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霍馳看到了自己的那口鐵鍋,被巴西利克斯的目光照射的鐵鍋看起來沒什麼變化,應該還能用。
他走到一旁的空地上,搭鍋起竈,在鍋裡倒入清水,然後放入了一些古樹人苔蘚。隨着鍋裡的水漸漸沸騰,一鍋散發着濃濃大料味道的湯被熬製了出來。
霍馳熄滅了竈火,拿出一個碗,裝了滿滿一碗的苔蘚湯,稍稍等湯變得涼了一些,這才走到蘇青青身邊,將她抱在懷裡,小心地用勺子舀了一勺湯,一點一點將湯滴在她的脣上。
蘇青青的嘴巴依舊閉得很緊,霍馳不知道自己這樣能給蘇青青灌進去多少,只能不停地給蘇青青喂湯。
也不知過了多久,就在霍馳幾乎感到絕望的時候,蘇青青的嘴突然微微張開了。
“青青?!”霍馳趕緊放下了手裡的碗,抱起了蘇青青:“你恢復知覺了嗎?”
“嗯。。。”蘇青青點了點頭,躺在霍馳的懷裡,她感覺安心了許多:“雞蛇死了?”她還記得剛纔她去刺雞蛇,而雞蛇卻發出了光芒,她因爲擔心而喊了霍馳,卻被光芒一下子照在了身上。
霍馳點點頭道:“嗯,死了,沒事了。”
“我還擔心你的鐵鍋不行呢,太好了。”蘇青青聽到雞蛇已經死了,一下子安心了許多,她就這樣靜靜地躺在霍馳的懷裡,真想時間就這樣停止。
蘇青青加入探險隊只有短短一年,卻經歷了許多場戰鬥,這些戰鬥經歷使她從家裡的乖乖女變成了令人敬佩的女戰士。可是,她是多想自己依舊只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不用每天這樣打打殺殺,過平靜的生活。
霍馳能感覺到自己懷裡的姑娘此時格外的柔弱,他知道她是因爲剛纔的戰鬥而導致的情緒波動。
他小心地抱着蘇青青,心中對她十分憐惜,這個世界真是太艱難了,魔物入侵導致像青青這樣的姑娘不得不扛着槍,和男子一樣與魔物戰鬥。
時間緩緩地流逝,霍馳和青青兩個人默默地坐在那,過了好一會,蘇青青才低聲說道:“隊長他們呢?”
“還石化着呢。”霍馳想起了傅澤他們,唉!雖然他還想就這樣和青青靜靜地呆一會,但是其他人還石化着,必須給他們解除才行。
他只好說道:“湯還有很多,青青,咱們一起去解除他們的石化吧。”
“嗯!”蘇青青的倔強似乎重新回來了,霍馳幫她站了起來,兩個人便用霍馳的苔蘚湯,一個一個地幫大家解除石化。
天色漸漸變亮了,新的一天即將來臨,原本死氣沉沉的驛站,終於漸漸地恢復了生機。
雪豹隊的其他人是最先解除石化狀態的,這是因爲他們被石化的時間還很短,解除起來比較容易。
而驛站裡的其他人解除起來就緩慢得多了,當他們給所有人都灌下有着濃濃大料味的苔蘚湯後,霍馳拿起刀走到了巴西利克斯旁邊。
“霍馳?你想把雞蛇分解了?”肖健此時已經完全活動自如了,他見霍馳磨刀霍霍走向了巴西利克斯,便好奇起來。
霍馳點點頭道:“不管怎麼說,這傢伙就是一隻雞和一條蛇的組合,都是不錯的食材呢,這麼大個扔了多可惜啊。”
肖健看着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巴西利克斯,狠狠地說道:“MD,這個東西太可惡了,根本不給你和它戰鬥的機會,一下子就把你石化了,太耍賴皮了。”
他說着,拿出匕首道:“我和你一起分解它!順便解解氣。”
霍馳看着已經開始給巴西利克斯拔雞毛的肖健,忍不住樂了,不過霍馳還記得被雞蛇的目光照射時候的感覺,那種面對強力魔物卻僵硬了的感覺可真是讓人絕望。
想到這裡,霍馳忍不住問阿布:“阿布,石化這種能力,實在太不可思議了,爲什麼魔物能讓人石化呢?難道是什麼魔法?”
阿布笑了:“哈哈,什麼魔法?所謂的石化,不過就是雞蛇的一種攻擊,纔不是什麼魔法呢。”
“不是魔法?那是什麼呢?”霍馳見阿布願意回答,便繼續詢問。
阿布道:“巴西利克斯雙目發出的光線能夠刺激生物的神經,被照射生物的神經會產生錯誤的信息,使得全身的肌肉組織逐漸僵硬,就產生了所謂的石化現象。”
霍馳又道:“那爲什麼苔蘚能解除呢?”
阿布回答道:“因爲苔蘚裡的氣味因子可以重新激活神經的正常反射,所以只要氣味足夠,這種石化就能解除了。”
哦!原來是這樣,霍馳大概明白了石化和解除石化的原理,現在驛站的空氣裡都是大料的香味,而每個人的身上也都是這種氣味,原來大料香味還能有這樣的妙用!
“阿布,大料香味能解除石化,那麼普通的大料能有這種作用嗎?”霍馳問道。
阿布道:“不能,雖然氣味相似,但是組成氣味的因子卻是完全不同的。”
霍馳聽了阿布的回答,覺得苔蘚愈發地珍貴起來,以後遇到古樹人,一定要再多弄一些苔蘚才行。
肖健和霍馳二人分解巴西利克斯的時候,驛站裡的士兵和探險隊員的石化也慢慢解除了,這些人陸陸續續地圍到雪豹隊的四周,驚歎地望着已經被分解成一塊一塊的巴西利克斯。
一名上尉走到了傅澤身邊,他的軍銜比傅澤高一階,傅澤趕緊對他行了一個軍禮,那上尉趕緊回禮道:“中尉,不用向我行禮,我要代表驛站的全體人員向你和你的探險隊員致敬!”
他說着非常真誠地向傅澤行了軍禮,然後才說道:“中尉,幸虧你們將大家都解救了,我們已經被這個魔物石化了兩天兩夜了!如果不是你們的來到,我們或許還要繼續石化下去,甚至在石化的時候遭遇其他魔物!”
傅澤有些驚訝地問道:“你們已經石化兩天兩夜了?”
上尉點點頭道:“沒錯!兩天前我們被石化的,因爲事發突然,我們根本就沒有來得及反抗,中尉!謝謝你們!”
傅澤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這不是我的功勞,是那邊那位列兵的功勞,多虧他,我們才解除了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