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裡突然靜得出奇。
急匆匆趕來站在祠堂外頭聽了好一陣的扈明輝,早就急了,他伸手撥開人羣,想要進去幫樑寧兒一把。
這個時候他要是站出來開口說自己就是那個男人。
像李鐵牛說的那樣,自己未娶,樑寧兒未嫁,兩個人情投意合在一起根本就沒礙着誰的事,更何況自己要是明媒正娶了樑寧兒,那就更什麼事都沒有了。
可就在他撥開了人羣,快要擠到最前頭時,樑寧兒卻突然衝門口喊了一聲“果兒!”
樑寧兒回頭朝祠堂門口看的時候,正看到了擠在人羣最前頭的扈明輝。
看到他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樑寧兒吃驚不已。
她心虛的瞥了他一眼,很快便將視線移開了。
這個時候,早就在祠堂不起眼的旮旯貓着等着的樑果兒,突然跳了出來。
“姐!”
冷不丁突然跳了出來的樑果兒,把圍觀的人都嚇了一跳的同時,更是震驚的眼珠子都差點要掉下來了。
“姐,好戲都還沒唱完呢!這麼早喊我出來做什麼?”
樑果兒瞪大了眼睛,佯裝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無辜表情,可是大大的眼睛裡,卻閃爍着濃濃的狡黠笑意。
“這……這怎麼可能……”
張氏傻眼了,指着樑果兒身上髒兮兮的白褂子,怎麼都不願相信自己此刻看到的。
“死丫頭,你身上的白褂子哪裡來的?”
樑碧兒也不相信,但她沒有和張氏一樣只是傻呆呆的站着,而是衝到了樑果兒面前,指着她身上的白褂子,瞪眼大聲質問着。
那兇狠狠的模樣,好像恨不能要把這個時候穿着白褂子出現的樑果兒給吃了一樣。
“你纔是死丫頭呢!我自個家裡的衣裳,我穿在自個的身上怎麼了?難道還要向你請示麼?”
樑果兒反口把樑碧兒罵自己的話給她罵了回去,然後走到劉氏和樑根水的面前,她用髒兮兮的小手摸了摸身上髒的一塌糊塗的白褂子,笑嘻嘻的開了口。
“我就是早上出門放牛的時候覺得冷,就進你們的房間隨手抓了一件放在牀頭的衣裳,剛纔在地裡,兩頭牛打架,我要勸架來着,沒想到最後兩頭牛都衝我來了,可嚇死我了。
雖然摔了一跤,可幸虧我跑得快啊,不然這會子小命肯定沒有了!”
樑果兒一說完,在場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可同時卻又更疑惑了,樑果兒的身上穿着一件白褂子,那張氏她們拿出來的白褂子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再次,所有的目光都一同疑惑又充滿懷疑的朝張氏她們看了過去。
這些眼睛裡,還有樑炳寬和樑青貴的。
這個時候,祠堂正中央的樑寧兒,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也更森寒了。
“我……不是的,這白褂子真是我在山上撿的,真的是樑寧兒那個死丫頭和野男人偷漢子掉下的。”
張氏急忙張口解釋,可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白褂子,又看了看樑果兒身上穿的那件白褂子,她的聲音越來越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