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先生看着熟睡的姒顏,嘴角輕扯,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容凝結在他的嘴角。
他的手指滑過她的面頰,蒼白的骨節比姒顏的臉頰還要白上三分。
司爵是真的不在乎你?還是太在乎你?
姒顏甦醒之後就看到自己在陌生的環境,她下意識看向自己的腰間,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炸彈該爆炸了吧,可是她發現自己的腰間竟然什麼東西都沒有了,這是怎麼回事?
炸彈呢?被拆了?這是哪裡?
全是一個個疑問!
“有人嗎?”姒顏喊了一聲。
過了不久便有一個人出現在她的面前,她看着眼前的男人,男人的身高大約一米八,長相普通,眉眼間透着冷漠。
“你是誰?”
“你可以稱呼我爲s。”
姒顏皺眉,並沒有聽說過這一號人物。
她看着他沒有說話,s先生也只是看着她,沒有說話,兩個人似乎是在比誰的耐心更好。
“我給司爵打過電話,告訴他,你在我的手裡,你想知道他是怎麼回答的嗎?”s看着她,嘴角的笑容意味不明。
<></>“不想。”姒顏直接拒絕,她不想知道,一點都不想。
如果是以前,那麼她會想要知道,可是此刻,她不想,一點都不想!
然而,s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已經將錄音開了起來,剛纔他們的對話,他是開了錄音功能,將兩個人的對話完全錄了下來,姒顏被迫接受了司爵的回答。
當她聽到司爵說的那兩句話之後,面如死灰,一顆心不斷下沉,下沉,不知道要沉向何處,彷彿是一個無底的深淵。
被別人上過的女人,我不要。
他們沒有這樣的媽媽。
還是不相信她嗎?她給他發了那麼多的消息,他還是不相信她嗎?還是認定了和皇甫宸有染的人就是她嗎?
姒顏呆呆地坐着,沒有一點反應,心痛嗎?好像感覺不到,只有一股冰涼的感覺傳遍全身,彷彿心臟被凍結了,彷彿有什麼在她的身體裡一點點裂開。
裂縫越來越大,到了不可修復的地步。
司爵,我們就這樣結束了嗎?
不對,我們有開始嗎?好像沒有。
這樣也好,也好。
看着姒顏的神情,s輕笑一聲,“我倒是覺得這是他的套路,你說他會不會故意這麼說,其實已經準備來救你了?”
“我不知道。”姒顏搖搖頭,她現在什麼都無所謂了。
“你先在這裡待着,我倒是要看看司爵是真的無所謂還是假的無所謂。”
姒顏看着s先生離開,覺得他走路的姿勢有些怪異,不過此時的她哪裡有別的心情去管別人的事情,自己的事情都一團亂麻。
之前的,現在的s,到底還有多少人在關注着她?
她真應該感覺到榮幸。
簡直是可笑之極!
司爵,你不信我,那麼,就這樣吧。
而此時白州府內,司爵正要出去就被歐卓攔住了,“你要去做什麼?”
“不做什麼。”司爵簡單地說。
“你騙我幹什麼?你以爲我不瞭解你嗎?你這樣去救姒顏太危險了!”剛纔司爵接電話的時候,歐卓就在旁邊,雖然他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看司爵的架勢多少能夠猜出一二。
他今天來找司爵,本來是來抱怨皇甫怡找他求情的事情,皇甫怡想要見哥哥皇甫宸,各種求他,他都沒有動容,杜宇皇甫怡他本來就覺得很煩,便敷衍她說來找司爵。
“可是她現在在別人的手裡昏迷不醒,不知道會遭受到什麼事,如果我不去救她,她該怎麼辦?”最後一句話司爵說得很是無奈。
如果他不去,她要怎麼辦?
此時的司爵完全沒有先前的冷靜和厭棄,有的只是濃濃的擔憂和着急。
“可是你去的話正好中了別人的奸計,他們要的是你,不是姒顏。”歐卓勸道。
“那我不去的話,他們對付的就是姒顏。”
目前擺在眼前的問題很明顯,不是他出事就是姒顏出事,如果讓姒顏出事,那他寧願自己出事,他承諾過姒顏會保護好她,現在她處在危險之中,他沒有理由不去。
“現在的問題就是到時候你去了,你們兩個都會危險,我們必須好好計劃!”歐卓是冷靜的,他也能理解司爵的不冷靜,畢竟司爵對姒顏的在乎程度已經不用說了,至少歐卓是很清楚的。
“沒有時間!”
司爵擔心姒顏留在敵人的手中越久,那麼遭遇不測的可能性就越大。
如果那個男人對姒顏做點什麼該怎麼辦?
“這樣吧……”歐卓靠近司爵要說出自己的意見,但是他突然對司爵發難,司爵一下子沒有設防被歐卓偷襲成功,“咔”一聲,他的手腕被手銬銬住了,而手銬的另一端快速地被扣在了柱子上。
“歐卓,你幹什麼?”司爵用力扯了扯自己的手腕,扯不動,手銬將她牢牢地銬住了。
“我去救姒顏,你待在這裡!”歐卓對司爵說。
司爵再次掙扎,可是除了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外,他的手根本無法從手銬裡掙脫出來,而此時的他身上又沒有帶槍,連將手銬打掉都做不到。
他真的沒想到歐卓會來這麼一招。
“你不能去!”司爵怒聲道。
“爲什麼不能去?危險嗎?既然知道危險那麼你就更加不能去了,我去!”歐卓衝司爵微微一笑,“我知道姒顏對你的重要性,所以我一定會帶她回來,只要我不死,她就不會有事!”
說完歐卓就要走了,司爵衝着他的背影大喊,“歐卓,你回來!歐卓!”
可是再怎麼喊也沒用,歐卓已經遠遠地走了,他已經下定了決心,讓自己代替司爵去救姒顏,他可以死,但是司爵不可以死。
司爵用力地扯着自己的手腕,手腕上一層皮被磨破了,依舊無法從手銬中掙脫,不得不說,歐卓這一招太有效果了。
“來人!快來人!”
沒有人進來,因爲歐卓出去的時候吩咐過他們,歐卓的威嚴他們也是清楚的,而且歐卓這麼做是爲了司爵好,他們自然要聽,就算到時候司爵怪責下來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將司爵放出來。
該死的!司爵狠狠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