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保姆手裡接過天澤,看到母親,天澤的雙眼彎成月牙。(閱讀最新章節首發)她不自覺的對他微笑,真是打心底喜歡這個孩子,不論他是誰的,她都喜歡。
但這也爲難了她,昨晚的那些證據,她都一一拍下來並打包進電子郵箱存了檔。只要再做一步,她就可以把它們發給毓哲,再將他告上法庭。可是,她卻沒這麼做。究竟,還在猶豫什麼呢?是因爲天澤嗎?
或許吧,她真的不希望天澤長大後會知道,是自己的親生母親,把自己的親生父親送進監獄!
白浩軒走進一家‘花’店,這麼一大早的,人家纔剛開‘門’。
他看看四周,見店員們還在‘弄’‘花’,於是從錢包裡掏出卡片,對她們喊到:“老闆,給我送一皮卡玫瑰!什麼顏‘色’的都可以。”
當時所有的店員都愣住了!
一皮卡玫瑰?是來打貨的嗎?
老闆娘走了出來,忍不住問:“先生,我們這裡是‘花’店,不是批發市場,如果您要這麼多玫瑰,就往那邊去吧!”
白浩軒皺眉,“告訴我地址。”
老闆娘把名片遞了過去,“這是我們進貨的地方,上面的電話是他們老闆的。”
白浩軒接過名片,感‘激’的點了點頭,然後轉身走了。
“哎,這年輕人,看上去不像是去進貨,倒像是買‘花’送人呢!”等他走後,老闆娘不由感嘆。
也有店員出來附和,“我看八成就是求愛,不,是求婚吧!你看他開的車子很名牌,一定是個富二代。”
“長得也俊,我還以爲是哪個明星呢!”
大家嘰嘰喳喳,話題談個不停。
白浩軒按照名片上的地址終於找到了鮮‘花’批發市場,在那裡訂了好幾打的玫瑰,紅的,黃的,白的,藍的,一皮卡的車子都裝滿了。經過賣公仔的地方,他的視線又突然被一對玩偶吸引。那應該是專‘門’做婚慶用的公仔,‘女’的身穿白‘色’婚紗,笑容甜蜜幸福,男的則穿黑‘色’西服,一手摟着新娘,樣子非常得意。
看到這對,他真心被觸動。於是腳步不自覺的轉了過去,將兩公仔抱了回來。
曲婉倪正喂着孩子,突聽有人按鈴,於是趕緊把衣服拉好。保姆上去開‘門’,看到‘門’外的人後卻一臉驚訝!
多到爆的玫瑰,五顏六‘色’的,香味幾乎撲鼻而來!工人們的臉幾乎被玫瑰擋去,他們每人都捧着一大束,不由分說就走進屋內。
“怎麼呢這是?”曲婉倪也忍不住問。
“是曲婉倪小姐吧?我們是‘花’市的,您先生今天訂了一皮卡玫瑰,要我們送到這來。請問是要擺在哪呢?不過這些‘花’實在多,不如我們見空就放吧!”沒等主人發話,工人們就已經開始挑選位置。
這裡擺擺,那裡擺擺,窗下滿了,電視櫃四周也擺一點,沙發後面也放,樓梯道旁更是擺了一溜,整個房間,瞬間充滿了玫瑰‘花’的香味,如此芬芳。
他們‘弄’好一切,只讓她簽了個名,然後走了。
曲婉倪看着滿屋的鮮‘花’,說不感動,確實很難。
“太太,白先生真是愛你,好羨慕!”保姆不知情,還以爲這就是幸福了。
曲婉倪沒有說話,只是抱着天澤,靜靜的坐在沙發,若有所思。
‘門’在這時開了,白浩軒走了進來,懷裡,還抱着一對公仔。
曲婉倪面‘色’微變,看到他如此費力討好,心中的矛盾更是加劇!
白浩軒把公仔放在大廳中間,正對着‘門’口,他說這樣的話,她一開‘門’就能看見。
“這對新人真漂亮!和先生太太真像!”保姆奉承着說。
白浩軒笑得更歡,“說得好,給你加工資!”
保姆喜出望外!
曲婉倪聽到他們的對話,心中憋悶,只好起身將天澤抱往窗邊,背對着他。她該怎麼做決定?她知道她是一個容易心軟的人,他明明已經做錯太多,他的內心太過邪惡,可是,每當他對她越好,她就越無法對他殘忍!
突然白浩軒從身後摟抱住了她,並將下巴靠她肩上。
“婉倪,我愛你,以後,請都不要離開我了。”他閉着眼,嗅着她的體香,微微沉醉。
她往前走了幾步,試圖遠離他。
“我要哄天澤睡了。”她如是說,然後轉身上樓。
他目光暗了。
回到自己的臥室,她關上‘門’,然後反鎖。小天澤眨眼看她,突然笑了笑。
這孩子真是可愛啊,可是怎麼看,爲什麼還是像她多些?但有時候,她又覺得他像毓哲。可能是太過於思念一個人了,所以看到自己心愛的東西,也總是會聯想到他。
不知道此時此刻,他在香港幹什麼呢?
她不止一次夢見過他一個人在窗下惆悵、吸菸,最後酒醉到天亮。那會是他現在的狀況嗎?她心好疼。
她將手機再次握緊。什麼時候,她若能進白浩軒的書房看的話,或許,還能明白更多的事呢?
天澤睡了,她將他輕輕放在搖籃,蓋上薄被,開‘門’出去。
經過白浩軒的房間時,她發現‘門’半掩着,興許是他也上樓來了。於是她走過去,剛想將‘門’推開,卻從‘門’縫中意外發現,他正打開‘抽’屜一一翻找着什麼。她面‘色’驟變,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匆匆忙轉身下樓。
“咦,太太?小寶貝睡了?我剛想上來哄呢!”保姆不合時宜的居然在這時候過來。
曲婉倪皺了皺眉,只短短的回答一聲“已經睡了”,然後快步走掉。
裡面的白浩軒似乎是聽到了她們的對話,即刻將櫃子重新鎖上。可是當他開‘門’出去的時候,又不見了她的身影。
晚餐時白浩軒破天荒說要自己下廚,還親自去市場買回了菜。
曲婉倪看得不太習慣,於是上前動手想要幫他,他卻推拒,“讓我爲你煮一回吧,你帶着孩子,不要太‘操’勞。”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久沒有親自動手了,就算之前一直是自己一個人住,三餐都有地方解決。
她看他笨拙的樣子,又想起毓哲在廚房時的嫺熟與幹練,心再次疼了,這算是觸景生情嗎?白浩軒做得好,她會想起毓哲;白浩軒做得不好,她同樣會想起毓哲!她是……相思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