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靠近禮堂,二人心中越是緊張,大腦混沌一片,不知道待會怎麼解釋。
終於在大樓臺階下站住腳步,安禾好像才意識回籠,剛纔真的是衝擊太大,大腦蒙圈死機了。
手指不停的搓來搓去,用力地吞嚥口水。
“川哥,你這算不算撬兄弟牆角啊?”
“。。。。。”知道她一向說話直白,現在更是一針見血的戳他心口。
“要不我們就當你剛纔什麼都沒說,我進去走個過場,要不這以後多尷尬呀、、”安禾有點心虛的搓搓耳垂。
齊川看她認慫的表情,心裡突然安靜了下來,深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出。
低頭準確的牽起安禾已經握成拳的小手,“走吧,早晚都要面對的。”
安禾看着握在一起的手,覺得齊川是捏住了她的心,現在又是極度缺氧。
呆呆的任由齊川牽着她,走上高高的臺階。
齊川目光堅定,感受着二人手心都能溼出一片海。
張陽天是本年級的學生會會長,職務之便,用上自己現階段所有積蓄,偷偷在禮堂準備了好幾天,裡面什麼情形,齊川作爲參與者一清二楚。
鮮花,氣球,蠟燭,彩燈,吉他、、、
每一個場景,張陽天都在齊川面前練習了無數次,卻讓齊川一次比一次心慌。
“確定嗎?”齊川在入場口,輕輕出聲,問的卻是他們兩個人。
“嗯、、、我們以後一定要對天哥好一點!”安禾肯定到。
“。。。。”齊川忽然有點慶幸,他表白的比張陽天早了一點。
她從來都是這種沒心沒肺的隨意性子,從來都是美不自知,不太能正確衡量她在愛慕者心中的分量。
手猛地被握緊,齊川推開大門。
禮堂裡飄着滿滿當當的粉白色氣球,氣球下方的綵帶上掛着安禾的各種照片和心形的小卡片,上面寫滿了張陽天對安禾的愛戀和承諾,玫瑰花瓣從門口一路鋪到了舞臺上的心形蠟燭圈裡,舞臺下面的泡泡機賣力的四下旋轉,彩色的泡泡漫天飛舞,張陽天抱着一把吉他站在旁邊,一束追打在他的身上,聖潔的如同話劇裡王子。
安禾看呆了,微張着小嘴環顧一圈:哇。。真是集當下所有浪漫爲一體啊!
齊川好似能提前猜到了她的的反應,心裡莫名一緊,手上也用了力道。
安禾回神,對上齊川視線,抿脣用力點頭!
臺上的張陽天,同一個姿勢已經保持了很久。
看到人來了,激動地正要低頭撥動琴絃,恍惚好像看到了兩個人緊握在一起的手,不可置信的猛地擡頭。
齊川牽着安禾一步步走向舞臺,笑容從張陽天臉上一點點僵住,手不知覺的握緊吉他。
“川哥,什麼意思?”張陽天咧咧嘴,笑的很是牽強。
安禾欲言又止,感覺被握的更緊了幾分。
“天兒,對不起。。。”
話沒說完,張陽天一記拳頭猛地砸到齊川臉上,“老子問你呢,你他媽幾個意思!”
齊川猝不及防的摔倒在地,安禾跟着也是一個踉蹌。
“你倆在跟我開玩笑對不對?安禾你是要考驗我對不對?川哥你這是要給我增加難度對不對?”張陽天紅了眼眶。
他伸手摘掉身上的吉他,猛地砸向身後,聲音大的嚇的安禾下意識捂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