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笠侍郎望着柳卿言,略有所思地說道:“既然你已無心在此,不如,你早日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柳卿言輕輕放下了手中的銀勺,“這又是何意?”
“平陽和孤鴻不日將舉行結婚大典,城國太子前來道賀,今日已經趕到我國都城,聽說他長得一表人才,英俊瀟灑……”
“不要再說了,我不答應!”柳卿言一口回絕了。作爲二十一世紀的新女性,又怎麼能接受這種被包辦的婚姻呢?她可不想成爲政治聯姻的籌碼!更何況,人家是太子,後宮佳麗,粉黛三千,這嚴重不符合柳卿言的擇偶標準,對於男人,她一直有潔癖,她堅持牙刷與男人不能共用!
“你?你這又是想幹嘛?”賢笠侍郎顯然有些急了,“那個上官孤鴻已經跑了!你這樣苦等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啊!”
柳卿言只覺得好笑:“我知道啊,這還用您說嗎?還有,我幹嘛要苦等啊?我只是不想嫁到王公貴族家裡。”
賢笠侍郎簡直就要出離憤怒了,“你說什麼?你?你這個沒出息的東西!哼!期待你做女皇,那是一輩子沒指望了,那麼好歹也去做個後啊妃的吧?可你看看你,城國太子都不想嫁,那你還想嫁誰?”
柳卿言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這個我也不知道,一切隨緣吧。”
賢笠侍郎的臉上掛着輕蔑的冷笑,“緣?什麼是緣?誰纔是你的緣?”
柳卿言嘟囔着小嘴說道:“我又不是月老,我怎麼知道?誒呀,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識嘛。”
賢笠侍郎有點失神地望着她,這個柳卿言讓他很無言,他發現自己已經沒有辦法與她溝通了。“你這個臭丫頭簡直不可理喻,女皇陛下原本可是打算讓二公主嫁到城國去的,我還想幫你爭取一下……”
“不必了,我的事情,我自己會看着辦!”柳卿言再次硬生生地打斷了賢笠侍郎的話。這讓他爲之氣結。
“看着辦?你怎麼辦?天天被人扇耳光子嗎?”賢笠侍郎的臉上滿是嘲諷。
柳卿言真的怒了。她對於這個老天強加給她的便宜老爹並無感情,更談不上好感和尊重,在這個時候,她真的想跟他大吵一架。不過,好在她的涵養還算不錯,“我被人欺負還不是因爲你沒用!”這句話到了嘴邊,卻終究是沒能說出口,又硬生生地嚥了下去。
略帶着些許煩躁的情緒,柳卿言擡頭說道:“我現在很亂,能不能讓我先靜一靜?”
“額,這個……”賢笠侍郎似乎也領悟了些什麼,他所想的是“的確,這丫頭看似嘴硬,其實內心還是很脆弱。她剛剛結束了一段感情,現在跟她講什麼都是沒用的,我也不能太逼迫她了,就再等等看吧。”
遂,賢笠侍郎淡然地說道:“那先吃飯,我先走了!”,他剛踏出去幾步,又猛然回頭,“如果平陽這個瘋丫頭再來搗亂的話,你絕對不要怕她!萬事有我在!”
柳卿言有些茫然地望着她生父的背影,心想:就剛纔這句話,聽着還像那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