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所謂的校外旅行,好像是每個學校的必修課。
從學校出發,整整三個小時纔到目的地。一下車,同學們就像放出籠的小鳥,四處散開了。
“喂喂,我們去前面的商場逛逛吧。”
“我好像看到一間好看的飾品店了,走吧走吧。”
同學們嘰嘰喳喳的議論着,看樣子,他們對於這次校外旅行,很滿意。
不過偏偏就有這麼幾個另類的人。
傷夏一下車,就突破重圍,立馬蹲在路邊,雙手按着太陽穴,死死地盯着那輛校車,5分鐘過後,開始對那輛車唧唧歪歪一大堆。“搞什麼啊,這破車,爲什麼還不去退休?爲什麼,爲什麼?”從一上車,從車一開始在路上搖來搖去,青春可愛的跳舞,她就開始暈車了,車裡面的人還擠來擠去,也難怪她如此的憤怒。
“走了走了,我累死了。”墨柒拉起傷夏的手就往前走,一邊抱怨,一邊打着哈欠。什麼破學校啊,說什麼早上9點就出發,還不是照樣的拖啊拖啊,拖到下午3點,害她少睡了那麼多個小時。“啊!”她有些不耐煩的吼了一聲。
“不是吧,你們兩個現在就要休息啦!老了,老了!”桑葚站在旁邊幸災樂禍的說道。
“去死!”墨柒和傷夏異口同聲的嚷了出來。
“剛剛我看到有個帥哥了,那麼文質彬彬,哎呀,我的白馬王子,給你們個機會,也帶你們一起去認識認識他吧!”沙英一邊說,眼睛還不忘向遠處瞄去。
傷夏和墨柒連眼都不擡一下,一臉冷冷的向前走去,好像沙英完全沒有出現過的樣子。
“喂,喂。”沙英在後面叫着,不過絲毫不起作用。
“你去嗎?”沙英挑了下眉,有些不懷好意得向桑葚說着。
“我就是帥哥啊,哪有帥哥跑去看帥哥的,神經病!”桑葚有些得意的白了沙英一眼,也拍拍屁股走人了。
“那我自己去。”沙英不服氣的朝他們做了個鬼臉,一甩頭,就大步流星向前走。走着走着,走到一半才意識到一個問題,“啊————!我不認識路!”
高層的飯店,寬闊的大廳,華麗的旋轉的樓梯,像是鍍上一層黃金,綿延不絕似乎沒有盡頭。他們幾個,今晚就要住在這裡。
墨柒、傷夏兩個人拎着行李,沿着旋轉樓梯四處張望着。不知走了多久,但在這時,一位奇怪的老人引住了他們的視線。
他滿頭的齊肩白髮,眼神顯得空洞卻四處張望着。時不時還咧開嘴笑着。一個莫名其妙的感覺涌上了心頭。他們困惑的盯着那個老人。
那個老人......也彷彿察覺到了她們在看着他,眼神似乎也有了焦點,嘴角再次露出了一絲不經意的竊笑,他意有所圖地朝他們招了招手,示意她們下來。
傷夏抿着嘴拽着墨柒的衣服,墨柒眯起眼睛打量着眼前的這個老人。老人也仍然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們,雙方彼此就這麼僵持着。
“你們在幹什麼?走快點,我們快到了。”領班的人用手在他們的面前晃了晃。
突然被打破的沉寂,他們也不再多想什麼,便匆匆忙忙地跟着領班來到分配好的房間。
大廳的時鐘敲了第十二下。
除了幾個在執勤的警衛,飯店裡的人似乎都睡了
四下靜得出奇,從飯店4樓的樓梯處卻忽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因傷夏在牀上翻來翻去,本來就睡不着的,這時卻聽到忽然傳來的腳步聲,更加睡不着。
她輕輕地打開了門,朝着門外看,想要看看到底是誰。可是看了好久,卻遲遲不見人影,可是腳步聲卻從沒間斷過,而且越逼越近。傷夏小心翼翼而又快速地關緊門,深深地做了幾個深呼吸,再次打開了門。還是一樣,無論怎麼看,就是沒有人。
傷夏有些慌張的關上了門。爬到牀上,使勁地搖着睡得跟死豬一樣的墨柒,
墨柒揉揉惺忪的睡眼:“怎麼了?”
“好像有點不對勁啊!”傷夏的臉色有些嚴肅。 “走!趁着還沒發生什麼事之前,我們跟他們兩個商量看看。”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傷夏拉到隔壁沙英的房間。
“喂喂,你們也聽到了嗎?”沙英坐在牀邊,有些緊張兮兮地說着。
“恩!”傷夏應了一聲。
“我可什麼都沒聽到。”墨柒鬆了聳肩,剛要把門關上,桑葚裹着被子急匆匆的推開門,跑了進來。“太嚇人了,太嚇人了!”他一邊喃喃自語着,另一邊不停地把被子往頭上裹着。弄到一半,卻突然發現,其餘三個人一臉不可理喻地看着他。
“呵呵……”他乾笑了幾聲,被子順勢掉在了地上。
最後,黑焰黨四成員還是集合到了一起,幾個人圍在沙英的牀上,議論着些什麼。
隨着腳步聲的靠近,風突然吹得很大,桑葚不由得慌了起來:“先把門窗關好啊!”他匆匆的跑去關窗,正關上最後一扇窗戶的時候,門突然“嘭”的一聲被彈開。
“哎呀!。”沙英叫了起來。
“看來他的目標果然是我們。”傷夏捏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說道。
“不過會是誰呢?爲什麼要針對我們?”墨柒撇着嘴,看着傷夏。
“啊,該不會是惡靈作祟?”桑葚額頭冒出三根黑線,弱弱的嚥了下口水。
“那可怎麼辦?”沙英鬱悶的說。
“那個老人.....!”傷夏和墨柒幾乎同時冒出這句話。
“什麼老人?!”
“那個老人就是......”沒等墨柒說完,一輛嬰兒車像是被人狠狠地推了過來。可是卻沒有絲毫人影。
“怎麼回事?”桑葚嚇到,急忙抱起一個枕頭,捂在胸口。
“看來真是應某個人的那句話——惡靈作祟、”沙英擦了下汗。
“這話剛剛是哪個混蛋說的?”墨柒擺了一副臭臉。
“我......”桑葚心虛地,顫巍巍地舉起了手。
“八嘎,烏鴉嘴。”墨柒三條黑線。
“我又不是故意的。”桑葚還沒來得及解釋。
“別吵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我們先退到陽臺去。”傷夏跳下了牀。四個人一起退到了陽臺,沙英馬上把陽臺的門反鎖,環顧了四周,卻發現沒有一件可以派得上用場的武器。
“誰讓你不讓我把那件衣服帶來的?”傷夏瞪了一眼墨柒。
【鏡頭轉換】出發前。地點:學校、
教室裡鬧哄哄的。
“哎,你今天真漂亮!”
“呀。哪裡哪裡~這是法國設計師Merlin的得意作品哦。”白佩佩有意地擺弄了下頭髮,朝墨柒和傷夏的位置瞥了一眼......“哼......”她鬼魅地笑了一下。
“我有對她做過什麼嗎?”傷夏匪夷所思的問着墨柒。
“沒有。”墨柒淡淡地應道。
“哦。”(請問現在是冷場time麼--?)(要你管。。)
【鏡頭轉換】Now,地點:陽臺。
“剛剛是誰不讓我帶的?死了吧,現在鬼來了......”傷夏鬱悶地捶着牆壁。
“什麼?!這麼重要的東西居然沒帶來。死了死了,現在真死了......”沙英抓狂的說。
“還不是墨柒不讓帶的!”傷夏抽了抽嘴角。
“都是你啦,剛剛還敢說我呢~”桑葚爲自己打抱不平。
“你有意見?”墨柒陰着臉。
“怎麼辦?怎麼辦?我們現在沒有退路了。”沙英打斷了這場吵鬧。
“不如...從陽臺跳下去把~”桑葚一副做好必死準備的樣子。
“你傻呀!跳下去不就直接over了嗎?跟鬼一搏也許還有生路...”墨柒cut掉了這個餿主意~
“對對對。”沙英直點頭。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拼死一搏!”傷夏握緊拳頭朝天花板堅定地看着。又看了一眼其他的三個人,像是在徵求他們的意見。
幾個人默契的一點頭。
(拜託,後製要發飆了。你們好像54掉那個鬼了...)
“GO!”傷夏隨手抄了一把掃帚,側靠着門,又扔給墨柒他們幾個衣架子。“做好準備,等下一有風吹草動,直接亂打也可以。”
雖說要拼死一搏,可是這個武器也太……幾個人面面相覷的看着對方。
這時候,門似乎被猛烈地撞擊着,突然“哐”的一聲,一不明飛行物破門而入。
他們連忙追進房間,只見那是像飛盤一樣的鐵塊,無人操縱卻像有着真正的意識,朝他們逼來。
傷夏惱火的說:“可惡!”揮起掃帚朝飛盤追去:“抓住他,墨柒左邊,沙英右邊,桑葚愛往哪往哪去...我們黑焰黨絕對不能讓他牽着鼻子走。”
幾個人抱着所謂的武器,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朝着它左砸右砸,可是飛盤卻像瞬間移動一般,衝出門外。
傷夏惱羞成怒,追着鐵塊衝了出去:“什麼破鬼啊,附在一破銅爛鐵上,要說是鬼還是隻沒出息的鬼。”
(鐵塊:居然鄙視我,靠!)
一邊說着一邊朝飛盤砸去。(PS.這動作跟打蟑螂沒兩樣。)該死的飛盤奪門而逃。
(sb,又回到那個房間了......)墨柒他們幾個人也提高了警惕。四處的張望着。突然,飛盤一股腦鑽進了牀底下,他們死命嚷嚷,用掃帚捅的捅,踢牀的踢牀,可是牀底就是沒有什麼動靜。
桑葚氣得臉都青了:“可惡,看我不砸了你!”一把把牀掀了起來,一看,飛盤正在角落裡。
(鐵塊:我怎麼會遇上這羣瘋子,真是出門不利......)
沙英抄過傷夏手裡的掃帚,死命往鐵塊砸:“看你死不死,敢玩弄我們。”可是這時的飛盤卻一動不動,
“咦,這東西剛剛不是挺拽的嗎?現在怎麼......”還沒等墨柒說完,忽然一張報紙從窗戶悠悠地飛進來,蓋住桑葚的臉:“啊啊,什麼東西?”
“報紙?”墨柒一把抓住報紙,看到了報紙的標題,立即臉色大變,馬上遞給傷夏。
“是...那個老人!!!”傷夏遲疑的看了下墨柒。
“什麼老人?你們剛剛一直提到。”桑葚按捺不住強烈的好奇心。
“我看看,飯店人員離奇死亡,時間,1981年4月24日。”沙英奪過報紙念起了大標題。
“今日不也是4月24日麼...”衆人三條黑線。
“惡靈,惡靈...”桑葚開始語無倫次。
“別叫了,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墨柒說道。
每個人都沒有了主意。
“嚕嚕嚕.......”突然間之前的嬰兒車又出現了,四處亂竄,向他們撞來。
“真是受不了!居然這樣耍我們!我們可不是好惹的!”傷夏不耐煩的扯了下辮子,提着掃把又追了出去,“後面的,你們抄傢伙!我今天要活擒他!”傷夏的聲音蔓延了四周——
不知有多久,傷夏追到了樓梯口,容不得喘氣,突然那輛嬰兒車轉了過來,直直地向傷夏追了過來。傷夏頻頻往後退了幾步。
一瞬間暗暗的樓梯中,一道強烈的藍光射來,傷夏條件反射地用手擋住了眼睛,持續了好久,這道藍光才慢慢消失。傷夏緩緩地移開了手,可是眼前無緣無故多出了一張桌子,而嬰兒車卻不見蹤影。
看到這一幕,傷夏有些遲疑的朝桌子走去。果然,桌子上擺着一張泛着藍光的卡片,雖然有些猶豫,傷夏還是打開了它——
“遊戲開始,黑薔薇的預示,你們會因此付出代價——BY ——Death”
霎時一陣鬼魅的笑聲在空曠的樓梯迴盪,
“是誰?”——
奇怪的一封信,“death”,一個從來未曾出現的人如今卻留下了這麼一封奇怪的信,而且還要他們付出代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個大大的問號在傷夏的心中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