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是!”
清風趕緊把抹布放到一邊,還在衣服撣了撣手,手去扶月初:“師父,您累了吧?先坐一坐,我這去給您備水沐浴。”
月初坐了,環視四周:“我不在的時候,皇來過了?”
“是,拿走師父好幾壇酒。”清風忐忑不安,“師父,我想過的阻止的……”
“無妨。他心情不好,要多少讓他取。”
“是啊,皇最近看起來很消沉。好像自從次京流言,說皇后不是真正的西臨公主,開始了。”
“流言?”月初皺了皺眉,“什麼流言?”
清風把事情說了一遍,月初冷笑了起來:“徐家還真是夠了!爲了拆散皇和皇后,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
“可不是嘛,成天的折騰!不過最近他們不怎麼搞了,因爲秦如意進宮了。”
“誰是秦如意?”月初怪的問。
清風稀的問:“師父,你以前不管外面的事情的。”
“咳咳,你說起來問一問。”月初尷尬的咳了一聲。
於是清風又把秦如意的事情說了一遍,月初聽完,整個人都不好了。難怪他會在南疆遇到雲暮雪,原來她是離家出走啊!
不過,她既是君家家主,又是南疆後人,極有可能是個假公主!
說嘛,哪有公主是雲暮雪那樣的?
說話間,清風衝來一杯秋梨膏。月初聞着這熟悉的香味,不由得想起月湖,戰鬥力十足的雲暮雪,面色也跟着暖了起來。
“清風,清風,國師回來了沒有?”
在這時,紫宸殿的太監匆匆跑來,急切的大聲喊叫。
月初面色一沉,重重擱下茶杯,瞪着來人:“什麼時候我的觀星臺成戲臺了?”
小太監看到月初,先是一嚇,緊接“撲通”一聲跪下去了:“國師,大事不好了。皇他,皇他……”
“他什麼你到是說!”月初擰眉,心也跟着一緊。
“皇他暈過去了!”
月初臉色大變,蹭的站起來:“怎會?”
“太醫們說是氣結攻心,鬱結於心。都沒辦法,國師您快去開導開導皇吧!”
不等小太監把話說完,月初掠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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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宸殿,鍾離淵躺在牀,木然的看着帳底。不動,不說,隨太醫們怎麼折騰,他是不理會。
此時此刻,他才知,什麼叫做心如死灰!
雲暮雪從赤虹山回到坤寧宮,看到秦如意的時候,大抵也是這種感覺吧?
所以,她選擇了放棄……
所以現在,他也怨不了她。天作孽,猶可存。自作孽,不可活。
如果時間能夠重來,他一定一定不會讓自己犯錯。
“皇,您這樣不行,您還是吃點兒東西吧!”
“皇,皇……”
“……”
內殿裡亂成一團,鍾離淵居然還能保持着平靜。
他獨自沉浸在憂傷裡,不受任何打擾。
要怎樣的傷心,才能做到這樣?
“要不,把秦小主請過來?”不知是誰建議道。
“不準。”
鍾離淵冷冷的吐出兩個字。
衆人面面相視,似乎找到了刺激皇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