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裡,不多的幾個人正圍在電視旁看球賽,當然了,一定是足球賽,如果是籃球賽的話,對面的文凱一定也會圍上去的。
是的,悅晴和曉芸的斜對面,是文凱,而他旁邊的,正是那酷似紅衣**人的**生。
本能的,悅晴心裡“咯噔”震了一下,隨即又很快恢復了過來,面對這個**生,悅晴並不覺有多可怕,可怕的只是,她和悅晴心底的噩夢,那個**森森的紅衣**人,長得幾乎完全一樣。只是她們的眼神截然不同。眼神,是一個人固有的氣質,透過這扇心靈的窗戶,可以看見許多本質。眼神永遠不會出賣自己!她們的眼神,一個溫柔善良,與世無爭;一個兇狠惡毒,冷酷無情!那是僞裝不出來的。
“難道真的是我想多了,她們之間,其實沒有聯繫的?”悅晴望向對面,愣愣的想。然後搖了搖頭,一切還是不得而知!
曉芸也看到了對面的他們,於是放下手中的筷子,悄聲對悅晴說:“看來,他們確實是一對兒。”曉芸的猜測當然是有依據的,隔着兩排桌子,還是清晰地看到那個**生正挽着文凱的手臂,一臉幸福的說着什麼。但是悅晴還是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只是一種怪怪的感覺,具**的卻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
見悅晴低頭蹙眉,曉芸站起身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還好,對面的他們好像沒看到悅晴和曉芸)然後氣呼呼地對悅晴說:“走,咱們回去吧,懶得在這裡看他們大秀恩**了。”曉芸以爲悅晴喜歡喜歡文凱,所以才替悅晴抱不平的,悅晴又感動又好笑,只能和曉芸一起回了宿舍。
悅晴的故事,曉雲早已全部知曉,她早已成爲悅晴無話不談的姐**。
但是,對於思瞻,悅晴一筆帶過了,可是,總有一個影子,會時不時跳動在悅晴的心裡,那就是思瞻。想到那個夏天,彷彿天很藍,日子也過得很慢,思瞻送自己回家,健談的他是那麼**光優雅,一路上給悅晴講了好多精彩的事,悅晴只是笑着,笑着.....月光下,在悅晴家外的小花園裡,思瞻隨手摘下一朵梔子花,輕輕**在悅晴的髮髻,然後調**的一笑,悅晴至今都記得那個笑,壞壞的,卻傾倒了全世界.....可是最後,他卻說了一句差點讓悅晴吐血的話:“我今天終於做了一回‘採花大盜’!”
倒是曉芸,對文凱的印象徹底不好了,還不等悅晴解釋,她就**是告訴大家,文凱是根花心大蘿蔔,吃着碗裡的還看着盤裡的!
林美美是最義憤填膺的一個。她雙手叉着腰,一改在男生面前的柔弱,恨恨地說:“那個卓文凱也太沒品位了,雖然咱家悅晴也就是比我差了那麼一點點,可是也不至於找那麼一個又俗又醜的**朋友吧!”
津津聽到她的自戀就很不爽,於是諷刺她:“行了,美**,帥哥看上你就是有品味了對吧?”
林美美很不**氣:“我只是替悅晴打抱不平而已,你**嘛又針對我?”
津津還要還擊,被悅晴制止了。“好啦,他**朋友哪有那麼差,美美你言語太犀利了哈。我知道你們是爲我好,可是你們呀都誤會啦,我不喜歡文凱,我和他連朋友都不知道算不算是,你們別再替我**心了。”
曉芸馬上就理解了悅晴的心意,不需要悅晴多做解釋。於是走過來對悅情說:“只要那個**的不會傷害你就好,如果她真對你不利的話,我一定和你同仇敵愾。”想到其他人還都不知道紅衣**人的事,自己差點就露餡了,曉芸忙補充道:“咳咳,我是說她真要是爲了文凱和你爭執起來,咱也不是吃素的!”
還好大家沒聽出什麼來。悅晴笑了笑,轉身去拿洗刷用品,腦中卻突然閃了一下。
“我知道了”!悅晴興奮地脫口而出,這一叫喊,嚇愣了所有的人,正在往牀上爬的曉樂,身**還停留在梯子上,正轉過頭來望着悅晴。
意識到了自己聲音有點大,悅晴下意識的捂住嘴巴,可話已經說出去了,只有不好意思地笑笑,解釋道:“剛纔和曉芸吃飯時看到文凱他們兩個我就有種怪怪的感覺,卻沒想起來,現在想起來了,我覺得文凱並不喜歡那個**孩!”
林美美滿臉疑**地走過來,用手摸摸悅晴的頭,自言自語道:“不發燒啊,那怎麼一會一個樣,都說我花癡,你們看,這有個更重的。都快得妄想症了。”
悅晴拿開她的手,白了她一眼,接着說:“你們不要驚訝,我現在不是在吃醋,而是就事論事!我從文凱看她的眼神裡,看到了一種同情,一種憐憫,卻沒看到一個**自己**朋友的男生眼裡應該有的那種強烈的**和幸福。而且,從我見他第一面起,他的眼神就有一種憂鬱的感覺。試問熱戀中的人幸福甜蜜還不夠呢,怎麼會有深深的憂鬱呢?我對我的觀察能力還是比較自信的,我相信,我的判斷是對的。”
曉芸不愧是最懂悅晴的人,她試探着問:“你是說,出於某種原因他不得不和她在一起?”
“而且還是抱着同情的態度!”曉樂隨意補充道。“
“可是,即使這樣又怎麼了,這本就是人家的**事。說不定,他就是根花心大蘿蔔呢,你們忘了籃球賽的場景了?多少**生都爲他癲狂了?悅晴你可不許攪合進去啊。”津津說道。
“噢,我知道的,只是好奇......”談論一些不相**的人和事本就不是悅晴的**格。津津這麼一說,便覺得索然無味了,便起身洗刷去了。
入睡前悅晴看了一眼窗外,今夜天氣不太好,**沉沉的快要壓下來,風也大了起來,颳得窗外的樹葉沙沙作響,彷彿黑暗中正有什麼東西虎視眈眈地望着,正蠢蠢**動把那魔爪伸向自己。
“溪雲初起日沉閣,山雨**來風滿樓”,悅晴低**了一句,暴風雨要來了麼?
看來一場大雨是避免不了了,她在心裡想着,把頭從窗外縮了回來,輾轉了許久,才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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