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這輩子,他從沒發現自己對什麼小孩子產生過熱切的渴望。
就連女人的身子——他完全記不起來的那個夜晚。
他臉上的傷痕還在,毆打的痛楚還清晰,宿醉的後遺症……點點滴滴,歷歷在目,深刻地提醒着,甚至那些穿藍色制服的小姐們的嘰嘰喳喳……甚至他撥打手機之後,那個若有若無的迴應“先生……先生……”
只想不起自己的那一夜——那一夜,自己到底幹了些什麼??
事實上,一個爛醉如泥的男人,又能幹出什麼呢?
一切,都像一種機械的任務。
總有一天,他也會完成任務。
生兒育女,不使人類滅絕而已。
當然沒這麼偉大——只是令他的錢財有所寄託而已。
不至於讓聲勢浩大的葡家,到自己手裡絕了。
但是,此時此刻,他連寄託的心思都沒有。
饒是如此,他也不敢大意,哪怕萬一的危險,也要扼殺。
方能保住財產的完整性。
也許是張律師那種豪爽的態度,她甚至並未如其他女人一般矯揉造作,甚至連問都沒問一句,動作那麼果決。
她是律師。
她比任何人都懂!
他反而微感歉意,想了想,才說:“你不是想開一家律師行麼?最近籌劃得如何?”
張律師眼睛一亮。
打拼了這麼多年,她早已想做自己的老闆了。
開律師行正是她的主要計劃。
如果有葡先生幫忙,當然事情已經成功了一大半。
在這一點上,她無需隱瞞自己的心意,立即點頭:“是的,我一直在籌劃,所以留在這裡的時間也多起來……如果做成了,我會長時間定居在這裡,畢竟,這個城市也不錯!”
一語雙關。
她若要和他在一起,是做好了準備的,並不打算天南地北,兩地分居。
“好,那我幫你。”
她心裡總算有了一點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