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瞻喝了一口咖啡,然後很隨意的歪着身子靠在沙發上,嘴角揚起一個痞痞的壞笑,這一動作,直接可以迷倒萬千少**。無奈神經大條的悅晴,視線仍舊停留在手中的筆記本上,絲毫不爲思瞻所動。
思瞻笑着搖搖頭,繼續說道:“他如約搬去了小語的公寓,但是進去的第一天,他便很委婉的告訴小語,自己的臥室,小語不經允許不許隨意進去。後來小語無意中因好奇推開了他臥室的們,招至來的,是他的大發雷霆以及一番絕情絕義的狠話!小語爲此很絕望,很痛苦,但是善良的她終究還是原諒了心**的人對自己的傷害。”
聽着思瞻的話,悅晴一邊在筆記本上記錄着要點,一邊翻開小語的日記,用鉛筆勾畫着。她頭也不擡的幫思瞻一起補充道:“後來,小語莫名其妙的昏睡了兩天,醒來後,他告訴小語,小語有夢遊症!並且差點在夢遊中掐死他!而小語正是因爲夢遊的願因,導致無意中撞傷了後腦,昏迷了兩天。他詳細地爲小語分析了夢遊症的病因以及治療方式,他的話,讓原本就怪事纏身的小語直接崩潰!但是,小語卻一直被一個問題困**着,就是,自己爲什麼醒來之後腦海中多了許多有關禁地的記憶?她清晰地記得自己做了一個噩夢,然後驚醒。但是現實中發生的事件和夢中的情況及其相似!於是,深**男友的小語冒着危險又一次去了禁地,並且再一次看到了鬼麪人。而此時,小語忽然間就失去了知覺,她的零碎記憶,也到此終止。”
思瞻點點頭,站起身,**叉雙臂在室內踱着步子,然後說道:“小語對自己腦海殘存的有關於禁地的記憶很不解,他便爲小語做了合理的解釋。他告訴小語,這一切,只是小語在昏迷期間所做的一個夢境而已,並且,他用弗洛伊德的“釋夢論”充分論證了小語的夢境。讓小語不得不相信,自己竟然還有“夢遊症”的隱疾!他向小語表態,會爲小語做心理疏導,幫她治好夢遊症。小語每天都會接受他兩個小時的心裡疏導,自己覺得舒心了許多。似乎許多心結也已經解開,心境也逐漸明朗起來。”
“等等,悅晴。要強調一點,心理疏導的整個過程,是需要小語敞開心扉將自己的遭遇與煩惱全部傾訴出來的。”思瞻打斷悅晴,幫她補充了一點。
悅晴擡頭看了看思瞻,先是愣了一下,隨後便傻乎乎地笑着點了點頭。
“正當小語爲自己的成功沾沾自喜的時候,壓垮了她神經的最後一棵稻**,出現了。他嚴肅,慎重的告訴小語,小語的病情非但沒有減緩,反而更加嚴重了!根據他夜裡對小語的觀察,小語每晚夜裡12點半都會準時起牀夢遊,並且狀況一天比一天嚴重,甚至開始不斷的在夢遊中反覆做着****的行爲!小語的精神已經接近癱瘓,這時候,他想到了最後的辦法,爲小語**眠!可是小語對**眠很牴觸!”悅晴繼續說着。
“接下來,他離開了小語的公寓,臨走前留給小語一瓶能夠控制夢遊的**。而可憐的小語,每天都是靠着這些****生存着,並且身**狀況開始越來越糟糕。她不由得開始懷疑,詛咒,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悄然降臨到了自己的身上。她覺得自己時日無多了,卻不甘心就這麼孤獨的死去,於是,她銷了假,回了學校。每一天都在苦苦撐着的小語,精神一天比一天糟糕,身**的健康狀況已經讓她不敢抱有任何美好的幻想了。正當她頭暈目眩,踉踉蹌蹌的往學校門口走去的時候,她在意外中,發現了正要去禁地,並且行蹤詭異的他。”思瞻看了看悅晴,有些不敢繼續往下說了,他知道,小語的死,對悅晴是一個很大的打擊,和深深的沉重。
悅晴低着頭,安靜的聽着思瞻的描述,見思瞻不再言語,她知道,思瞻是怕自己又一次傷心。
悅晴深深嘆了口氣,低着頭,用力咬着嘴脣,內心做着極大的掙扎。
隨後,她接着思瞻的話,開始了接下來的敘述。只不過,聲音微弱,已經隱隱有些哽咽。
“小語不明真相,很是好奇。她不想讓自己在死前還留下很多疑問和遺憾,於是,強忍住身**的不適,跟蹤着他去了禁地!去了‘晴幽苑’,去了‘506’!但是,可憐的小語並未在燭火映亮的空教室裡發現任何人,抱着試試看的態度,她拉開了儲藏室的門......我們並不知道小語究竟在那個小小的儲藏室裡發現什麼,也不知道她所說的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麼,但是,小語的心臟受到了極大地抨擊,甚至讓她連死都已經看的極度淡然!但是,通過字裡行間,小語最後的一點描述,她似乎要挽救什麼,來爲自己做出最後的解脫!於是,她寫下了一首詩歌,一首記錄了和他這段戀情的詩歌,她知道,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最後去一趟‘506’教室!”悅晴的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卻隱忍着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後來,小語一定是遭遇不測了......所以,她沒有再寫下其他的日記......”悅晴又補充了一句,她瘦削的肩膀在微微抖動着,讓思瞻不由得心疼。
思瞻上前摟住悅晴的肩膀,柔聲說:“故事,就是這樣的一個過程了。悅晴,先不要難過,我們一起分析一下好麼?”
悅晴擦了一把眼淚,點點頭,然後說道:“思瞻,我有一件事,很不解。”
“嗯?”
“是關於鬼麪人的事情。思瞻,就我所知曉的,見過鬼麪人的人,一共有四個,我,小語,曉芸,還有......”
“還有?”思瞻頭微微一歪,想不起來還有誰在內。
“對,還有一個人,只不過一直都被我們遺忘了而已。他就是小語的爺爺,那個門衛老伯。你還記得關於鬼樓,他對我們的那番描述麼?他剛來學校不久,就在‘晴幽苑’遇見了鬼麪人。”
悅晴這一提醒,思瞻也想了起來。他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苦惱的說:“我竟然把這件事給忘了。”
“我也是剛纔看到小雨日記最後一句對爺爺的思念,突然想起這件事來的。現在很多問題又重新暴漏了出來,但是鬼麪人的事,一直是我最不解的。”悅晴的眼睛通紅,但是思維卻清晰理**,讓思瞻越發心疼這個傻姑娘的善良和隱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