越國人,更不知他是越國的一國之君,於是便對紅花說:”姑娘,不好意思,在下剛剛的確是認錯了人了,不過姑娘剛剛給在下的感覺真的是像極了在下以前的一位朋友。”
紅花喃喃道:”原來是這樣。”
紅花天性本也就單純,在想了越王剛剛深情款款的樣子,也就相信了越王的話,也就只把越王當成了一個過路的人而已,沒對他報什麼多大的戒心。
紅花問:”你的那位朋友就是你剛剛說的那個一個嗎?”
因爲越王以爲來的人是夷光,而且後來越王那深情款款的樣子,紅花不禁想到了范蠡,范蠡將自己帶來的時候,也是那副依依不捨的樣子啊,所以紅花便問了出來。
越王出了奇的沒有欺騙紅花,竟然搖了搖頭,解釋說:”夷光姑娘可是範將軍的夫人,在下剛剛聽說範將軍的夫人在此處,而夫人久久未歸,所以在下就代替範將軍尋來了。”
他的解釋也算是合情合理,雖然他到底還是騙了紅花,但是他卻沒有范蠡那般片的這麼徹底,他只不過是隱瞞了自己的身份而已,這一點與周錫沒有什麼不同,而范蠡卻是除了自己的身份之外,可是其他的卻什麼都對紅花隱瞞了,相較之下,也許越王比范蠡還要來的更爲仁慈。
越王的話怎麼聽都是合情合理,無可挑剔的,可是紅花卻沒有閒心再去考慮越王其他的話了,越王的第一句話就已經讓紅花六神無主了,徹底的震驚了!同時紅花的心也有些碎了。範將軍分明沒有妻子啊,如果真的有的話,爲何範將軍從未對她說過,而她也從未聽人說過?
紅花猶如抓住了什麼東西似的,問越王:”你說夷光姑娘是範將軍的妻子了,那敢問你說的範將軍是范蠡將軍嗎?”
越王笑道:”自然是范蠡將軍了,越國除了范蠡將軍之外,難道還有第二個範將軍嗎?”
越王有些好笑的看着六神無主,失魂落魄的紅花,范蠡將軍打仗百戰百勝,名震天下,就是不是越國人也該知道範蠡將軍纔是,越王本來還以爲天下的人基本上都認識范蠡呢,沒想到今天竟然還跑了出來一個問范蠡是誰的人,他的心情忽然變得不錯。
可是這於紅花來說卻是個致命的打擊,范蠡將她置於將軍府中好幾個月,她卻從未聽范蠡說過自己有個妻子啊,而現在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人,對於自己而言就是一個陌生人,既然是一個陌生人,他就沒有必要要欺騙自己,但是如果這個陌生人並沒有撒謊的話,那
這個夷光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紅花現在滿腦子亂得要命,簡直就是剪不斷,理還亂,越王看紅花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便問紅花,”姑娘,你怎麼了?”
紅花搖了搖思緒很亂的頭,道:”沒什麼,我就是奇怪範將軍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妻子?”
越王一聽紅花這麼說,自己也開始感覺到了奇怪了,范蠡最一開始來的時候,應該是沒有妻子的,怎麼這個時候偏偏就無緣無故的多了一個妻子出來了,看來這個范蠡還真奇怪,他的老婆還能無緣無故的在任何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出現,可是這時候,越王也開始懷疑夷光到底是不是越王的妻子了。
但是越王去過范蠡的家,也見過那個美得讓人能夠丟魂的夷光,夷光與范蠡在一起,若夷光不是范蠡的妻子,那又怎麼會出現在范蠡的將軍府呢?
於是越王便說:”那個夷光應該的確是範將軍的妻子纔對,我曾經在範將軍的府邸見過她,那個時候範將軍還和她在一起出來的。”
越王一肯定,紅花的心裡就越發的沒底了,而且尤其是在聽到他還說夷光就住在範將軍的府邸的時候,紅花的心都徹底的涼了半截,人家都直接住進了范蠡的將軍府裡了,怎麼會不是范蠡的夫人,可是如果夷光就住在范蠡的將軍府裡的話,紅花怎麼會這麼長時間都沒有見過她呢?而且范蠡的將軍府上有這麼多人,她也從來都沒有聽誰說過啊,想到這裡,紅花的心裡似乎有看到了什麼希望。
紅花的臉色逐漸在她自己的安慰下回復的差不多了,越王看了看紅花,那絕美的容顏,帶給人清新宜人的感覺,就像是回到了以前一般,真是徹底的融入到他的心裡去了,紅花這朵彼岸花又悄悄地在越王的心中種下了情根。
越王關心的問:”姑娘是哪裡人,我聽姑娘說話嗎,聽起來不像是越國人啊,我看姑娘你今日不舒服,不知道我應該將姑娘送回哪裡去呢?”
“不用了,範將軍說他等一會就回來接我的,我就住在範將軍的家裡,範將軍說他一會就會過來的。”紅花幾乎就是不假思索便脫口而出了。
因爲紅花這麼長時間以來本來就是住在范蠡的將軍府裡的,而且她醒來見到的第一個人也就是范蠡,況且這又是在越國中,別人問她住在哪裡,她能夠想的起來的自然也就只有范蠡,而想不到周錫,周錫本來也就不是越國人,就是紅花想到了他,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可能到了最後還是會說自己住在范蠡的將軍府吧。
但是這句話在作爲君上的越王聽來就變味了,看來夷光的確是范蠡妻子沒錯了,而這個小姑娘估計也應該也是范蠡的人,范蠡不將夷光送過來,反而把這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姑娘送了過來,即使紅花再好,越王也一樣會因爲自己的上當受騙而感到憤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