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南走, 走了一天的路,風輕輕又累又渴,在附近找了個地方坐下, 在包裹裡翻找了一圈, 才發現自己既沒有帶吃的也沒有帶喝的, 她現在又累又餓又渴!坐在那兒, 整個人跟嫣了一樣, 頭越發的沉重起來,風輕輕暈暈乎乎的。
拍了拍臉,風輕輕不能睡, 這荒郊野外的不能在這兒睡着啊!
可是濃濃的倦意席捲了全身,抵制不住, 就在風輕輕旋旋欲睡的時候, 遠處一陣打鬥聲傳來, 風輕輕已經沒有多餘的心思去看到底發生了什麼,只隱約聽得有人說話聲。
“連長老, 怎麼幾年不見沒想到你竟落魄到這種地步,連一個後生都打不過,這要是讓江湖上的人知道,豈不是笑掉大牙?”
被打在地上的人,猛地吐出一口血, 對着那人惡狠狠的道:“我呸, 容老兒, 你居然用如此卑劣的手段, 你妄爲玉真派傳人!”
“哼, 你又是個什麼東西,竟敢教訓起我!”說着便一腳踢向趴在地上的人道:“連長老, 你瞧瞧你現在的樣子,像不像一條狗?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咳咳…”身爲玉真派爲首長老,竟被人這樣侮辱,連長老一陣動怒,牽扯了內傷,捂着胸口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幹什麼?難道連長老猜不到嗎?”那人蹲下身子,與連長老對視道。
連長老眼神一閃:“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臭老頭,你少跟我在這兒裝糊塗,我說的是那本武功秘籍你難道不知道嗎?快點交出來,我或許可以大發慈悲饒你一命?”
那人突然伸手遏制着連長老的脖子,迫使他交出那本武功秘籍。
本就命懸一線的連長老此時被人兀地扼着脖子,喘不過氣,血氣充紅了脖子,眼睛也帶着血氣,對着老天大笑三聲:“哈哈哈,容老兒你想要那本秘籍,恐怕你有那個運氣拿到,沒有那個命去修煉!”
“你什麼意思!”那人被激怒,掐着連長老的脖子越發用力。
“咳咳…咳咳…你今天如果掐死我,你一輩子也得不到那本你夢寐以求的武功秘籍!”連長老被他掐的只有出氣沒有吸氣。
那人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出手太重,立馬鬆開了手冷聲道:“告訴我,那本秘籍現在在何處!”
“咳……你記不記得玉真峰有個玉鏡,當時玉真的上一任長老就把秘籍藏在那面玉鏡的暗格中。”
“你沒騙我?”
“我都已經這樣了,你若是不相信我,大可不去相信。”
那人審視了一會兒連長老,冷哼一聲,量他也不敢哄騙自己。
“我們走。”說完,一直站在容炎烈身後的兩個勁裝男子便跟着他離開了。
躺在地上的連鶴雲看着那三人走遠,慢慢地撐起了身子,扶着身邊的竹子慢慢站了起來,低頭冷笑。
待出了那片竹林,讓連鶴雲目光一詫,風輕輕已經躺在地上不知不覺。
連鶴雲本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轉頭之際卻瞥見風輕輕懷裡漏出的玉佩一角,眼睛裡精光一閃,連忙走到風輕輕身邊,此時風輕輕已經迷迷糊糊,面色緋紅。
連鶴雲抽出她懷裡的玉佩,眼神一暗,似驚喜似不敢相信地看着風輕輕,拿着玉佩的蒼老的手也在不住的顫抖,很是激動。
又見風輕輕面色不佳,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原來是發燒了,想了想,似做了決定,將風輕輕從地上扶起,背對着他,提起體內的真氣,將畢生所學全都集中於掌力,灌輸到風輕輕的體內。
“女娃娃,也不知道遇到你是我的幸運還是你的幸運,或許老天在冥冥之中就早已註定我要把所虧欠的都還給你,也罷,既然你我有緣,我今天就算是命喪於此也實屬無憾了。”
風輕輕感覺自己置身在一個火一樣的世界,周圍都是炎熱的空氣,她很不舒服,想走出那個地方,卻怎麼也找不到出口。
就在她準備原地等死的時候,好像有人拉了她一把,將她帶到一個空氣潮溼的地方,霧濛濛的,她的周圍好似有湖泉水在流動,可是她卻看不見,發現也動不了,只能任那泉水默默的流至她的全身,她感覺瞬間舒服了很多,身體也變得輕盈起來,好似注滿了活力。
不一會兒,風輕輕睜開了眼,發現眼前的景象竟如此清晰,世界好像洗過了一樣,清澈。
突然聽到身後人咳咳地聲音,嚇了風輕輕一跳,立馬跳了起來,對着連鶴雲道:“你是誰,坐在我身後做什麼!?”
連鶴雲睜開眼,笑容藹藹:“女娃娃,剛纔我把我畢生的功力全都傳授了給你,我不是什麼壞人,只是我將死,不希望畢生精血沒有人得以流傳。”
聽他這麼一解釋,想了想剛纔夢裡的怪景,摸了摸懷裡的玉佩,摸到玉佩,風輕輕鬆了口氣這纔信到,放下了警惕,蹲下身靠近他道:“你,還好吧?”
“我沒事”連鶴雲搖了搖頭,從懷中摸出一本看上去像一本書的東西還有一塊玉佩出言道:“這個給你,剛剛我傳授了你武功,這本書中是可以提高你武功的秘籍,切記,萬不可被第二個人知道這本秘籍在你手上。
還有這枚玉佩,是我身份的象徵,往後你若是有困難,可以拿着這枚玉佩到玉真峰去,他們見了玉佩自會知道該怎麼做。”
風輕輕接過他手中的武功秘籍和玉佩,不敢相信。呆呆的出口:“所以,你現在是我師傅?我是你徒弟了?我也有武功了?”
連鶴雲點了點頭:“武功傳授給了你,至於你掌握到什麼程度,只能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風輕輕握着手中的兩個信物,撲通一聲跪下道:“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既然這人將武功都傳給了自己,那就是她的師傅,她風輕輕做人還是知道感恩的。
連鶴雲將她扶了起來,看着她搖了搖頭,嘆了聲像,真像!
風輕輕疑惑道:“像什麼?你在說什麼?”
可是那人卻忽然低下了頭,手也隨之滑落。嚇得風輕輕呆呆的看着這一幕,手足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