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顏就站在司爵的身邊用自己矮小的身材支撐着,她只敢看一眼司爵就轉開頭目視前方,不斷司爵用什麼樣的眼神看她,她都看不到。
司爵因爲有她支撐的這幾秒的時間已經可以自己站穩了,彷彿剛纔的一幕只是幻覺,不仔細的話根本不會注意到他們這個小動作。
不少人都是認識汪汪的,畢竟有一段時間,王汪可是司爵的新寵。
現在姒顏就慶幸當初還好不是宣佈她已經死了,要不然她現在再出現可就是詐屍了。
談話時間有點久,姒顏真擔心司爵會撐不住,怎麼這麼要強呢?哎,雖然肩上有不得不承擔的責任,可是也得視身體情況量力而行。
希望快點結束吧,要不然司爵真的得倒了。
終於,幾個國家的領導人會晤終於結束了,姒顏鬆了一口氣,看到司爵的臉色果然是很嚇人,煞白煞白的。
“你們留在這裡,你跟着我。”司爵將姒顏叫到了休息室。
剛一進去,姒顏就關心他,“你還好嗎?撐得住嗎?藥有帶在身上嗎?”吃點藥估計能緩解一些。
但是司爵沒有理會她的關心,冷聲問道,“你來幹什麼?”
語氣和態度都不好。
姒顏默默在心裡翻了一個白眼,“我來隨便看看。”
“看到了什麼?”
“看到了某隻明明虛弱卻又愛逞強,脾氣差到爆,無論如何都不肯先低頭的傲嬌怪!”
一口氣將司爵所有的缺點都數落了出來,姒顏只覺得特別的爽,司爵就是以遏制不折不扣的傲嬌怪!
司爵的臉色有些彆扭,他轉開頭去,諷刺道,“那又如何?”
“既然知道自己這樣就不能改改?”稍微改改也是可以的呀。
“不能!”司爵回答得很乾脆,又重新看向姒顏。
“要不要這麼理直氣壯?”怎麼會有如此任性的人?
這絕對就是被寵壞的小孩啊,不知道誰把他寵成這樣!
“我不想看到你,你走。”司爵指了指門口,讓姒顏離開這裡。
姒顏站着沒動,“我不走,既然來了,我就沒打算走,除非你別再這麼折騰自己了。”按理來說她不能再以王汪的身份出現了,這個身份對她而言還是比較危險的,可是還是來了,就是因爲擔心這隻傲嬌怪。
司爵從此有了兩個名字,心機爵和傲嬌怪!
然而就在這時,司爵突然拔槍相向,黑洞洞的槍口指着姒顏的頭,“走!”
姒顏驚愕地瞪大眼睛,她沒有想到司爵竟然會將槍口對準她,呆呆地站着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很帥氣地回了兩個字,“不走!”
“信不信我一槍崩了你?”司爵一臉冰霜,彷彿是在證明他並不是在和姒顏開玩笑。
“呵,好啊,來,往這裡打,讓你近距離欣賞告訴旋轉的子彈穿透我的太陽穴的景象,距離如此之近的話,你還能聞到皮膚燒焦的味道。”說到這裡,姒顏還往前走了一步,讓自己的頭距離槍口更近,顯然是在挑釁司爵。
司爵嘴脣緊抿,如同最鋒利的利刃。
兩個人僵持着,片刻後,司爵翹起半邊嘴角低聲開口,“你以爲我不會開槍打你嗎?”
“我可沒這麼認爲,你是什麼人物,怎麼會不敢開槍呢?開呀,開槍吧,我絕對不皺一下眉頭!”姒顏也是豁出去了,她還真不信司爵會開槍打她!
若是司爵真把她打死了,那麼墨墨和橙橙絕對不會再喜歡他了。
最主要的是她總覺得司爵還是挺在乎她的,不至於吵了一個架就要殺了她吧,那也太暴虐了。
她緊緊盯着司爵,看到司爵的食指馬上就要扣動扳機了,她的心高高懸起,噗通噗通跳得特別快,然而,就在生死交錯的剎那,司爵直接兩眼一閉朝着後面倒去。
因爲一直看着司爵,在看到他倒下去的時候,姒顏第一反應就是衝過去,“噗通”一聲,雙膝重重地跪在地上才接住司爵,再晚一點,司爵可能就是後腦着地了。
能不能省點心?
將司爵平穩地放在地上之後,姒顏便出去叫人來幫忙,結果很快就來了一個冤家,歐卓!
看到歐卓的第一反應,姒顏知道自己又完了,不管她是姒顏還是王汪都完了,因爲歐卓是一個只要關係到司爵生命安全就會六親不認的人!
所以!她就被帶走了!被關了起來!
喊冤嗎?沒用的!現在只能等司爵醒來才能離開牢房了。
她現在慶幸的就是這個牢房不帶電,至少不會像司爵那樣的惡趣味。
每次和歐卓對視的時候,她總是會想到歐卓被打得那麼慘的模樣就會忍不住想要笑,但是她不能笑,憋笑憋得那叫一個辛苦,無奈之下只能選擇低頭。
不得不說歐卓平時一臉冷漠的樣子的確是很嚇人,完全沒有笑容,目露兇光,她都懷疑司爵會直接殺了她。
司爵昏迷了將近五個小時才甦醒過來,狀態倒還好,不至於有危險,他根本就是自己折騰自己給累壞的,本來就帶傷,還不好好休息,不好好吃藥,導致了暈倒。
他醒來之後就詢問了“王汪”的下落,被告知關起來的時候就做了一些吩咐,並沒有要讓人將“王汪”放出來的意思。
姒顏在牢房裡擔心着司爵,不知道司爵的情況,一直沒人通知她,倒是有人給她送飯菜,只不過那飯菜根本不能吃,完全沒有一點味道,她哪裡吃得下去。
牢房裡的菜都是這樣的嗎?待遇也太差了吧。
餓着餓着就餓到了第二頓,剛一入口她就炸了,臥槽!辣得根本沒有辦法吃!什麼鬼?上一頓沒味道,這一頓辣到死!故意的吧?肯定是故意的!
她突然懷念上一頓的菜了,沒有味道至少還是可以勉強吃下去的,現在這麼辣,根本無法下嚥。
因爲是麪條,整碗都辣,挑不出一絲不辣的。
本來想着要碗水來洗洗,奈何人家不給,她是真的快要餓慘了。
到底是歐卓整她還是司爵整她?
她現在害怕的是下一頓的飯菜又會是什麼樣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