溼‘吻’如雨點般落在她‘裸’‘露’的肌膚上,一寸一耕犁,在她身上留下道道紅印。她被他惹得心中酥麻,而他也似乎越來越興奮。一隻手將被子騰空拉起,然後快速朝她頭上蓋下。
“還是黑燈瞎火好辦事!”他邊說着,一把將她拉到被裡……
曲嘉芮一個人站在‘門’外,看着面前這座別具風格的泰式別墅,心裡不知有多麼羨慕。如果毓哲娶的妻子是她,那她也會成爲這棟別墅的‘女’主人了。
天知道上帝是多麼的不公平,爲什麼所有好的東西,都被姐姐拿了去?
她在‘門’外不知站了多久,明明電話裡說她已經在樓下了,爲什麼還不下來?她不由得擡頭望窗,然後又低頭來回踱步。她雖然知道直接來找非常冒險,但是,也只能這樣做了!
她越等,就越心急。無奈之下,她只好伸手按了‘門’鈴。
“你是?”PAT一打開‘門’,看到是她,一臉疑‘惑’。
“我找你們家‘女’主人,也是我的姐姐,曲婉倪,懂嗎?”她不知道這泰國妞聽不聽得懂中文,但她還是選擇用英文和她‘交’談。
PAT點了點頭,示意她進屋,還讓她在沙發上坐下。
本以爲只要進來就能見到姐姐,可是,沒想到卻還是要等!
PAT對她說:“先生和夫人都還沒起‘牀’,如果小姐不是有緊急的事情,我就不上去叫了。先生不喜歡我上去打擾的。”
一聽毓哲會不喜歡,曲嘉芮也沒敢讓她上樓催促,只有乾等!
時間又一分一秒的過,等到PAT連早餐都煮好了,曲婉倪還是沒有下來。曲嘉芮心裡憋氣,卻又不敢再打電話。這樣過了大約一個小時,等到她幾乎要撤退打算改日再來了,曲婉倪卻在這時走下樓梯。
“嘉芮?”她看到妹妹,不由有些意外,“你居然還在這裡!”
曲嘉芮剛想罵人,卻發現跟在曲婉倪身後下來的還有毓哲,怒火立即收回。
“我……我也剛到不久。那個‘女’傭說你們還沒起‘牀’,我也就沒敢叫醒你們……”
正說着,PAT已經鋪好餐桌,並準備將早餐端到上面。
“吃早餐沒?不如我們一起?”曲婉倪還算友好,主動拉開椅子讓她坐下。而毓哲,卻也不偏不倚的坐在她們中間。
曲嘉芮面有難‘色’,看了看曲婉倪,有話卻說不出口。
“曲嘉芮,我記得我說過不許你單獨和婉婉見面,你忘記了?”毓哲用力瞪她一眼。
她急忙搖頭,面帶歉意,“對不起,姐姐,T臺上那塊‘胸’布真是意外,我怎麼知道那種別針那麼靠不住……而且我還叫小威幫你加固了一個,卻還……”
“夠了曲嘉芮,我不想聽你的任何解釋!你別以爲我不知道……”毓哲還想發飆,卻被妻子一手握住拳頭。
“哲……”曲婉倪皺了皺眉,示意他暫不追究。
曲嘉芮這時不得不感謝姐姐的大度,否則她真不知該如何面對毓哲的質問。
“嘉芮畢竟還是我的妹妹,如果你還是擔心,就坐到沙發去看着我們,嗯?我想嘉芮可能真有什麼事情要和我談談,難道在家裡,你還擔心我出事嗎?”
她這一問確實也讓毓哲沒法回答,‘逼’不得已,他也只能暫時退到沙發。
見毓哲離開,曲嘉芮總算鬆一口氣。
沙發和餐桌,中間隔了一個‘門’廳的距離,雖然視線不會被遮住,但雙方若是小聲說話,也不容易被聽見。
“這回可以說了吧?有什麼事?”曲婉倪開‘門’見山的問。
曲嘉芮往毓哲那邊望了一眼,再三猶豫,最後還是點了點頭,聲音低微:“我這一次,是真的碰到了麻煩……”
“我覺得她這次說的應該是真的。她聽說我們登記以後曾經自暴自棄,在我們剛到泰國後不久,就坐直升機飛去澳‘門’,參與賭博。她在葡京的時候,一開始手氣不錯,贏了幾碼,後來,她很快就上癮了,除了葡京,她還去了威尼斯人,在那裡,她壓了大注,可是沒想到,第一次就輸了!她不服,又繼續賭。賭贏了,就在裡面購物買名牌,輸了,就借高利貸。只有這樣,她才能暫時忘了你,忘了我和你的婚姻。可卻沒想,因此而欠下鉅額賭債!”曲婉倪在曲嘉芮走後忍不住對毓哲說到,“她欠了賭債,沒有錢還就只能藉口落跑、拖延還款!她回香港後就跟着媽咪她們來了泰國。可是誰會想到,那些人早就盯上了她,追她追到這裡來了!”
毓哲一邊聽妻子轉述,一邊默默的喝着咖啡。
“她不敢跟爹地媽咪借錢,去賭的事也一直是瞞着衆人,要不是這次真的借不到錢了,她也不會和我說出實話。”
“多少錢?”毓哲於是問。
曲婉倪伸出五個手指,“五……百萬……美元……”
聽到這個數字,毓哲不由吹了個口哨。
“哲,不管嘉芮對我做過什麼,但這件事情況也特別嚴重,如果不幫她籌到錢,那些人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來。”
但毓哲卻撇着嘴笑了一笑,“她當初陷害你,設計你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後果也特別嚴重?”
他的反問,她卻沒有回答。
“要是以前,我或許會毫不猶豫的借她,但現在,看她如此作惡多端,傷害的對象又是你,你叫我怎麼去同情他?我的孩子就因爲她那‘缺根筋’的要求步行去大嶼山就這麼掉了!我還沒去懲罰她還要幫助她?很抱歉我真不是一個慈善家!”
毓哲的態度似乎也很強硬,而且他現在對曲嘉芮的記恨,也無限放大。
曲婉倪長嘆一聲,只能無奈搖頭,“那我就去和她說,我們幫不了她吧!”
毓哲笑笑,“這樣就對了。你也不要太聖母瑪利亞,有些人,她自己種下的孽,沒必要讓我們替她來還!”
那之後曲婉倪就沒說話了,她讓PAT將吃完的早餐碟子收拾乾淨,然後自己到‘花’園的菜地裡澆菜。
今天的陽光似乎並不刺眼,但曲婉倪手上的鑽戒卻依然因爲光線的折‘射’而發出奪目的光彩,注意到這個,她不禁又想起妹妹在臨走之前說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