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樑果兒出門前,連連衝樑寧兒使了好幾個眼色,還不停的嘀咕着“我的事,不要忘了。”
神神秘秘的樣子,看的劉氏和樑根水都是一頭的霧水。
從櫃子裡的抽屜裡拿出來的錢袋子,樑寧兒和樑根水劉氏三人趴在桌上是數了又數,數了又數,一人數了三遍,三個人數了九遍,纔算是確定了錢的數目。
這也是樑家有史以來,錢最多的一次。
“寧兒,這可都是你掙的啊,每一文都是你掙的,我的閨女可真是了不得了!”
直面桌上的這麼多錢,劉氏更切身體會到了閨女的能耐了,要不是她,家裡要想攢這些錢,還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
“這些算什麼,我可是當着樑家族人的面說過我要成爲樑家首富的,這麼些錢離樑家首富可還遠着呢!”
樑寧兒邊笑着打趣邊將錢一文一文全放進了錢袋子裡。
“我還當你說的那些話是一時氣話和唬他們的呢,難不成你心裡還真是這麼想的啊?”
樑寧兒雖然是打趣着說出來的,可劉氏看她最近拼命賺錢的勢頭,可不像是她那話是說來唬人的。
“我當然是這麼想的,錢,誰還會嫌多啊!好了,你們都去忙吧,我去牛老犇家把咱家的賬還了,順帶說一下果兒的事,她也大了,不能再野的沒邊天天和牛混在一起。”
“是!是!我也是這麼想的,得把她拉回來,好好收收她的性子。”
對樑寧兒的這個舉動,劉氏連連點頭贊同。
牛老犇家在白馬村算的上是大戶和富戶,不止家裡養了好些牛,他的兒子,牛振堂的爹在縣城還是做牛買賣的。
雖然混了好些年,也終於在縣城混出了一些名堂,但早先處處碰壁的日子他是猶記在心,所以便將所有的希望寄託在自己的兒子牛振堂身上,希望他能發奮讀書,有朝一日能一舉中第,光宗耀祖。
“牛叔在家呢!”
一跨進半掩的院門,樑寧兒就看到牛老犇躺在葡萄架下的躺椅上納涼,手上的蒲扇優哉遊哉的扇着。
下巴上的一小撮鬍鬚,就隨着蒲扇的風力,一上一下的飄着。
“是寧兒來了啊!來,趕緊來吃西瓜,剛從水井裡邊撈上來的。”
蹲在水井邊的牛嬸見樑寧兒來了,立刻笑着衝她招了招手,熱情的招待她過去。
“吃什麼吃!那西瓜放下去都沒有一個時辰,怎麼會涼,怎麼會好吃,趕緊再沉下去,沒五個時辰,這西瓜吃在嘴裡都不是西瓜味。”
和牛嬸的熱情好客完全不一樣的,是牛老犇的酸腐小氣,這會子他衝躺椅上坐了起來,急赤白臉的衝牛嬸叫了起來。
這下子牛嬸尷尬了,剛打撈上來的西瓜,是放下也不是,不放下也不是。
樑寧兒的嘴角抽了抽,不想讓自己吃他家的西瓜也不用這麼當着自己的面給牛嬸眼子看,讓她爲難啊。
“是啊,還是牛叔懂,這大熱天剛買回來的西瓜,最好是沉在井底兩個夜,而且晚飯後吃纔是最消暑的。”
爲了給牛嬸臺階下,樑寧兒是閉着眼睛,昧着良心順着牛老犇的話繼續往下瞎編了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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