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雪茹已經哭成個淚人,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猛的轉過身,伸手本想去抓項千秋,可惜還是晚了,她眼睜睜的看着項千秋頭也不回的身影離開,很是冷漠,沈雪茹已經忍不住心情,蹲在地上大哭了起來,她的痛如撕心裂肺,很鑽心。
不知道下了多大決心的項千秋亦是如此心痛,在離開天台的每一步都舉步艱難,期間不知道有多少次想要回頭的衝動,可最終還是殘酷的忍住了,因爲項千秋知道,只要一回頭,他和沈雪茹便會陷入難以自拔的困境之中。
項千秋哭喪着臉回到李秉熙辦公室,很是不客氣的上前坐下,整個人癱坐在椅子上,低着頭,沉默不語。
李秉熙這是第二次見過這副模樣的項千秋,不免打趣的說道:“你和沈雪茹說清楚了?”
項千秋擡起頭,從褲包裡面拿出一根菸點燃,將白煙吐在空中打着圈圈,李秉熙只是默默地看着他,直到把這根菸抽完爲止。
“真是冤孽。”項千秋皺起眉頭,將煙掐滅,扔進垃圾桶裡,低聲說道。
李秉熙看着項千秋痛苦的表情,不免打趣了起來:“我記得有人說過,這輩子都不會相信愛情這個東西,怎麼?打臉了?太久的時間沒嘗,所以要忍不住了?”
項千秋擡起頭惡狠狠的看着他:“別在這裡說風涼話,小心我給櫟櫟換個主治醫生。”
李秉熙聽到了項千秋的威脅,忍不住輕咳幾聲打破尷尬,用一個“你贏了”的目光看着他,沒有再多說什麼。
“今天晚上有空嗎?”項千秋問道。
李秉熙扶了扶眼睛,微微搖搖頭:“沒有,怎麼了?”
“我已經很長時間沒喝酒了。”項千秋話中有話的說道,看着李秉熙。
李秉熙淡淡一笑,回答着:“好啊,不過借酒消愁愁更愁。”
項千秋見李秉熙婆婆媽媽講起了大道理,很是嫌棄的看着他:“李醫生,酒可是糧食精,越喝越開心。”
李秉熙拿是項千秋沒有辦法,只好將就的點點頭:“好,不過今天我要晚點兒才能下班。”
項千秋無所謂的攤了攤手:“沒問題啊,晚點兒去酒吧正好。”
另一邊的沈雪茹在天台上杵了許久,直到感覺到腦袋疼痛,這才緩過神來,淚水已經被冷風吹乾,甚至雙頰上有些刺痛,她拿出手機,給沈珉桓撥打了電話。
“你在哪裡?”失落的沈雪茹,有氣無力的詢問道。
“醫院花園。”沈珉桓的心情同樣低沉,回答道。
沈雪茹已經從哥哥的語氣裡面聽出他在項櫟櫟碰壁的消息,此時此刻,他們兩個都是失戀的人,自嘲的一笑,問道:“哥,你想喝酒嗎?”
夜幕降臨,白天的好天氣倒是讓夜空佈滿了星星,A城繁華的街道,燈紅酒綠,霓虹燈照射在天空上,很是漂亮。
A城的夜生活並沒有因爲冬天的寒冷而氣氛減退,沈雪茹在沈珉桓的帶領下來到酒吧,這是她第一次來。
沈珉桓並不喜歡酒吧鬨鬧的氣氛,一進門,壓抑的空氣讓他有些不適應,沈珉桓怕走散,於是拉着沈雪茹的手往裡面走去。
酒吧的音樂很有節奏型,可是在沈雪茹耳朵裡,卻十分不適應,她與穿得暴露的女人擦肩而過,還能聞到廉價的香水味。
沈珉桓和沈雪茹來到一個角落坐下,點了兩瓶香檳。
沈雪茹雖是千金大小姐,可也不喜歡這樣的場景,顯得有些拘謹。
沈珉桓和沈雪茹倒滿了酒,碰了碰杯,說:“哥,今天也算是我們兄妹倆最狼狽一天,爲我們共同擁有作死的媽媽乾杯。”
說完沈雪茹一飲而盡。
沈珉桓雖然不擔心妹妹的酒量,可是見她喝得這麼急,而且心情本就不好,在這種情況下便會是酒不醉人人自醉,連忙叮囑道:“你少喝一點。”
沈雪茹一邊倒着酒,一邊笑道:“怎麼?還擔心我喝醉啊?”
“如果在家,你隨便怎麼喝,可是現在在外面,這裡魚龍混雜的,如果喝醉怎麼辦?”沈珉桓皺眉說着。
他本是打算就在家裡喝酒,可是妹妹執意要來酒吧,而且又是路邊隨意路過的一家。
沈雪茹晃了晃手,因爲嘈雜的緣故,不免將聲音提大:“沒事的,哥哥。”
沈雪茹端起酒杯,看着舞池的人們跳着舞,突然覺得,這也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情。
“我去下洗手間,你就在這裡,不要亂走,知道嗎?”沈珉桓厲聲叮囑道。
沈雪茹行不在意的點點頭,看着遠方,好像是在感受當下的環境,又好像是在想着什麼事情。
沈珉桓猶豫了幾分,起身離開了。
不遠處的兩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早就把沈雪茹盯上了,見沈珉桓一離開,以爲正是下手的機會。
兩人不懷好意對笑,走上去,坐在沈雪茹的左右邊,將她夾在中間。
“美女,看你朋友離開了,不如我們來陪你玩一會兒吧?”其中一個染了黃色頭髮的男人,笑得十分猥瑣,虛眯着眼睛看着沈雪茹,伸手緊握住了她的手。
沈雪茹一下子清醒,她不喜歡與別人身體接觸,更別說是這樣的人,一把將她甩開,翹起二郎腿,冷冷一笑,側過頭看着他,低聲說道:“滾!”
“喲,小妞還挺辣的,不過哥哥喜歡。”另外一個穿着牛仔衣的男人,挑逗着,說道。
沈雪茹不免輕笑,冷漠的目光看着兩個男人,不屑道:“你們算什麼東西?”
“嗨喲,今兒算是遇到了難啃的了,不過我就是喜歡自我挑戰。”黃毛男人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更是對沈雪茹提起了興趣,話音剛落,便雙手將沈雪茹抱住了。
沈雪茹被這個舉動激怒,本就心情不爽的她,正好有人自動送上門來,她用盡力氣掙脫出這個噁心的懷抱,站起來反手便是給黃毛男人一巴掌。
“想撩本小姐,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沈雪茹惡狠狠的眼神瞪了着他,怒說道。