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奈地看着她,她走的時候,我們抱在一起親吻了好久,鬆開後,她對我笑着,我也笑着,她又親吻了下我的額頭,我們都很開心,都在微笑,彼此都看起來是那麼的開心。我想我一直難忘她走的時候給我的那個眼神,那眼神很奇怪,我不知道該如何去形容。
她就那樣看了我下然後轉身走開了,我想叫她一聲,我想拉住她,可是我終究沒有,她走後,我坐到牀上,我的心從來都沒有這樣的淒冷,從來都沒有,一直都是失魂落魄的樣子。一直都是那樣,我都沒有去吃飯,在房間裡抽了好多煙。
我不知道自己爲何如此的急噪,不知道。到了天快黑的時候,我突然見到她給我發來的短信,是她的手機發來的,我看到她的號碼後,我就猛地去拿起了手機。似乎所有的急噪都被平息了,但是我好奇她給我發來什麼,我立刻就看了短信。
我打開短信,看到上面寫着這樣的字:曉亮,我在人民路和五一路的路口出了交通事故,把一個太太給撞了,我很着急,你過來下。
那個時候已經到了傍晚,天都微微地黑了。我見到這條短信後,我特別的着急。我忙拿起手機去撥她的電話,可是電話卻被她掛掉了。
我擔心的不行,我剛要再次撥過去,那邊回過來說:我現在不方便接電話,這邊太吵了,我打了救護車,還沒有來,我急死了,你打車快過來。
我想都沒有想,忙回過去說:“好的,你彆着急,你等我,我這就過去。”
我發過短信後,我就忙拉開門往外跑。那一路,我的心都是不安的,我擔心她出事兒,她的事情就跟是我自己的事情一樣。我跑到下面開始打車,那個時間點,打車也不好打,我記得我在那裡攔了好久的車纔打上去,坐到車上,我又要給她發短信,可是又怕他着急不方便回,想了半天,我才發了條過去說:你別擔心,我這就到。我住的地方離那個路口不是太遠。可是因爲堵車,司機開的不快。
我不停地往着外面,希望那紅燈早點過,前面的車可以開的快一點。不遠的距離卻開了有二十分鐘,車上,我又給她發了幾條短信,她基本都是回我說:你快過來吧,他們家人來了,在這裡鬧起來了。
其他的都沒有回,我在車上還打過一次她的電話,她的電話一直都沒有人接,我不由的更加緊張起來。好不容易到了地方,我發現那個路口並沒有多少人,只有一些車輛在那裡穿梭着,我想恐怕去醫院了,我下車後在那裡左右看着,我拿起了電話開始撥她的電話,邊撥邊站在路邊左右去看着,電話還是沒有人接,我放下電話後拿起來又撥打了次,這次電話被掛斷了,我在心裡想你怎麼不接啊,你到底怎樣了,那個老太太家人會不會打她,會不會是一羣很不講道理的人撕扯着她,想到那些情景,我真是難過的不行
。
我又拿起電話,這個時候,我看到一輛很高很大的車停在我面前,後來我知道那是一輛房車,裡面特別寬鬆。我沒有注意,就在我放下電話剛要再次撥打的時候,我被兩隻手抓着一把拽到了車裡,我的身體似乎是被擡進去的,進去的時候,我的手打到了車門,手機掉在了外面。我開始十多秒鐘,我依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我以爲是有人打劫我。但是當我仔細看到車上做的幾個人後,我略微地知道了什麼。
車上是五個穿着黑色西裝的人,帶頭的是一箇中年男人,上車後,兩個人便把我按着跪到了地上,一個人擡手就抽了我一巴掌,那巴掌打的很有力度。我直接被抽暈在了地上,在那裡不停地喘息着,這些人不是一般人,必然是黑社會什麼的,經常幹這事兒,不然這巴掌不會幾乎把我抽暈掉。或者是他們實在太憤怒了。
他們是誰?沒有用多久的思考,我就想到了,他們跟林然有關係,是林然家裡派來的人嗎?我在那裡喘息着,我猛地說:“你們幹嘛?”
你知道我有過緊張,但那不是我怕他們把我如何,而是我擔心該去擔心的人。我只擔心她。想到她也許面臨更大的威脅,我不再去考慮那些恐懼。
接着,被狠狠地踢了一腳。是車上一個中年男人踢過來的。我的雙手被兩個人按着,後面的人踢我的腿,一邊一個最後把我的腿壓住,我跪到了地上。我在那裡喘息着,不說話。這一腳踢在了我的胸口,我幾乎要窒息掉,我喘息不過來,在那裡拼命地嚥着喉嚨。我感到大腦有些眩暈,渾身抽搐着。
那個中年男人你把抓住我的頭髮說:“說你叫什麼名字?”我不說話。他又狠狠地抽了我一巴掌說:“你他媽的,你說不說?你這個小混蛋,你這個小雜種,你到底是說還是不說?”
我皺起眉頭說:“你們是誰?爲什麼要打我?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因爲手機掉到了外面,恰巧是因爲這樣,他們開翻我身找我的手機,希望從手機上找到證據,可是他們沒有搜到手機。“手機呢?”面前的男人吼道。
我說:“被你們拉上來的時候,拉上來的時候弄丟了!”“你還敢狡辯?是不是你故意丟的,想毀滅證據?我問你,你跟林然是什麼關係?你是不是她的情人?”
我說:“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在那裡等我同學,你們爲什麼要抓我?”
“等你同學?爲什麼我們打那個號碼的時候,你的手機響了,你接了電話?爲什麼是在同時的?你把我們當傻子嗎?你如果再撒謊,我們把你宰了,快告訴我們,到底和林然什麼關係?”
我搖着頭說:“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不知道你說的人是誰,你們放過我吧!”“大哥,說不定他真是無辜的,大姐怎麼可能
跟這樣的小混蛋在一起呢?一看就是個大學生,不過就是長的還不錯——”
“難道大姐老嗎?你這個笨蛋,既然老爺吩咐的,就要查到底,就算是把他打個半死,也要查究竟!”我當時表現的懦弱,其實那完全是因爲林然,如果不是因爲林然,我不會那樣。我不敢去承認,我無法承認,我知道我承認了,那對林然的傷害會更大,就算他們打死我,我都不會承認的。我甚至想逃,可是現在被他們按在車上,我根本就沒有機會。如果這不是林然牽扯進來,如果誰對我如此,我可以跟他拼命,我可以殺人。
可是,這個時候,我懦弱的猶如一隻老鼠。我低着頭,不說話,接着好多拳頭和巴掌都落在我的身上。我就那樣低着頭咬着牙齒一動不動。他們打的我有些麻木了,我一點都沒有感覺到痛。“是什麼時候跟林然開始的,怎麼認識的?說!”
中年男人扶起我的臉。我看着他,我感覺臉上火辣辣的,我喘息着說:“我不認識,我不認識。”我害怕了,他們這樣的打人,他們會不會打林然,我現在也不在她身邊。我的心裡惶恐到了極點。“你他媽的,你說不說的?”
他坐到位置上,然後腿擡起來一腳踹到了我的胸口,我再也承受不住,我顫抖着身體,猛地趴到座位下面。
我手抱着胸口,我喊了句說:“打死我吧,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我不知道,不知道——”後來,我總是會想到這個情景,每一次當我去想的時候,我總是會想到這個世界上那麼多人,是啊,那麼多人,那麼多生靈,有人生性善良,有人心如魔鬼,有人大發橫財,有人貪污腐敗,有人流利失所,無家可歸,承受着人間的太多苦難。可他們都是人,我這輩子從來都不畏懼任何人,我同情弱者,我仇視邪惡之人。
他只是一個孩子,你們何必那樣對他,當然我也想過如果有一天我結婚了,我的老婆出軌,如果那只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孩子,我想我一定不會如此對他。可是那會有誰能夠理解你,你是有錯的,你自然有錯,可是世上的那麼多規則,道德,法則,那又不是你一時可以懂得的,畢竟我們是人,我從來都不想給自己解脫,我只想平靜地去看待人世間的這些事情。我總是說我剛近三十,我卻已經看開了人生的許多許多,我想以一種溫和的心態面對這個殘酷的社會,因爲我只是我,孤獨而寂寞的靈魂。
如果我對你笑了,請你相信我的真誠,如果我對你無奈轉身,也請你知道我心如止水。他們繼續往我的身上踹去,我理解那種憤怒,我知道站在他們的角度,作爲他們這樣的人,他們會感覺這是多麼憤怒的事情。
我沒有去掙扎,我只是抱住頭,我當時想打吧,他們不會把我打死的,不會的。如果打我可以讓他們解恨一些,少一點對林然的憤怒,我什麼都願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