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跟我在一起的那個人了?他是一個小國家的王公,家族是幾百年貴族。這都是次要的,主要的是,他真正愛我。在他身上,我終於明白,什麼是被愛。對了,我們今年11月結婚,如果方便,歡迎出席。”
至於葡先生,她是不稀罕的了。
犯不着從一棵樹上吊死。
別以爲你當成寶貝,天下女人也都會把他當成寶貝。
至少,我不會了。
只要放開目光,便有更好的選擇。
她這樣高傲說話的時候,不知爲何,藍玉致第一次覺得她很不錯。
她想,其實張律師和自己是同一類人。
唯一的區別是,張律師到最後,還是在致力於尋找白馬王子,而非是隨便找了一頭騾子。
張律師言畢,告辭。
先她一步推開了玻璃門。
離去時的背影很率性。
很灑脫。
藍玉致卻很無力。
並非是張律師的這番話,而是自己緊緊握着的手槍。
身子靠在欄杆上。
手裡還握着那把迷你小手槍——在手心裡,幾乎如從水裡浸泡過一般,汗涔涔的,慘不忍睹,幾乎不擔心走火了。
這便是自己收到的禮物,新婚禮物。
也算是女方這邊收到的唯一的禮物。她幾乎想笑。
一羣羣的人來來去去。
然後,告知一個這樣的結果。
她想,這叫做洗腦。
偏偏她又是個意志堅定的人,從不相信什麼洗腦問題。
只是一口氣鬱悶在心底,吐不出來,吞不下去。
然後,方知道,任何人都沒法真正的瀟灑。
她深呼吸。
然後,門再一次被推開。
她已經很驚悚了,不希望再看到任何不速之客了——
但是,這不是不速之客。
而是一張熟悉的笑臉。
笑嘻嘻的,帶着嗔怪:“壞姑娘,你躲在這裡幹什麼?我到處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