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傾微微睜圓了眼睛:“你們要走了?”
“恩,我們吃好了。 ”君桓露齒一笑,他揹着包袱提着劍,徐然則玩空手道。
鍾傾也想走,可在這時,店家把他的麪條端來了:“客官,您的面,請慢用。”
君桓笑得更開心了:“王爺,你們慢慢吃。”
徐然生性冷漠,連個招呼都沒打,和君桓路了。
鍾傾看着麪條,鬱悶得什麼胃口都沒有了。
“王爺,太妃只給了我們一個月的時間,現在還剩二十一天……”
“不吃了,去追。”鍾傾站起來,繃着臉去追徐然,“徐然,你等等。”
徐然回過頭來,淡漠的看着他:“有事?”
“你跟本王回一趟幽洲。”
“憑什麼?”
“我母妃想見你。”
徐然輕輕擰眉,原主的印象裡,太妃的佔據着不輕的角色,那是一個慈和的女人,也三十多歲,只是深宮的歲月讓她過早的添了華髮。
“我們沒空。”君桓插話,“我們有正事要辦。”
鍾傾看都不看她:“徐然,你知道母妃很喜歡你,如果你不去見她,她要出家了。”
“呃……”徐然滿頭黑線。
這,算是威脅?
不過,又不是威脅她,和她有什麼關係?
“你和本王走一趟,回去把話說清楚了行。”鍾傾放軟了語氣。
徐然聳聳肩:“你其實不太認識我,對吧?”
“恩。”
“我也不太認識你。所以,我們之間沒什麼清楚不清楚的。”
鍾傾:“……”
這女人和雲暮雪一樣是個伶牙俐齒的主!
“所以,你和本王走一趟。從秦川過去,兩天時間到幽洲了。等事情完了,本王會感激你的。”
徐然猶豫了。
君桓用力把她扯到身後,不悅的瞪着鍾傾:“不行,我們的事情很緊急。”
末了還小心警告徐然:“別聽他的。他們這些皇族最麻煩了,你去了他家,絕對走不了了。”
徐然於是想到了雲暮雪,多可愛的一個人,被困在深宮哪兒也去不了。像她這種到處走慣了的人,絕對受不了!
她果斷搖頭:“不行,我的事情很重要。”
“徐然你……”
“我給你寫封信,你帶回去給太妃交差。”徐然找人借了紙筆,卻無從下手。
靠,她不會寫毛筆字!
要不,用畫的?
君桓多好的眼水啊,道:“然然,你累了,我來代筆。”
“好。”徐然鬆了口氣,學古人的口吻開始措詞:“太妃在,小女徐然身有要事,須進京一趟,等事情辦完,再回幽洲看望太妃,請太妃見諒!小女與王爺之事,屬兩廂皆無意,還請太妃不要勉強。”
寫完她交給鍾傾。
鍾傾一看那龍飛鳳舞的字跡皺眉:“這不是你的字跡,母妃會認出來的。”
“怎麼這麼麻煩?”徐然不耐煩了,隨手取下手的玉鐲,“這是信物,太妃會認得的。”
然後她和君桓頭也不回的走了。
鍾傾左手拿着信,右手拿着玉鐲,風凌亂。
爲什麼他在一種被人嫌棄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