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讓你就這麼算了,我是讓你先搞清楚情況,你要是這麼莽撞的衝上去,鬧得不可開交,最後夾在中間爲難和不好做的是你二姐。
還有,要是這事你二姐早就知道呢?是她不說默許又或者是無可奈何的呢?
你現在該做的不是去找張寶方算賬,而是去找你二姐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扈明輝再次冷靜的拉着樑寧兒分析着,而這次,他的話起作用了。
原本一直義憤填膺的樑寧兒,聽了扈明輝的這番話,臉上的神情確實緩和了許多。
是啊,二姐成親這麼久,哪能不知道張寶方的爲人呢?
而她一直閉口不談這件事,那肯定是有她自己心中的顧慮的。
“還有,你二姐夫終歸是衙門的人,衙門雖說是公正廉明之地,可是要打交道的,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
要事你二姐夫此刻正在辦案當差呢?你現在這麼一去鬧,不是壞了大事麼?”
扈明輝最後的這番話,更是如當頭一棒,將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的樑寧兒當場一棒給打醒了。
身體裡急着要去找張寶方算賬的憤怒和衝動,這個時候也都漸漸平息了下來。
是,這件事她必須得找到二姐瞭解個詳細,更得弄清楚二姐的心裡究竟藏着的究竟是什麼樣的心事。
“你給我滾!滾!”
樑寧兒這邊剛冷靜下來,對面張寶方那桌卻突然動靜大了起來。
扈明輝和樑寧兒立刻一同回頭看了過去。
只見張寶方正很用力的把整個身子都盤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給推開,同時,他臉上的表情也由最開始的笑容滿面變成了憤怒,甚至是嫌惡。
“大官人,你別這樣!奴家道歉就是了,我自罰三杯可以了嗎?”
被他用力扒拉開的女人,見他真的生氣了,急忙軟聲細語的道歉,同時把主動請罪,端起了桌上的酒杯。
“哎呀!寶方,難得今天放假出來喝酒尋開心,你發這麼大火做什麼呢?”
同時開聲勸慰的,還有坐在張寶方對面的男人。
“吶!這都直呼名諱了!肯定不是在辦案當差吧!”
樑寧兒稍稍才平息一點的怒火,這下子又被點燃了。
只是這次她不再像最開始那樣衝動了。
“先聽聽你姐夫是怎麼說的。”
扈明輝的章法仍舊是按兵不動,凡事不要操之過急。
“是啊!大官人,奴家已經自罰三杯了,你就饒了奴家成嗎?奴家擔保再也不惹你生氣了!也再也不向你索要那個鐲子了。”
鐲子?
什麼鐲子?
這話聽得樑寧兒開始雲裡霧裡了。
“我送給我娘子的鐲子被你這樣的髒東西碰過,是肯定不能要的,滾!給我馬上滾!”
讓樑寧兒更爲吃驚的是,那女人的勸慰不但沒能平息張寶方突然來的惱意,還讓他臉上的表情變得更憤怒和嫌惡。
他不僅一把甩開了她手上的酒杯,還將緊貼坐在自己大腿上不願起身的她直接給扔在了地上,最後還從懷裡掏出了一個銀手鐲,狠狠地砸在那女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