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落緩緩的回過頭,看着那走來的瘋徒,冷靜地告誡他:“勸你不要胡來,就算現在入獄,可我還是雪妃”
酒後壯膽,姓曾的自然沒有被梨落的話所震懾,他一臉斑麻,奸笑猥褻:“今時不同往日,你以爲你還是大王的寵妃?還是乖乖就犯免受皮肉之苦”
他說着就撲過來,一身酒臭令人作嘔,幸得酒醉腳趔趄,梨落趨勢穿過他臂下的空隙,躲過了那具壓過來的身體。
姓曾的撲了個空,但梨落的反抗更激起了他的獸性,奸笑着把梨落給逼到了牆角,望着那逐漸湊過來的那噁心的臉,梨落慌了,緊緊的撰着袖中那支細長的白玉簪,到底是沒做過傷人見血的事,她抖擻着不敢出手……
“小主,小主……”白露葭霞拼命的在提醒梨落自保,只恨自己手中沒武器。
就在那個瘋徒把手伸向梨落胸前之際,一隻強健有力的手抓住了他骯髒的爪子,慢慢向後拗去,“啊……”手臂上的痛楚令姓曾的一下酒醒了,但他絲毫同有爲眼前的一幕而吃驚,也許他早已對梨落起了歪念,只是借酒壯膽而以。
姓曾的痛得臉變了形,努力的回過頭,見抓着自己的人披着一件黑斗篷,臉上蒙着黑巾,一雙怒目泛着寒光的盯着自己。
姓曾的絲毫不知悔感,大聲叫囂着:“你他媽是誰,敢壞老子好事?”
來人沒有出聲,手猛然向後一用力“咔喳!”,只聽姓曾的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捂着折斷的胳膊在地上打滾,叫破了喉嚨也沒人前來應他……
那道熟悉的星眸劍眉,梨落以爲完顏御宇前來接她了,頓時鼻子一酸,攜淚帶笑,衝上去抱着他:“大王……”
“小主,他不是……”白露大喊着提醒她,她鼻子靈,定是聞出人身上的氣味跟完顏御宇的不同。
“……”梨落一下放開那人,瞪圓了美目驚恐的看着他,連連後退:“你不是大王,你是誰?”
……
清思宮,內殿燈火通明,太后撐着額無心入睡。
殿內的宮人宮婢被迸退了出去,只餘萬公公一人在跟前,萬公公眨了下乾澀的眼睛,勸她:
“太后,您就睡吧,琛親王心思巧妙,定能想法自保的”
太后在鸞榻上撐着沉重的額頭,微微輕搖:“你不懂的,兒子大難在眼,我這做母妃幫不上忙,又怎能獨自高枕安睡……”
“可,可咱也就只有等了呀”萬公公急得打轉轉。
太后眼睛動了下,擡頭對他說:“要不你差人到琛親王府問問情況?”
“可不行呀”聽太后一說,萬公公趕忙阻止道:“太后娘娘,咱再忍忍啊,大王多疑,保不準這時已經派人盯上咱清思宮了,只等着抓把倆呢”
太后一下驚醒:“心亂則迷,你說得對,哀家不能冒這個險,得想想其他的辦法……”
兩人正在焦急,一個宮人火急火燎地從外邊進來,來到太后跟前一福,呈上信件:“太后,琛親王府的劉管家送來的信件”
“快呈上來!”太后心急道。
事態緊急,萬公公趕忙替拆開信件遞給太后,沒有一絲多餘的動作,太后凝神於信紙上,臉色剎然變了,顫抖着手說道:
“不好了,王爺要去劫獄,他想帶着雪妃那個賤人私奔………”
萬公公一聽,馬上對那個宮人說:“趕緊給劉管家遞話,讓他馬上帶人前去營救,不能讓王爺跑了”
“是!”宮人一福首,急匆匆的傳信去了,太后捂娟痛哭,老淚縱橫:“他竟爲了一個女人,連母后都不要了……連前程也不要了……”
萬公公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只能安慰:“太娘,您別傷心,可能王爺只是一時糊塗”
太后哭着搖頭:“他纔不糊塗,哀家看他是密謀已久,他一直就喜歡那個雪妃,根本不理會哀家一片心血……”
天牢這邊,梨落防備地看着來人,不敢走近他。
那人猶豫了下,眼中流過無言的哀傷,輕拉下臉上的黑巾,梨落一驚:“琛親王?你……”
完顏臻無奈的苦笑:“現在知道是誰了,趕快跟我走吧”
梨落舉止不定,眼光躊躕道:“可是,大王……”
完顏臻:“虧你還是想着他?我向他求過情,但他絲毫沒有輕恕你的意思,那種陰險狠毒的人不值得你愛”
梨落無言以對,悲痛地垂下頭,完顏臻拉起她快步往外走,順手揚刀把白露葭霞他們的牢房門給破了。外面的獄卒七零八落的給放倒了,十幾個黑衣人見完顏臻帶着梨落她們出來,立馬迎上來,一帶頭的說:
“王爺,趕快走!剛外邊的人沒有回信號,怕有出了什麼變故……。”
完顏臻臉色一變,趕緊把黑巾蒙上,拉着梨落在十幾個黑衣人的護衛下,急急地往門口趕去!
白露葭霞緊跟着梨落,暗地裡卻觀察着完顏臻,揣測着他的用意,以他對小主的心思,會把小主帶到什麼地方去作什麼安排?直接帶回琛親王府金屋藏嬌還是?
剛踏出天牢大門,眼前淒厲的火光照亮了黑夜!獄卒和黑衣人橫七豎八倒了一地,看着守在外邊的人無一倖免,完顏臻瞠大了眼眸,義憤填膺地看着前面……
天牢大門口被王宮侍衛重重包圍了,他們打着火把,通紅的火光撕裂般耀眼驚心!完顏御宇站在前面,負手臨風,居高臨下的睨視着他們!
梨落驚呆了!一股莫明的恐懼油然而生,這是一個圈套……
完顏御宇眼神輕蔑,笑得陰險:“等候已久!你,這是想帶雪妃去哪兒呢?”
(PS:不想活了,爲什麼沒人給我送禮物,爲什麼沒人給我送錢包……淚牛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