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後,因爲要教教傑夫一些簡單的注意事項,所以湯米,馬丁和佩奇帶着他去了扎克家,免得影響傑夫家人們的正常休息。
傑夫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欣賞着湯米特意爲他找來的老電影,馬丁則立在沙發後,幫傑夫剃掉那頭亂糟糟的棕黃色頭髮,給他換上了個美國大兵最親切的圓形寸頭。
忙完頭髮,馬丁又坐在傑夫身邊,陪他一起看史泰龍,不時提醒傑夫學着電影裡史泰龍的動作習慣和講話語氣,因爲那樣能增加他的男人氣概。
不知道過了多久,馬丁被身邊傳來的鼾聲吵醒,他抹了一下嘴角的口水,打了個哈欠,就看到本該繼續觀摩學習的傑夫此時在旁邊的座位上好夢正酣,並且那健壯的手臂不知道什麼時候把自己摟在了他懷裡!
“holyshit!這混蛋沒有男人味的原因很可能是因爲他是個基佬!”馬丁撥開對方的胳膊迅速站起身,隨後不爽的罵了一句。
看到傑夫完全沒有醒來的跡象,反而繼續調整了個姿勢沉沉睡去,馬丁起身走到冰箱前,從裡面取出一罐冰啤酒再走回沙發前,用力搖晃了幾下罐體,隨後拉開拉環,把冰涼的啤酒噴在傑夫的臉上:
“Cool!原來當年白人折磨我們這些黑鬼的感覺是如此的爽!爬起來給老子繼續用你身上所有的眼死死盯住電視機裡的史泰龍!模仿他的語氣!他的動作!看看你的德行,傑夫,史泰龍老二上那些毛看起來都比你硬!我老……湯米吩咐過,在黎明來臨之前,我如果不能讓伱看起來像是被一塊美利堅花崗岩雕刻出來的硬漢,我他媽就要被一根比花崗岩還硬的電擊器教訓!我保證,我會在被教訓之前,先宰了你!”
傑夫被冰啤酒刺激的瞬間清醒,雙手忙亂揮舞,整個人從沙發上跳起來,抹掉臉上的啤酒,看到馬丁惡狠狠的盯着自己,傑夫露出個委屈的表情:“馬丁……我學不會電影裡那傢伙,我就是個普……”
“呲~~~~住口!”馬丁搖晃着啤酒繼續噴到傑夫的臉上,整個臉佈滿兇狠與絕望:“露出個兇狠的表情給我!現在,不然我讓你見識什麼叫做恐怖。”
傑夫抹掉啤酒,仍然是那副無辜表情:“我……”
“佩奇先生!F*ck!給他看看不聽話的下場!”馬丁憤怒的在客廳咆哮了一聲。
佩奇手裡拎着一支啤酒,從餐廳慢悠悠顯出身形,另一隻手從腰間取出最大號的電擊器,打開開關,電弧噼啪作響,朝着兩人走過來,淡漠的開口:“如你所願,馬丁。”
傑夫看着那根噼啪作響的電擊器,有些驚恐的吞了口口水,馬丁則露出了殘忍的獰笑:“你死定了,傑夫,在……啊啊啊啊~~”
馬丁整個人痙攣着摔倒在地,四肢趴在地上還不斷抖動,手裡的啤酒掉落撒了一地,看起來就像是馬丁被電到小便失禁,嘴角都被電出了白沫。
佩奇舉着電擊器,把閃爍着藍白電弧的那端遞到臉色慘白的傑夫鼻前:“這就是不聽話的下場,要麼現在去繼續學習如何成爲史泰龍,要麼我送你去見上帝,讓你能直接與他本人當面討論地球是什麼形狀。”
傑夫快步做回沙發前,如同乖乖的小學生,雙手放在膝蓋上,目光爍爍的盯着電視機裡的畫面,嘴裡不斷重複着電影裡史泰龍的臺詞,臉上也努力模仿着對方那張硬漢臉。
剛纔被吵醒,穿着一身袋鼠造型睡衣的房主扎克,睡眼惺忪的從二樓臥室走下來想要搞清楚客廳爲什麼這麼吵鬧,然後就站在樓梯口目睹了剛纔殘暴的一幕,
他目瞪口呆的立在樓梯上足足兩分鐘,才手腳並用迅速爬回樓上:
“感謝上帝,去年我登記參選時沒遇到馬丁和他的朋友們,推廣地平說這個偉大工作還是交給傑夫的好!”
馬丁在地上趴了好一會兒,才大聲呻吟着爬起來,看向若無其事的佩奇,抓狂的咆哮道:“Shit!你就不能給他來一下?”
“白人不打白人,就像電視上說的Girl Help Girl。”佩奇收起電擊器,對馬丁說道:“而且,他可是要競選衆議員的男人,我怕他當選後來找我的麻煩。”
“所以,你不怕我找你的麻煩?”馬丁怒氣衝衝的問道。
佩奇喝了口啤酒,無視馬丁的憤怒,坐到傑夫身邊露出那根電擊器:“所以,我該怕你找我麻煩嗎?”
“如果不是因爲你慧眼獨具,挖掘我,讓我成爲了BT的總裁,我早就讓馬丁的果實那羣暴徒兄弟送你去見上帝,佩奇。”馬丁恨恨不爽的小聲罵了一句,找個理由說服自己,不是因爲打不過這個老警察,而是因爲對他還有殘存的感激之情。
佩奇接替他之後,馬丁走到餐廳想要找幾塊冷掉的披薩充飢,然後就驚訝的發現,自己老闆湯米居然還沒有睡覺,而是身邊的桌面上堆着足有半人高的各種報紙,他正伏在報紙堆後寫着什麼,剛纔自己幾人在客廳的爭吵甚至都沒有干擾到他。
“老闆,我們繼續去喂鴿子吧,我保證從下藥到上門收那些沾染鳥糞的髒衣服,全部都由我來負責,你就負責繼續坐在廣場搭訕漂亮的古巴妞!我受夠了政治,至少喂鴿子不用被佩奇那個老混蛋用最大號的電擊器電我的腰!我還沒結婚,我不想婚後我老婆和我上牀時,總質疑我的牀上能力,還疑惑的問我,爲什麼我身上總有一股電烤牛腰肉的香味。”馬丁拉開湯米不遠處的另一把餐椅,咬着披薩不滿的說道:
“這根本沒有我們喂鴿子吃瀉藥賺的多,傑夫也根本沒有那些政客們籌款的能力,報紙上說,共和黨那個叫萊蒂的女人,登記參選第一天,她的政治行動委員會就收到了二十萬捐款,我們只收到四百多塊,都湊不到最低一千塊的政治行動委員會發起額度,那些老兵都是被美國拋棄的窮鬼,怎麼可能會捐給傑夫這個傻瓜,你還準備讓我陪他去小海地與自由城忽悠比老兵更窮的黑鬼,聽起來根本沒有贏得機會。”
湯米把最後一句話寫完,隨後把鋼筆丟開,活動着手腕擡起頭看向馬丁:“這就是美國有無數億萬富翁而只有一個美國總統的原因,從政之路從來都比從商之路更加艱難,但好處就是,獲得了權力,財富緊隨其後,接踵而來。”
“斯坦福大學有沒有教你,傑夫這種傻瓜在沒有獲取權力之前,怎麼先獲取財富與那些已經富有且有政治基礎的政客們競爭?”馬丁對湯米問道。
湯米點點頭,笑着看向馬丁:“當然有,欺騙,謊言以及幕後交易,我可以給你上第二課。”
“我還是喜歡喂鴿子。”馬丁有氣無力的趴在餐桌上說道。
他現在是真的覺得幫傑夫這傢伙競選還不如回南邁阿密的小哈瓦那喂鴿子更賺錢,而且不需要這麼累人。
“你真的覺得我只是爲了賺錢才幫傑夫?”湯米嘆了口氣,看向馬丁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