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雜種,你竟然還有膽子留在這裡,不得不說你很有勇氣,不如說很白癡吧。惹了我諾頓,你就準備好死無葬身之地好了。”
說着,諾頓一腳便踢向尹心腹部,尹心側身輕鬆的散開,卻沒想到那個雙目如鷹鷲的光頭男人陡然從腰中拔槍,目標直指尹心。
“小諾,你說的就是這個傢伙”光頭不屑的上下打量尹心。
諾頓一聽光頭男人發話,立即點頭哈腰道:“穆爾大哥,就是這小子,他很囂張,也很狂妄,分明不是我們三江的人,還敢在我們三江的地盤上耀武揚威,他這樣,完全沒有把穆大哥放在眼裡。”
諾頓竟然沒有直接提之前發生的事情,尹心猜測也許他怕掉底子纔沒跟他的靠山說,也有可能是因爲這個靠山並非是諾頓口中能爲他兩脅插刀的靠山,還有可能就是,諾頓只是這個穆爾的一條狗,幫着他在外面斂材所用。
“哦,從別地兒來的從別地兒來的,就得守着三江的規矩,遵照我穆爾的條令辦事,你來這可是通過正規手緒進入到三江的”穆爾揹着手,氣勢逼人的問尹心。
在明月飯店,要說跟尹心最要好的,除了頌帕外,便只有莫川了,而且莫川是除了頌帕外,唯一知道尹心近況的人,在尹心進入明月飯店始,尹心教了他不少東西,在莫川眼裡,尹心亦師亦友,他不能袖手旁觀。
“這位大哥,尹兄弟初來乍到。還不曾辦手緒,不過您放心。我們已經在抓緊時間辦了。”莫川明知道這話漏洞百出,可仍然還是想要替尹心做點什麼。
“啪。”一聲脆響。莫川被穆爾一巴掌直接扇飛了去。
“我問話的時候,不喜歡有蒼蠅在旁邊嗡嗡。”穆爾厭惡的看向自己的右手,他身後立即有穿制服的狗腿殷勤的遞上帕子,穆爾擦完手,順手將那帕子扔在了一邊。
“你說。”穆爾漫不經心的瞅了尹心一眼,靜待尹心的回答。
“你們三江的王法,便是仗勢欺人,不問青紅皁白的打人嗎”尹心顧左右而言他。
看着莫川只一耳光便被抽得半張臉都變了形,尹心怒了。
“你不服”穆爾微眯着眼。看向尹心的雙眼釋放出危險至極的信號。
“不服如何”尹心絲毫不懼的上前。
穆爾微微一笑,嘴角掀起一抹噬血的弧度,隨即,他右手握拳,兇狠出擊,直搗尹心面門。
尹心心裡暗驚,腳下急速後退,他雖然早就有預感這個光頭會是一個厲害的角色,可他依然沒想到這個光頭就連出拳都帶着勁風。想必他也不是一天兩天練就的。
穆爾一拳落空,身旁的諾頓急忙拉住即將再次上前的穆爾,無比諂媚的衝穆爾說:“穆爾大哥,您還是別跟這小子比拳腳了。這小子陰險滑溜得很,何不早點解決了,去三嫂那裡呢。小弟還記得今早大哥約了三嫂一起燭光晚餐不是嗎”諾頓無比狗腿的笑道。
穆爾一聽,神色微微有些變化。隨即他再次從腰間掏出槍直指尹心,而諾頓見狀。手一揮,立即有兩個穿制服的小夥子上前一把便將尹心擒住押到了穆爾面前。
“你小子如果有護照,便拿出來,如果沒有,那便只好去我們三江的監獄好好呆着了。”諾頓興災樂禍的看着尹心,心裡暗想只要解決了這個傢伙,那麼西鳳飯店的生意會立馬恢復到以前的顛峰狀態,只要一想到這,諾頓便忍不住的興奮。
“護照沒有,也不屑有。”尹心看着諾頓,面無表情的說。
“呯”尹心鼻頭一酸,接着左臉一陣劇痛,原來是穆爾直接拿槍托砸到了他臉上。呵呵,這個該死的光頭,下手竟然這麼狠
“你一定會後悔的。”良久後,尹心緩緩擡起頭來,冷冷的望着穆爾。
“本人的生命裡,從來沒有出現過後悔二字。”穆爾陰森的說。
“小諾,你帶人將他押回去吧,他的事情,我明天處理。”穆爾將槍塞回腰間,目光略過尹心,直接轉身揚長而去。
諾頓一臉喜色的應了,便立即指揮着手下的嘍囉押着尹心出門。
門口停着軍方的車子,尹心被押着上了車,頭上還被套上了黑色的布袋。
也不知過了多久,尹心才被人推搡着下了車,依然是兩人押着他,只是不知道諾頓何時已經不在了,待下得車來天色已經有些昏暗,他能隱約看到堅固的牆以及電網,想必是爲了防止犯人逃出而設下的重重障礙。
兩人押着他朝監獄裡面走去,約走了一千米的樣子,兩人又帶着他下了地下室,接着便有另外的人前來交接。
“這是穆爾長官特意交待要看管好的犯人,你們可千萬看好嘍。”兩人說完,又看着那個交接的人打開一間昏暗潮溼的牢記將尹心投進去後這纔打着哈欠離開。
尹心看了看四周,地上全是發黴的茅草跟老鼠屎,間或還有些不知什麼東西的碎骨頭攙雜着散落一地。
他吐了口口水,這才感覺到被甩了一巴掌的左臉生疼得厲害。
他揉了揉臉,找了塊稍顯乾淨的地方坐下,這纔想接下來的打算。
本來想着在三江低調行事,趁機尋找雪味,可沒想到才十天不到,他便進到了這個鬼地方。
他背靠着用精鐵做成的圍欄,心裡思索着如何才能夠逃離這裡,正想得出神,身後忽然傳來冷冷的聲音:“進了這裡就別想再出去了。”
這聲音尖細如利刃,尹心陡然轉身。
身後,同樣是一間黑乎乎的牢房,尹心只能看到牆角處似乎蜷縮着一個人。
那人身材瘦弱,看起來孱弱不堪。
“你是何人”尹心疑惑的問。
“不該進這裡而又偏偏被關進來的人。”那人自嘲一笑,貌似不在意,可尹心依然從她的話裡聽到了濃濃的憤怒之意。
“三江的天空是黑暗的,可是我相信用不了多久,烏雲自然會被驅散。”尹心微微一笑。
“呵呵,驅散你莫不是還在癡人說夢幻想有活着出去的那一天小子,你可真夠天真的啊”旁邊牢房裡的人似乎極度悲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