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暮雪心裡一酸,看着喜堂的新人。
可惜了……
“皇,吉時已到。”禮官道。
鍾離淵清清嗓子:“那開始吧!”
“是!”
鍾離沐不自覺的坐直了身子,興奮的等待着……
禮官走場面的打了一番官腔,新人便正式開始拜堂。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禮成,送入洞房!”
整個過程都很平靜,鍾傾心裡微鬆,至少禮數全完成了,從今往後,他和徐然是夫妻了。
眼看着喜娘把送徐然去新房,他心滿意足的彎了彎脣,返回大殿給賓客們敬酒。
“恭喜十一爺。”徐相笑了一下,暗示着。
鍾傾輕點頭,算是回禮。
他端起酒杯,走向鍾離淵:“皇,臣敬您!”
“好!”
鍾離淵樂呵呵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在他飲酒的這一瞬間,鍾傾忽然出劍,架鐘離淵的脖子。
“皇!”
“十一爺你幹什麼?”
所有的人都驚呆了,膽小的宮女直接放聲尖叫。
“鍾傾你幹什麼?”雲暮雪站起來,大聲喝道。
“皇,對不住了。請你把皇位傳給沐王爺。”鍾傾說。
鍾離淵平靜下來,他看着鍾傾:“爲什麼?”
“因爲,我背叛你了。”鍾傾痛苦的看着他。
“小皇叔你瘋了?你快把劍放下,有什麼事我們好好商量……”雲暮雪臉都白了,聲音顫抖着。
明知道他們兩個在演戲,她還是忍不住的激動。來自身體的本能,完全無需演技。
鍾傾搖搖頭:“商量不了,不這樣,我救不了我的王妃。”
“是徐相?”鍾離淵皺了皺眉,看向徐相。
這段時間,徐家人被打壓得厲害,一直委屈求全的低調着,今日拿下鐘離淵,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了。
徐銘到底年輕,沉不住氣,得意洋洋的站了出去:“皇,整個京城都在我們的控制之,皇,您還是放棄吧!讓了位,帶着你的皇后去隱居,不是很好嗎?”
“徐銘你!”鍾離淵氣得直髮抖,“你們好大的膽子!”
“對不起了,都是徐相逼我的。”鍾傾痛苦的說,“否則,本王的王妃得死。爲了她,我只能聽他的……”
“鍾傾!”鍾離淵大吼,“徐相他到底怎麼威脅你了?”
目光相交的瞬間,有什麼在秘密達成。
鍾傾搖了搖頭:“對不起。徐然回家後了毒,爲了解藥,我只能……”
“原來徐然生病是你搞的鬼?”雲暮雪凌利的目光瞪向徐相,“姓徐的,虎毒尚且不食子,你怎麼可以這樣?”
“哼,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徐相冷哼,纔不屑和他們爭吵。他捋捋山羊鬍子道,“皇,你該退位了。”
“爲什麼?”
“因爲你是個昏君。”
“朕的功達自有史書記錄,不是你說了算的!”
“沐王爺你適合統治東臨。”
鍾離沐興奮的看了徐太后一眼,徐太后點點頭,他才起身道:“徐相,本王年幼,還是皇兄適合,你快快叫人放下屠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