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寧兒心裡害怕擔憂,沒有聽扈明輝的話乖乖的留在原地,而是悄悄跟了過去。
她靜悄悄的趴在大廳的門沿邊上,沒有和扈明輝一同進常遠鏢局的大廳。
不是她膽小不敢進去,而是因爲此刻大廳裡的氣氛很不對勁,自己一個外行人進去也做不了什麼,別到時還攪了扈明輝和他們的談判。
要是最後談判破裂,一定要有人站出來爲此事負責的話,那她絕不會退縮,她不能連累扈明輝和常遠鏢局。
“聽說馮管家有事要當面和我說清楚,好,咱們有話痛快說。”
一跨進大廳的門檻,扈明輝直接在態度囂張得厲害的馮管家對面坐了下來。
“明輝。”
樑寧兒看到另一個穿着長衫的男人走到了扈明輝的面前。
“我說總鏢頭,你可真是難請啊!這麼半天才磨磨蹭蹭的出來,怕是被那個娘們絆住了腳都不願下牀吧?”
看到許久纔出來的扈明輝,馮管家開口說出的話更加的陰陽怪氣了,連帶看着他的眼神都變得不屑了起來。
他話一說出口,在場大廳裡的人,除了他自己,幾乎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有人是一臉的疑惑,根本就聽不懂馮管家的這話是什麼意思。
有人是一臉的驚訝,這怎麼還扯出一個什麼娘們了。
還有人的臉當場就黑了,這個人便是扈明輝,他眸子深寒的盯着坐在自己對面一副就等着要收拾自己,要給自己難堪的馮管家。
馮玉祥的動作還真快,也真是說到做到了,這麼快就派自己家的管家過來了。
馮管家看到坐在自己的對面扈明輝,只是緊盯着自己,一聲都沒有吭,臉上的表情越發的得意了,翹起的二郎腿也翹得更高了。
他很滿意現在在場所有鏢師們望着扈明輝震驚和不解的眼神。
“馮管家,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們總鏢頭不是你說的那種人,這裡也根本就沒有什麼娘們,你嘴巴給我放乾淨一點!”
“是啊!這裡是常遠鏢局,容不得你的嘴裡在這裡噴出這樣的髒話來。”
馮管家現在對常遠鏢局來說雖是不好得罪的貴客,可還是有人看不慣他這樣當衆污衊自己的總鏢頭。
“有沒有這個風騷的娘們,你們的總鏢頭自己心裡有數。”
“馮管家!”
馮管家口中風騷的娘們徹底把扈明輝給惹惱了,他黑臉冷聲開口,並冷冷的將馮管家從頭到腳掃視了一遍,還將跟在他的身後,和他一道來的臉上稚氣未脫的小廝也掃視了一遍。
看到來常遠鏢局和自己談判的,不是馮家商號的掌櫃,也不是馮老闆自己,而是從未沾手過馮家商號生意的馮管家,來談生意的還是就只有他一個人,都還未來得及張口談,扈明輝的心裡就有底了。
佈滿絡腮鬍的脣畔,這個時候竟然突然露出了一抹笑意,可望着馮管家的眸子卻更冷更寒了。
看到扈明輝臉上如此變化無常的表情,馮管家的內心突然閃過一抹不安。
“馮管家,咱們在商言商,你說你們馮家商號的貨往後不讓我們常遠鏢局押送了,這麼大的事,要談也得馮老闆親自來和我談吧?何時馮家商號的生意變成由只管內宅之事的你來全權做主了?”
扈明輝冷聲追問,望着馮管家的眸子變得越來越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