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沈夫人喊來圍堵在沈珉桓別墅門前的人不止一個,他們拿錢辦事,眼巴巴的等着沈珉桓出來,不過等了許久,人沒等到,倒是等來一架直升機,降落在別墅內部,然後飛走了。
留下一羣目瞪口呆的人,等直升機消失以後,衆人都慌了,連忙去聯繫僱傭他們的沈玉露,而沈玉露是知道沈珉桓有私人直升機的,而且特別申請過專用飛行航道,這麼一走怕是要徹底打亂了沈夫人的計劃。
也如她所見,沈夫人再也不復剛纔的平靜,拿出手機慌忙打電話給沈珉桓,然後系統傳來反饋“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沈玉露不忍去看沈夫人的臉色。被兒子拉到黑名單是什麼感受,她不敢想。
“嘩啦——”
桌上的茶壺瓷杯被一巴掌扇到地上,沈夫人滿臉怒容:“太過分了!”
茶壺裡的水是滾燙的,被扇下去的時候濺出來一些燙紅了沈夫人的手,沈玉露藉着這個機會匆忙離開去找新任的家庭醫生,心想,恐怕沈珉桓歸來那天,嬸嬸的怒氣會更加不可抑制。
泰國是著名的旅遊聖地,全國有九成以上的人口信佛,被譽爲萬佛之國,兩人落地是在曼谷國際機場,而且都是第一次來。不過走出機場以後,項櫟櫟看着熟悉的中文整個人都懵了。
“感覺像在國內一樣。”她感慨。
沈珉桓忍不住笑了出來:“因爲我們國家的遊客越來越多,曼谷街頭的中文也越來越多,據說在這裡會簡單的中文,簡單的英文,翻譯的軟件跟生動形象的比劃就能無壓力暢遊。”
項櫟櫟特別懷疑:“我記得你好像也沒來過這裡吧,你說的靠譜嗎?”
“我有朋友在這裡哦。”沈珉桓提醒她。
“就是那個幫我們準備婚禮的朋友?”項櫟櫟好奇。
“對,就是他。”沈珉桓說:“以前生意合作過,我幫過他一些忙,後來就熟悉了,他家好像在這邊是王室吧。”
“這麼厲害嗎?”項櫟櫟驚訝:“我聽說這裡的王室地位很高,民衆見到王室成員要下跪?是這樣嗎?”
沈珉桓點頭:“是,這裡很多街道,商鋪的店面都會掛上國王跟王后的照片,電影院很多題材是國王跟皇室的光輝事蹟,看到的民衆也要起立鼓掌以示尊敬,皇室在民衆心目中是非常神聖的,這種尊敬跟信仰也有關係。”
項櫟櫟點頭,陷入沉思。
沈珉桓回頭看她的神情笑道:“不過我們不是這裡的人,遵從國際禮節握手就好,而且他本身沒什麼架子,你們如果見面,或許你還能幫他一點小忙。”
項櫟櫟眨了眨眼睛:“他養寵物嗎?”
“對。”沈珉桓笑:“喜歡養寵物,但是不受寵物喜歡,應該跟你是兩個極端。”
“哦。”項櫟櫟點頭,對這位泰國王室有幾分好奇,不過面對陌生的國家,她的興味更在於本土的風土人情:“先不管了,我們的婚禮不是還有幾天纔到嗎,先去逛逛好了。”
沈珉桓欣然應允。
兩個人摸索着自己找了酒店,雖然他們不會泰語,但是英語很好,也有導遊主動推薦,但是兩人總覺得會打擾二人世界,沒有僱傭。
關於購物,兩人幾乎沒有需求,於是全程只在意吃跟遊玩景點,由於不久後有一場婚禮,婚禮後會有蜜月旅行,所以二人準備把遊玩跟景點也放到婚後,於是就只剩下吃。
從街頭看賣榴蓮的阿姨嫺熟砍榴蓮,到菠蘿蜜,到不知名的小店甜點,冰激凌,章魚丸子,烤墨魚,美味的食物很多,多到兩個人一路光顧着吃。
不過這裡的人能吃辣,飲料大部分都是冷水跟冰塊,兩人腸胃都不太好,第一天只出來半天就返回酒店,等後來就學乖了,挑選的食物多爲清淡,隨後去參觀了著名的雞鴨鵝店,坐了世界上最快的摩天輪。
等到兩人在夜市逛街的時候,項櫟櫟還在可惜:“爲什麼酒店不讓吃榴蓮?”
“因爲味道不好聞。”沈珉桓笑。
“那豈不是隻能在攤位前吃!!”她很氣。
“如果你能放棄優雅,可以邊走邊吃。”沈珉桓笑着出主意。
項櫟櫟望天:“我拒絕!”
無論任何情況下,她都要保持一個高冷,矜持的淑女形象,絕對不會因爲沈珉桓的勸導而放棄。就算榴蓮也不行。
“說實話,我很難理解你的品位。你看上去並不是一個喜歡吃榴蓮的人。”沈珉桓對於她來泰國覺醒了喜歡榴蓮這個愛好而十分不能理解。
“我也不能理解你爲什麼不喜歡它。”項櫟櫟說:“它的口感,像極了有質感的奶油,甜,軟,美味!我爲自己錯過這麼多年而感到可惜。”
沈珉桓頓時十分憂愁,因爲他都能想象到未來屋子裡飄蕩的榴蓮味,實在是太醉人。
“你應該試試的。”項櫟櫟極力鼓動。
“我拒絕!”沈珉桓嚴肅臉。
就在兩人在爲榴蓮爭論不休的時候,前方傳來驚呼聲跟狗叫聲。
“去看看吧。”項櫟櫟提議。
大概是職業病,每次遇到寵物,不管是流浪貓狗,還是被主人帶着的寵物,項櫟櫟都會下意識多留意一些。
沈珉桓點點頭。
等兩人湊近,就看到令人心驚膽戰的一幕。
一隻鬥牛犬咬着一個男人的手臂瘋狂撕扯,地上的男人一臉驚恐,一邊呼喊一邊躲避,周圍的人在尖叫,亂成一團。
有人回過神來拿着木棒要打狗,偏偏被一個穿着講究的男人攔了下來,男人大聲呼喊,看樣子應該是狗主人。
拿着木棒的人在男人的呼喊下放下了棒子,喊了兩個人上去抓狗,抱着狗的後腿用力的扯,扯了半天都紋絲不動,隨着兩人的撕扯,地上受傷的人叫的更慘,顯然是傷口被撕扯到了。
沈珉桓臉色難看,項櫟櫟的臉同樣冷了下來。
“你等一下。”項櫟櫟把愛人推到一處人少的地方說到。
沈珉桓點頭。就見項櫟櫟把累贅飄逸的長裙束緊,上前跟抱着鬥牛犬後腿的人說了什麼,兩人猶豫的放開手,項櫟櫟走上前,蹲下伸手按住那隻狗的耳朵揉了揉,然後直視那隻狗的眼睛。
隨着一系列的動作,那隻狗漸漸安靜下來,項櫟櫟用眼神示意地上的人安靜,那人奇異的讀懂了她的眼神,忍着疼痛滿臉冷汗。
項櫟櫟把手放到鬥牛犬的嘴裡,那條狗終於鬆開了嘴巴,然後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