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他們5個人又給我蹺課啦...”班主任一肚子的窩火,不顧形象地吼了出來,臺下沒有一個人敢接話,心裡一直在默默地爲他們祈禱着。
“這個學期我只上了58節課,他們居然給我逃了23節,15節在睡覺,20節被罰站,他們幾個...”班主任越想越氣,將書本狠狠地往講臺上一摔,“你們幾個最好給我小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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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秋!”幾個人幾乎同時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怎麼回事,邪門了。我們感情好也用不着連噴嚏都一起打把!”桑葚摸了摸後腦勺。
“切,誰跟你感情好了,死桑葚。前幾天欠我的錢還沒還呢!最好馬上還給我!”墨柒一副欠錢不還你就死定了的樣子。
“我看啊,一定是有人在背後偷偷罵我們咯,那也沒辦法,誰叫咱們幾個人品有問題呢!”傷夏十分無奈地搖了搖頭。
“那也是在老巫婆的眼裡我們人品纔有問題!”沙英斬釘截鐵地說到。
“那又有什麼辦法呢,誰叫她長得那麼抱歉,口水還一直亂噴,不逃不行啊!而且今天我們還要...”桑葚一滿肚子的焦慮。
“對啊,今天可要面臨生死攸關的事啊!而且對手還是死神!”連一向冷靜處事的略橙對於今天晚上的到來也顯得有些不安。
“怕什麼,黑焰黨纔是黑暗的象徵,他死神算什麼啊!對了,略橙你也加入我們黑焰黨把!”墨柒滿臉地期待。
“對啊,這樣我們就多了一位黨友了,加吧加吧!”沙英也顯得有點興奮。
“這個,嗯,我加入!”略橙也頗爲堅定地點了點頭。
“Yean,好,從今以後我們黑焰黨5個人一條心,那麼就沒有什麼可怕的了,give me five!”
幾個人紛紛伸出了手,五隻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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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上的滿月,被拘禁在一抹淒涼的光暈之中。突兀的枝椏,停駐的烏鴉細心地啄食着黑羽,爲背後的月盤,增添了一絲恢黯的七夕,似有吞噬一切的魔力。嗜血的黑薔薇華麗麗地拉開了夜的帷幕。
天台上,兩個人影早在哪裡靜待多時了,栗色髮絲的少年,散碎的劉海隨意地撇在驕傲的眉宇之間,飛揚着不可一世的霸氣。
華麗而閒適地坐在單人的真皮沙發的扶手上。
託着下巴帶着玩味的笑看着手中的十字架項鍊,不停地反射着刺眼的藍光。
詭異的笑在天台上盪漾開來。
尊貴的王者氣息,似乎主宰着這一切。
旁邊仍然站着一位全身帶着寒氣的人。
面無表情,但瞳孔之間卻散發着一股濃烈的戾氣,冷冷的寒光將他毫無縫隙地包圍全身黑色的衣服,似乎要融進這陰暗的一切力量。
墨柒傷夏他們幾個也從地下神社出發,來到了天台。可眼前的一切卻讓他們無法置信。
“學,學長,這個時候你怎麼會在這裡啊?”
明明這個時間出現的人物應該是那令人畏懼的Death纔對啊!可是爲什麼那麼陽光帥氣的學長卻會出現在這裡,幾個人都百思不得其解。
“你是說我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紀學長仍是帶着笑意地望着手中的項鍊,頭也不擡一下,冷笑了一下說道。
“你看,學長旁邊不就是那冷冰冰的大魔頭嗎?一定是他把學長牽扯進來的!”桑葚一臉吃驚地指了指站在紀旁邊的濂穴。
“哦,原來如此,怪不得呢,和藹可親還幫我們付錢的學長怎麼可能和Death有干係!”沙英似乎得到了一絲安慰,小心地拍了拍胸口。
“你,黑着臉的那一位,你就是Death把!話說回來你這人還真可惡啊!”墨柒望了下濂穴,氣急敗壞地說到。
傷夏和略橙仍是靜靜地看着,不知爲什麼,心中總是有一股莫名的壓迫感,站着的濂穴真的是Death嗎?
“怎麼是你們幾個,那三個老頭呢?怎麼?怕了?”紀輕挑了一下眉頭,輕輕地掃視了一下冷聲地說。
“三個老頭?難道說紀學長你真的是Death!”沙英一臉的無法置信,顫着聲說到。
“你們說呢?”紀突然間笑了起來,隨後的神情更爲冷漠。
假如說濂穴的表情是帶着戾氣,那麼他的表情則是帶有置人於死地的寒氣。
“怎麼會!”幾個人不免心中一緊,連退了好幾步。
“那他呢?他又是誰?”還好略橙保持着一絲的冷靜。
“他?”紀放下了手中的項鍊,一把掛在自己的脖子上,傾斜着的身子稍稍地往沙發一靠,輕瞥了一下站在旁邊毫無表情的濂穴,冷聲笑到, “血鐮!”他忽而厲聲一腳,一個清脆的響指,站在旁邊的濂穴忽然化爲一陣藍光,散亂而卻集於一點。
四處跳躍的藍光,忽閃忽閃,隨之形成一股藍流。
紀的手輕輕往上一提,藍流立即將他的手包裹着,不停地在他手裡穿梭一點一點,一把鐮刀的雛形逐漸形成。
月弦般的刀身,透着層層白光,骨頭一般的刀柄,晶瑩的藍色帶着點點妖媚,如攝入了鬼魅的靈魂,上面盤繞着條條帶刺的紫黑藤蔓,滴血般的薔薇燦爛地綻放。
慢慢的,藍色的光流隨即消散在紀手裡,緊握着血鐮。
一股直透骨髓的寒冷伴隨着那冰藍色的光圈緊緊地旋繞在他手中。
頂上的十字架也在蠢蠢欲動般跳躍着火焰,地上散落了一地的黑薔薇花瓣。
紀臉上凝滿了寒氣,直透冰冷的雙眸射疼了在座每一個人的眼睛。
所有的一切似乎發生得太快,好端端的一個人卻突然變成了別人的兵器。
他們幾個人都陷入了震驚之中,他的能量真的有那麼強大?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呵,‘濂穴’、‘血鐮’,原來如此!這麼戾氣的一個兵器所幻化的人也不會好到哪裡去把。還真不愧是死神啊!生命的收割者,死在這把陰氣環繞的鐮刀的人大概也不少把!”傷夏似笑非笑地說到。
“哪裡,真正拿來血祭的傢伙還沒有呢!不過今天就應該可以實現了把!”昔日陽光的少年早已渾然不見。
此時的是一張冰冷到極點,連說話都不帶感情的惡魔,把人的生命視如屬於他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