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滿不在乎的,拍拍自己的皮裘:“你看,葡先生想得多周到?出發的時候,我說天氣熱,不用帶,但是,他無論如何要我帶上,說肯定用得着。現在,我才知道,還是葡先生厲害,什麼都是未卜先知,什麼都替我考慮得週週道道。看來,我以後什麼都該聽他的,嘻嘻……唉,我好想快點回去,回到先生身邊,這個鬼地方,呆着真是令人討厭極了,還是信都好……唉,有先生纔有家啊……”
她每次提到“葡先生”三個字的時候,聲音就總是要溫存一點兒,示威似的。
同時,也是一種女人特有的自豪的感覺,甚至輕蔑。
自己的男人,是天下最有錢,最有權,對自己最好的。
你石宣英再厲害,也不過一個二世祖而已。
連給自己的女人一件紫貂也做不到!
這幾天,連續受了石宣英的鳥氣,真是受夠了,逮住了機會,豈能不好好地報復?
明知他怕什麼,就來什麼,眉飛色舞的:“唉,早知這裡這麼不好玩,我就該聽先生的,不來了。否則,這時候,先生陪着我散步,就沒那麼鬱悶了……先生總是喜歡給我講他過去作戰的光輝歲月,先生可真是個大英雄呢……要是先生在就好了,他雄才大略,根本不用困在這裡,像拿下成皋關一般,三下五除二,就幹掉了劉卓,哪裡像我們這些無能之輩?久久地,什麼辦法都想不到……”
石宣英一口血幾乎沒噴出來,咬牙切齒地:“藍玉致,你是來玩兒的麼?”
“嚇!我差點忘了!唉,每天都困在這裡,我還以爲是度假呢……”她又拍拍身上的皮裘,打了個哈欠:“世子大人,時候不早了。我雖然不冷,但是,你的美人兒,可受不了,瞧她身上的衣服,趕明兒,你得好好替她換一件厚點兒的,再怎麼說,你也是世子大人啊,可別寒磣了人家,出手那麼吝嗇,也降低了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