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一涼,她的小手小腳就會冰冷如冰塊,每每睡覺之前,他都會把她的手腳抱進自己身子最溫暖的地方幫她捂暖。
“先治好傷吧,君傲說她要想痊癒,需要至少半年的時間,她痊癒的這段時間,咱們再慢慢籌劃。”
這事,樑寧兒現在也想不出萬全的法子,還得明天等芷靈醒了,看看她自己的意思。
“以後,旁人的事,你還是儘量少摻和,你已經是當孃的人了,得爲咱們的孩子好好保重自己。”
“我知道!所以以後爲了不打草驚蛇,芷靈那邊我會盡量少去的,還有,在沒有得到我的允許之前,你不可踏步女兒坊一步,更不能單獨和扈三娘見面!”
窩在扈明輝懷裡的樑寧兒突然擡頭,指着他命令到。
“知道了!我原本就不想和她再有交集。”
看到自己的小媳婦爲自己吃醋的樣子,扈明輝脣畔的笑意更濃了。
他低頭,鼻尖輕輕抵在她的額頭上。
“我還真喜歡你爲我吃醋的樣子。”
說罷,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印下一吻。
“早些睡吧!”
有人相擁在被窩裡甜蜜入睡,有人卻獨坐梅林,看着梅林裡盛放的梅花,心痛的恨不能隨那個怎麼都找不到蹤跡的人兒一道去了。
“少爺,還是進去吧!”
這已經不知道是三寶第幾次開口了。
可佇立在梅樹前的鞏肖林卻仍舊一動不動,儘管身子因爲風雪的侵襲,已沒了任何溫度。
已經第七天了,還是沒有任何屬於她的消息和線索。
鞏家,已經默認她死了。
昨天,他丟下了所有男人的尊嚴,在府裡和所有人都大鬧了一場,先是一直在人前佯裝大方的大嫂大鞏氏。
在他們吃晚飯的時候,衝進去把他們的飯桌給掀了,然後當衆給大鞏氏撂下了狠話,說若是這事被他查出是她乾的,鞏家便容不得她,他會用盡一切手段讓她和她的孃家聲譽掃地。
隨後,他又衝進了二哥的房裡,把已經拿着賬本開始盤算芷靈在府裡還有多少東西的焦姨娘一腳給踹翻在了地方,還和及時趕來的鞏之林大打出手。
整個府裡的人都認爲他魔怔了。
是啊,沒人爲芷靈的生死擔憂,就連二哥都不曾在意一分,好似還因爲芷靈的失蹤,他得到了一絲解脫。
和芷靈只是叔嫂關係的他卻突然性情大變,和整個鞏家的人有仇,誰不震驚又奇怪。
可是,這些,他都不在乎。
他唯一在乎的只有她。
兩天了,沒有任何消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等待的時間越長,希望便越是渺茫。
而他心裡則越是恨。
他恨這個暗中下手的兇手,但更多的,他怨恨的是自己。
他怨恨自己的懦弱,怨恨自己的沒用。
若是當年他也學會了二哥那招死乞白賴,已經是自己的芷靈就不會被人搶走。
而就算是被搶走了,這些年,守在她身邊,她也早該成了自己的人。
不會像現在這樣,他都還沒來得及向她親口說出自己的心意,她便從這個世界失蹤了。
“少爺,少爺!衙門有消息了!”
靜謐的梅林裡,突然響起了一個急促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