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筱敏還是很擔心裴榮錦的身體狀況,尤其是聽到他這麼說的時候,更爲痛心疾首。
她更怪自己,覺得這一切都是她的錯。事情原本是可以很順利進行的,卻不知道在那個地方出現了問題。
還是說,陳玄德知道了什麼,所以戴維天才會重新找到她,然後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裴榮錦的臉上全是血,整個人看起來更是奄奄一息到下一秒鐘就會失去生命。聽到董筱敏這麼說話,裴榮錦的眼中含着淡淡的笑容。
“我沒事,你看我現在不是很好嗎?不用擔心,先回去吧,這裡不能久留。”
裴榮錦的聲音很輕很輕,好像棉絮一樣。他越是這樣,董筱敏越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淚水已經浸滿了眼眶,拿着車鑰匙的右手更是止不住的顫抖着。將車鑰匙插進去,發動車子,車窗被她關上,呼嘯的冷風被杜絕在車窗外面,
車內的空氣中充滿了甜腥喂,讓董筱敏的一顆心更爲惴惴不安。裴榮錦分析的很對,如果將裴榮錦送進醫院,這個消息傳到了歐陽銳的耳朵裡面,那麼事情會更加嚴峻化,到時候歐陽銳勢必會將調查的方向直接投射到裴榮錦的身上。
順着裴榮錦這條線索往下查,當年的一些事情很有可能就會被查到。
加大車速,董筱敏將車子開的看似要飛起來一樣。
裴榮錦嚥了嚥唾沫,眼前一黑一白,好像再也睜不開眼睛一樣。
“不用開那麼快,我真的沒事。”
裴榮錦虛弱不堪的聲音傳到了董筱敏的耳朵裡,讓董筱敏慌亂心有了些許的平靜。不管如何,她都不能讓裴榮錦出事,絕對不能!
……
與此同時,陳玄德這邊也是有些擔憂。
李偉志看了一眼正在喝着悶酒的陳玄德,內心中充斥了太多的懷疑。按照陳玄德的選擇,堂主不是應該過來質問他,或者是說一些話嗎?
這裡面到底又出現了什麼事情……
“偉志,你是不是也覺得這件事不太對勁?”
陳玄德放下手中的高腳杯,臉上寫滿了冷意,一如這冰冷的空氣一樣。
李偉志點了點頭,看着陳玄德的面容繼續道:“老闆,堂主是一個心思縝密的人,並且做什麼事情都遊刃有餘,從來不會讓人抓住他的把柄,或者是留下什麼蛛絲馬跡。這一次你頂撞了他,結果他竟然什麼表情都沒有,而且也沒有再來找你。”
李偉志的聲音帶着滿腹的疑惑,每次想想這件事,他都會覺得太讓人匪夷所思。
陳玄德陰冷的臉上掛着一層嗜血的光,尤其是眼中的那團神色,看起來更是充滿了冷刺感。
“你分析的很對,這也是我非常擔心的地方。我懷疑,當年我被人下毒,其實不是我敵人做的,而是堂主。”
陳玄德臉部的線條看起來更爲僵硬,尤其是他斂着冷意的黑眸,帶着讓人不寒而慄的涼。
“什麼!”
李偉志有些不敢相信,堂主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這一切都是堂主的手段,他只是想要讓陳玄德跟在他的身邊做事?
“這些都只不過是我的懷疑,具體是什麼我也無法肯定。但是自從他來問我要解藥這件事過去之後,我對這件事的懷疑越來越強烈,越來越覺得這一切都只不過是他的陰謀詭計罷了。”
陳玄德悶聲喝了一口紅酒,涼涼的紅酒進入喉頭,進入他的身體裡。哪怕血液的溫熱的,也無法阻擋這抹冰冷在他的身體裡肆意的流竄着。
站在陳玄德旁邊的李偉志更是被他這樣的揣測給嚇了一跳:“如果這樣的話,那麼老闆,接下來你做事情的時候要多多考慮才行。那麼那個找堂主要解藥的人到底是什麼……這人的身份又是什麼……”
李偉志對這件事充滿了好奇感,非常想要知道這裡面有什麼不爲人知的秘密。
陳玄德坐在沙發上,別墅裡只開了一盞燈,在這個冰涼的夜晚顯得更爲冷寂。尤其是現在,他靜默的坐着,看起來像是一副幽靜的水墨畫一樣。那雙空洞的眼睛裡綻放着風華,讓他看起來比平日裡要多了一絲的色彩。
“你順着這條線去查查,看看堂主最近跟誰接觸的比較密切。”
“是,老闆!”
李偉志立刻走出去處理這件事,陳玄德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右手搖晃着高腳杯裡的紅酒,看着一陣接着一陣的酒花。他的長髮並沒有被紮起來,肆意的披散在肩膀後。風吹進來時,吹起了他的長髮,更爲他增添了不少邪魅。
陳玄德忽然想到了慕以沫,不知道這個女人現在怎麼樣了,是不是過的很好,跟歐陽銳應該很甜蜜的在一起吧?
可惜,這只是開始。他能夠讓慕以沫對歐陽銳動一次手,就能夠讓她對歐陽銳動第二次手。一次不成功,還有兩次!
他不相信歐陽銳每一次都能夠這麼的幸運!
翌日。
秦家。
秦柔打着哈欠從二樓走了下來,嘴角勾起得逞的壞笑。今天是個好天氣,慕以沫現在可是被她給整的死死的。
輿論的壓力估計已經將慕以沫壓的喘不過氣了吧?這個女人,活該有現在這樣的下場!
秦柔身穿鵝黃色的呢子大衣,裡面搭配着一件白色的羊毛衫。黑髮披散在肩頭,整個人看起來更爲嫵媚動人。
“爸媽,早。”
秦柔走到餐桌邊,剛想要坐下時,卻聽到秦耀遠的一聲呵斥:“你給我站好!”
秦柔十分的不解,大早上這是怎麼了?她的視線對上了王明秀,王明秀也是困惑不已。
“老公,你這是怎麼了?”
好端端的,爲什麼會給她一種即將有災難降臨的感覺?
正在吃早飯的秦思進也是被秦耀遠這一舉動給嚇得不輕,他看了一眼秦柔,視線落在了摔在桌子上的那本雜誌上。
這是財經雜誌,怎麼會有八卦雜誌纔有的內容跟頭條?
“秦柔,你給我看看你到底做了什麼事情,你是不是非要將我秦家,將我秦耀遠的臉給丟完你才覺得可以!”
秦柔困惑不已的表情代表了她此刻的心情:“爸爸,你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