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佳怡果然瞪大了眼,似乎沒聽懂她的意思。Ш?Ш?Ш?.
“不過,我能怪你嗎?大家都是爲了彼此所愛的人。無論做什麼,出發點都是一樣。”
李佳怡擦乾眼淚,忽然笑了笑,拿起手中的咖啡喝了一口。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嗎?除非你也愛浩軒,其他的,我真沒覺得自己哪裡對不住你了。”
曲婉倪冷了臉‘色’,“你把我對這個項目的草案內容告訴了他,讓他寫出一份和我一模一樣的標書,這算什麼?”
李佳怡的手在空中停住,緊握的咖啡杯駐在嘴邊,沒有動靜。
“你這樣做,真的很讓我失望!”曲婉倪繼續說。
面對好友的指責,李佳怡並沒有做出太大回應,只緊緊的皺眉,目光與她對視。
“我一直把你當好朋友,爲了白浩軒,你連朋友都出賣了,這樣做真的值得嗎?”
值得嗎?李佳怡也不停的在心中問着自己。
“如果你說值得,那麼,我們之間的友誼,就在這裡斷了吧……但如果你認爲不值得,後悔了,那請你去和德魯先生說清楚,還我們一個清白!”這是曲婉倪第一次這麼嚴肅的對待一件事情,一個朋友,一份友情。如果換做以前,她或許就讓這件事過去算了,但現在,她真的很在乎!
李佳怡目光沉靜,視線一直沒有從她臉上移開。
許久,她動了動手中的攪拌勺,將目光轉向杯麪,不再與她直視。
“我愛他,就願意替他做任何事。就算他依然不接受我,但努力過,也值得了。”她笑得清淡,答得心酸,“如果你認爲我這個朋友不值得‘交’了,我願意和你劃清關係。但如果,你覺得這樣太殘忍,那我還是會繼續和你保持友誼。說實在的,婉倪,我還是‘挺’喜歡你的,不管你今後和浩軒還會站在怎樣的局面,曾經是我的朋友,就一直都是。”
她說得已經很明確了,曲婉倪心一陣拔涼,原來,重‘色’輕友,這四個字也能讓人如此受傷!
李佳怡再次擡眼看她,剛纔的話也還在繼續,“如果你真的打算和我決裂,那今天,就當做和我最後暢飲一次,我們不喝咖啡,喝酒怎樣?”
面對她突然改變的態度,曲婉倪‘迷’茫了。
而李佳怡說着已經叫‘侍’者送來了酒,一瓶一瓶,全是烈釀!
“婉倪,怎樣,就和我喝最後一次?”她笑得坦然,也笑得悲傷。
曲婉倪分明從她的眸子裡看到失落,但爲什麼,她還是那麼堅強?
初來荷蘭,她是她第一次結識的國際友人,她們曾經是下課後一起暢遊嬉戲的玩伴,就爲了一個男人,爲了一個目的,一份得不到卻硬要勉強維持的感情,這份友情就輕易結束。
她想不通,於是也舉起酒杯,一口乾了起來。
那該是多烈的酒,從食管滑至胃內,火辣辣的燒灼,讓她難受!
才喝了不到一半,她整個身都熱了起來,頭腦猛地發脹,然後一閉眼,倒了下去……
她的意識像是有些模糊,隱約的,她感到自己被什麼人抱了起來,然後上樓。
“我就幫你到這裡,其他的,就看你了。”這聲音,聽來就像李佳怡的。
“你真不後悔?”有個男人在問。
“後悔?我愛上你,就沒想過要後悔。”她答得淒涼。
之後他們就安靜了,不久,悠揚的樂聲從另一處傳來,曲婉倪更失去了判斷,昏昏沉沉又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明晃晃的屋子,白‘花’‘花’的牆,她眼皮太重,不知努力了多久,纔將眸子微微睜開。
耳邊,不停響着海‘浪’拍打沙灘的聲音,而她的身上,冰涼涼的,像在吹着冷氣。
她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碰上自己光滑的皮膚,頭腦瞬間清醒!
她猛一起身,才發現自己的衣物早就撤去,並凌‘亂’的丟在地上。她面‘色’慘白,掀開被子從‘牀’上跳了下來,看到一絲不掛的自己,瞬間淚水直流。
怎麼回事?這究竟是這麼回事?有誰來告訴她,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房間的浴室裡,傳來了水‘花’噴灑的聲音,半透明的‘毛’玻璃處,她能清楚的看見那人的身影!
是白浩軒!
她氣急敗壞,裹了薄被,拉開拉‘門’,衝進去,對着他上前就是一個耳光!
“你居然這麼對我!”她含着眼淚,身子不停顫抖。
白浩軒被扇了一巴掌,半邊臉都在發燙。她狠起來,居然有那麼大的力氣!
“你居然聯合李佳怡來欺騙我!你們可恥!”她歇斯底里的喊着,沙啞了音‘色’,淚濺了聲帶。
她突然蹲到地上,捂面痛哭,她究竟和他做了什麼?她竟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白浩軒光着身子,噴頭還在灑水,把她的身子溼了大半。他猶豫了一會,然後一把將她從地上抓起,背靠着牆,嘴‘脣’狠狠的壓了上去。
他的大手,肆意的在她身上游走,火熱的目光正在燃燒!
她大喊着,伸手用力推他。他腳步一個不穩,跌在玻璃‘門’的拉板上,平整的邊緣突然變得鋒利,在他額角劃出一道血痕。
紅‘色’的液體從他頭上流了下來,他皺着眉,伸手用力去壓。
見他出了事,她急忙跑出浴室,用被單將自己擦乾,然後撿起衣服快速穿上。
他一直靠在‘門’邊,看着她,沒有任何話語。但就在她即將開‘門’出去的時候,他突然伸手攔住了她。
“你給了我身子,我便會履行承諾,把那項目‘交’還給你。”
他好不要臉,居然還在這份上提這件事!
“你還能再無恥點嗎?你居然能利用愛你的‘女’人去騙我和你做那種事!”
她的淚還在流,沾溼的臉龐猶如決堤的大壩,讓人看不清容顏。
“對,我是無恥,我想要你想得要瘋了!可是我從沒有真正得到過!”他大吼着,也用盡全力向她控訴,“這一次,你恨我也好,我也想讓你記住,我們有過一次!並且,這些,都是存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