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睜開眼睛看看,這一地的衣裳,還有剛剛所有人看到翻牆出去的光着身子的野男人,所有證據都表明了裡頭的人不知廉恥和人偷了一夜情!
你剛剛纔從牀上爬起來,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裡頭的人,今天早上根本就沒有偷情?”
樑寧兒指着散落一地的衣裳,咄咄逼人的質問着楊姨娘。
“他是我房裡的人,我房裡的人是什麼樣的,我當然清楚,他不可能會和野男人偷情的,不可能的!”
所有證據都擺在眼前,楊姨娘無力反駁,最後能爭辯的便只有這句不可能了。
“是啊!夫人!我怎麼可能會和野男人偷情呢!不可能的,夫人,你一定要救我啊!”
裡頭的“張媽”也急忙跟着開口附和。
他雖然現在已經心知肚明,知道這是樑寧兒設的一個計,可礙於被當衆揭穿的風險,他卻什麼都不能說,當務之急是趕緊被救出去,然後再從長計議。
“什麼不敢!你當我們的眼睛都是瞎的嗎?我們可都親眼看到那個野男人光着身子從裡頭奔出來翻牆跑了。
我說昨兒個夜裡我們幹活的時候,怎麼總能聽到後頭傳來不消停的各種聲音呢!原來是你在幹那等子不要臉的事情呢!”
翠盈適時站了出來,還順口提了一句昨夜不消停的各種聲音。
這話,立刻給其他的小丫鬟們都提了個醒。
“我說呢!怎麼剛入秋會有野貓叫春的聲音呢!感情是你在偷人啊!”
“那麼大的動靜,還整整鬧了一宿,真是不要臉!”
“那麼一大把年紀了,怎麼幹得出來這種事呢!”
而這正是樑寧兒故意讓這幫小丫鬟們在後廚幹活,忙活一宿的真正原因。
後廚離後院的倉房是最近的,這邊一鬧出什麼大動靜來,在廚房全都能聽到。
現在有人證物證全都俱全,“張媽”又不敢跳出來亮出自己的男兒身身份,他昨晚和野男人偷了一夜情的事,算是鐵一般的事實了。
“誣衊!你們這是合夥栽贓誣衊!我房裡的人是不可能會偷人的!樑寧兒,你算個什麼東西,我們房裡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外姓人來管了!
你給我起開,我現在就要把張媽帶走,我看你們誰敢攔,不然我就拿我肚子裡的孩子和她拼了,我要老爺給我們做主!”
楊姨娘這個時候,也終於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也明白了,這事是樑寧兒給自己下的套。
可出事突然,她又被逼得毫無招架之力,最後只能拿自己肚子裡的孩子作爲籌碼來威脅樑寧兒她們。
“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和我拼!”
一直被大鞏氏扶着站在一邊的袁夫人,突然開了口。
衆人詫異,尤其是小鞏氏和其他幾個貴婦。
前一刻她還弱不禁風好似馬上要暈過去一般,這會子卻突然挺直了腰桿,朝楊姨娘走了過來,陰沉的臉上哪裡還有一絲柔弱。
“你房裡的人這麼不知廉恥,被我們人證物證抓了個正着,你一句你要拿孩子拼了就想把人帶走,你以爲這是過家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